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宽鹏
题记:今年5月17日(农历4月20日)是母亲诞辰99周年。蓦然回首,母亲离我远去也已30周年了。前几天,在整理衣柜时,又看到了那个用五颜六色布条,一针一线弥制成的枕头套。那是1981年冬天,我奔赴延安军营时,母亲让我带上的念想。
在母亲诞辰99周年、去世30周年之际,找出当兵离家时,母亲送我的那个枕头套,把枕着它做过的许多梦复盘一一轻轻一闻,深深一吸,母亲的味道沁入心田。黄土高塬,农家老院,回味母爱的温暖,那些从前的从前,伏现在我的脑海里……
咿呀学语时,我最先叫出的是“妈妈”,记事后,听到最多的是妈妈叫我的乳名“毛儿”
18岁当兵离家,转战陕蒙甘,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活,曾经张口就来叫顺了嘴的妈妈,变成了家书开头的一个称谓。写在纸上的多了,喊在嘴上的少了,甚至渐渐地叫不出口了。可1994年寒冬腊月,妈妈弥留之际发出的最后声音,仍然是“我的毛儿啊!”。
一辈子生活在陕北农村的妈妈,她的世界很小很小,小的只容得下自己的老伴和4个儿女;走南闯北几十年的我,见过的世面很大很大,只想着自己守防为重事业为大,只因为军务缠身工作繁忙,却不经意间地忽略了陪伴和孝敬妈妈。
儿子远飞的日子里,牵挂和希望,是支撑妈妈生活的动力;离开妈妈的夜晚,思念的泪水,把妈妈留给我的枕套打湿!
妈妈啊,您给儿子的爱和温暖,是滋养孕育我的春风春雨,是我心中永远的春天!人间最好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可现在我再也闻不到了!世上最动听的话,是妈妈口中的“毛儿”,可如今我再也听不到了。
见过最好的风景,是妈妈眼里的儿女,可如今天堂里的妈妈再也看不到了。
妈妈在世时,不仅给我们4个儿女和媳妇、女婿都弥制了枕套、坐垫、被单、褥子等,而且还给12个孙子孙女、外孙子孙女以及众多亲朋好友也留下了她弥制的念想。
叠起已经褪色的枕头套,擦掉挂满泪珠的脸颊,思念的河水放纵奔流,母亲一生是条滚烫的爱河,这条河大过我的想象,穷尽一生,只为儿女,我都无法横渡丈量啊!
作者简介
王宽鹏,1963年9月出生,中共党员,本科学历,陕西省洛川县人,党史军史研究工作者,陕西省南泥湾精神研究会研究员、理事、副秘书长、网站记者、编辑,国际网络文学联盟军旅文学部编审,《洛川文学》特约作家。1981年10月应征入伍,历任战士、新闻报道员、干事、科长、副处长、团政委、甘肃省军区军史馆筹建办公室主任等职,上校军衔。工作之余,爱好写作,笔耕不辍,有600多篇新闻稿件、论文、报告文学、小说、散文、诗歌被军内外报刊杂志刊登,其中有40多篇获奖。因写作成绩突出,先后5次荣立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