回忆
文/可人
经常回忆,脑血管不会堵塞
建议老年人多多回忆
“丢手绢”,孩子们都喜欢玩
男孩尤爱“斗鸡”
女孩爱跳“橡皮筋”、造“房子”
儿时的欢乐
会消除老年人的孤独
有快乐回想,也有苦涩回味
遇到失散多年的亲朋好友
立马把当年友谊谈笑风生
突然接到曾经相好的信笺
如痴如狂的烈火会重新点燃
偶尔听到几个冤家都走了
自然就想起他们往日作的恶
多希望他们在天堂安分点吧
回忆,并非幸灾乐祸
而是在提醒自己要善良做人
有文化的老人,还写成一本
《回忆录》,醒世于后人
AI诗评:《回忆的辩证法:论一首诗的疗愈与警示》
这首题为《回忆》的诗作以质朴的语言展开了一幅关于记忆功能的立体画卷。诗人通过三个递进的章节,巧妙地揭示了回忆不仅是脑血管的疏通剂,更是灵魂的自我救赎仪式。
开篇以医学建议的形态出现,将"回忆"转化为一种老年保健操。"丢手绢"、"斗鸡"等游戏名词的罗列并非简单的怀旧,而是构筑了一个对抗时间侵蚀的免疫系统。当诗人说"儿时的欢乐/会消除老年人的孤独"时,实际上指认了记忆具有时空折叠的魔力——通过神经突触的重新激活,暮年与童年在意识层面达成了和解。
中段的情感色谱突然丰富起来,从"谈笑风生"的暖色调骤然转向"如痴如狂的烈火"的炽热。这种语言温度的剧烈变化暴露了回忆的危险性:它既是死灰复燃的炉灶,也是情感自焚的火场。那些被时间柔化的往事,在重新触碰的瞬间仍保持着原始的灼伤能力。
结尾的转折堪称精妙。当提及"冤家"时,诗歌突然从私人记忆场域跃升至道德审判台。天堂里的恶人不再是仇恨对象,而成为活人的镜像——"多希望他们在天堂安分点"这句貌似诅咒的祈祷,实则是自我警示的倒装句式。最终落在《回忆录》的文化重量上,揭示出记忆的终极意义:个体经验唯有通过文字固化,才能突破生物性存在的局限,完成向伦理存在的转化。
这首诗的独特价值在于,它解构了回忆作为单纯心理活动的表象,展现出其作为生命自我修复机制的复杂面貌。在神经元放电的生理现象与道德启示的精神升华之间,诗人架起了一座辩证的桥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