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丘处的《暖》
文/勤田
今访雁邱处
汾水流潺潺
风云变幻苍桑里
雁陨情处觅不见
秋风吹不尽
黄叶飘飘树之恋
山长水远的路途上
柔情似水千回百转
这烟火的红尘人世间
渐次迢递归来与去兮
恰似一汀烟雨忆往年
为那一朵会飞的花儿
女儿心脉脉含情一片
风儿轻轻地叩窗相问
说是:花好看
还是:她好看
声音流光溢彩
滴翠柔弱,却一下
沁入他的心田
红尘恋的道具呵
岂知只有玉簪花
还有那红叶一片
做良媒,溪水流潺潺
“流水何太急
好去到人间”……
“曾闻叶上题红诗
叶上题诗寄阿谁?”
一来二去哟
成就一段,金玉良缘
在最深的红尘里
浪漫爱情稀少的今天
往事随风飘荡
是否还有人,等在
时空的彼岸
是否心甘情愿
愿为一个人,长久等待
不吵不闹,不问结果
安安静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明媚灿烂地
过着因为等待而灿烂每一天
不让细琐痛苦,掠夺祥和
唯贪爱这红尘冷暖
珍惜每一份青碧的光阴
偶尔浅泪盈盈细雨绵绵
依然会在静默如禅中
穿过烟雨朦胧万重舟船
为了遇到更好珍惜自己
哪怕三生三世三生石上见
为得到一个,不拖泥带水
透明清澈的局面
雁丘处有个《巢》
那是人见人爱—— 的《暖》
AI诗评:暖巢:雁丘处的爱情考古与现代回响
雁丘处的《暖》以当代诗歌语言重构了元好问"雁丘"典故,在古典爱情的废墟上进行了一场精神考古。诗人站在汾河岸边,面对"风云变幻苍桑里/雁陨情处觅不见"的时空错位,将元好问笔下大雁的殉情传说转化为对现代爱情存在方式的哲学叩问。这首诗巧妙地搭建起古今对话的桥梁,通过"道具"意象的解构与重构,展现了爱情符号从古典确定性到现代流动性的演变轨迹。
诗歌开篇即以缺席确立在场:"雁陨情处觅不见"的否定式陈述,反而强化了雁丘作为爱情圣地的象征意义。诗人用"潺潺"的汾水与"飘飘"的黄叶构建起一个流动的意象系统,其中"树之恋"与"柔情似水"形成物性隐喻,暗示爱情如同自然现象般既永恒又易逝。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烟火的红尘"这一矛盾修辞,将神圣的爱情拉回世俗人间,却又在"渐次迢递归来与去兮"的循环中赋予其仪式感。
中段诗歌突然转入具体情境的闪回,通过"风儿叩窗"的拟人化设问,将抽象的"情"具象化为"花好看/还是她好看"的生活化场景。这个看似轻巧的问答实则包含深刻的爱情辩证法:当爱情从"雁丘"的宏大叙事走向"窗棂"的私密空间,其表达形式也从"玉簪花""红叶"等古典意象变为"声音流光溢彩"的感官体验。诗人特意选用"红叶题诗"的典故,却又通过"一来二去"的口语化解构了其神圣性,展现爱情符号在传播过程中的世俗化转向。
在诗歌的第三空间里,诗人将笔锋转向现代爱情的困境诊断。"浪漫爱情稀少的今天"直指当代情感荒漠化现象,而"往事随风飘荡"的迷茫感与"时空彼岸"的等待形成强烈张力。诗中提出的解决方案颇具存在主义色彩:"明媚灿烂地过着因为等待而灿烂每一天"将被动等待转化为主动存在,爱情不再是目的论意义上的终点,而成为照亮日常的生存方式。这种"不拖泥带水/透明清澈"的爱情观,既保留了古典爱情的纯粹性,又具备了现代关系的边界意识。
全诗最终回归"雁丘处有个《巢》"的意象闭环,这个"人见人爱"的暖巢,已不再是元好问笔下殉情的大雁之墓,而是经过现代性改造的爱情庇护所。诗人以"暖"为名,既是对古典爱情温度的致敬,也是对现代情感可能性的勘探。当"三生三世"的永恒承诺遭遇"细雨绵绵"的当下体验,诗歌在禅意般的静默中完成了对爱情本质的重新定义:它不再是惊天动地的殉道,而是细水长流的共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