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溪流》(摘录32)
——水土流香 少年好梦
作者:翟 友
主播:自由飞翔
土有土味儿,水有水味儿。每一个小孩都是在家乡特有的泥土香气的熏陶中,慢慢成长起来的。“家乡的山水养育了我”,这是人们的共识和口头禅。
在那个“少年不知愁滋味儿”的成长时段,我和那些个小伙伴,除了吃饭和睡觉在家里外,整天在山坡上、小河沿儿、漫地里,奔跑、蹦跳、打滚儿翻跟头,练蝎子爬、前滚翻,天天土头土脑的,傍晚回家总要挨大人一顿说叨。我们挖过耗子洞,刨过蛇洞。挖出过一窝一窝的小耗子,追得大耗子满地乱跑,直到被我们打死。有时一边刨着蛇洞,蛇还一边往外钻,就一镐刨断一节,直到把蛇刨成多节。还挖出过蛇蛋,用小镐捣碎了再用土埋上。
开春了,我们爬山坡,绕河沿,挖苦蔴菜、蒲公英。挖下来就装到笼子里,也扔到嘴里嚼着吃,顺着嘴角往下巴那儿流绿水儿。刚一进夏天,我们就跳进水里开始摸鱼了。多数时间里,都能摸到一些鲫鱼。偶尔,也摸到过鲶鱼和黑鱼,还摸到过嘎鱼,我在村西大坑里还摸到过王八呢。春旱时,大家在水快干了的南大坑和西大坑,从黑紫泥里还抠挖过泥鳅。那时候,南山上,小河边儿,到处都有我们这群土小子们活蹦乱跳的身影。
1958年农业生产大跃进时,在小河流到夏官营西北方向的河段上,修了一个大土坝,说是要搞“水磨电”,就是水力发电站。当时我正上小学三年级,兴奋地把听到的这个消息告诉了小同学们。大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很高兴,都盼望着赶紧修好水磨电,给家家都安上亮堂堂的电灯,那时,我们就可以在明亮的灯光下写作业了。这个希望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着,我也经常和小同学们畅谈着这个美好的希望,盼着它能早日实现。
一年级放暑假时,我的脸被臭蚊子叮咬了,脖子和脸肿得非常厉害,原本大大的眼睛变成了两条缝儿。母亲为我着急上了大火,找遍全庄的人打听,终于找了个偏方儿。她把我家杏树上的老树皮扒下一块儿,烧烤后,再擀成面儿,用香油调好,涂抹在我脸上被臭蚊子叮过的红点儿上。到了第三天,我脖子和脸的肿胀就全消退了,只是从右脸颊旁的一个小红疙瘩上往下流脓水。完全消肿以后,脸上留下了一个小疤瘌。从此以后,住在我家斜对门儿的女同学王树民,只要听到我说水磨电的时候,就指着我脸上的疤瘌逗趣儿地说:“这个水磨电的大疤瘌”!这时,我往往是脸一红,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默默地往前走去。


小河上的水磨电始终没修成,那块疤瘌却永久的镶嵌在了我的脸上。
作者:翟 友,微信名:闲云野鹤。中共秦皇岛市委党校退休。曾任昌黎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山海关区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秦皇岛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
主播:魏瑶英,网名:自由飞翔、红樱桃酸甜。秦皇岛经济技术开发区财政局退休干部。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朗诵委员会会员,秦皇岛朗诵艺术团成员,“京津冀头条”编辑部“秦皇岛头条”主播,“橦声学堂”小说剧组主播。学习有声艺术多年,朗诵作品曾多发表于有声语言教育机构平台公众号;小说演播习作《城南旧事》。愿用声音为弘扬家乡秦皇岛文化贡献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