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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奔鸟》
胡勇
153，月底的最后一天，王总打电话给孙路明，叫他到钱总办公室买标书
下午拜访完最后一个客户，孙路明，在外面玩了一下，待天色向晚，然后，就骑车回家去了。
第二天，参加完太阳能公司的业务汇报会。
新的一周开始，也就是周二，十月底的最后一天，下午3点多钟，孙路明，正在一个开发商“南山秀苑”办公楼前，停好车子，拿着包，准备上楼，对综管部的庄总，进行例行拜访。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太阳能公司的王总的电话。
“喂，王总。”孙路明，见了，按下接听键说。
“孙路明，刚才‘清润嘉苑’的钱总打电话来，叫你过去，带上500元，到他办公室，买标书。”王总，在电话里，说她现在在O市和人谈事，没有功夫赶过来。
“好的！我这就过去。“孙路明，在电话里，对王总说。
“你身上有500元钱吗？”接着，王总又问。
“有。”孙路明听了回答说。
平时，他裤子口袋里，都放上1000多元钱，以备开销用。
“你这样的。”王总，叫孙路明，先用自己的500元钱垫上，从钱总哪里，拿到标书后，送到公司，拿发票，在杨经理那里报销。
“好的。”孙路明听了，在电话里回答说。
挂了电话，孙路明，转过身来，把商务包，放在电动车的一个车把子上。然后，打开车锁，骑着电动车，在马路上，向“清润嘉苑”东区方向跑去。
远山如黛，白云飘缈！
伫立在湿地公园东侧的，一个高层住宅小区里，一幢幢浅黄色高层住宅楼，耸入云天，宛如一幅暖色调的油彩画，挂在东边的天空下。微风抚动。它掀开透明的薄纱，所呈现的一幢幢高楼，矗立在远处湛蓝的天廓下，让此刻，骑着电动车，在一条六车道的柏油马路上一侧奔跑，前往开发商那里，拿标书的孙路明，丰沛地呼吸。从两边公园广场绿色草坪上，穿过的宽阔笔直的柏油马路，一条白色隔离分隔实线，在马路中间，随着宽阔的柏油马路，向前延伸而去。孙路明，骑着电动自行车，在上面跑。仿佛一架起降机，在城市巨轮甲板上宽阔的跑道上跑。在时间的海上，跑太阳能业务，跑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在金秋十月下旬月底的最后一天，隐隐约约地，看到沉甸甸的金黄色的果实，在向自己招手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骑着电动车，来到“清润嘉苑”东区的大门口。
象往常一样，把车子，停在旁边门面房一侧。然后，拿着包，穿过门口值班的保安岗亭，沿着小区宁静的林荫道，来到物业公司东侧的那幢小楼里。
穿过一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沿着楼梯，来到二楼钱总的办公室里。
“钱总，刚才接到王总的电话，说是到你办公室里拿标书？”见到钱总，孙路明，坐在一边，说出前来的原由。
说着，他，便从裤子口袋里，拿出500元，把它放在钱总的办公桌上。
“是的。”钱总，拿着500元，笑着点头道。他，先叫孙路明，在一个签字册上，签好单位名称的字。然后，把500元钱，交给隔壁办公室里的一个小姑娘。并叫她开了一个标书数据发票，递给一旁的孙路明。
拿到厚厚一叠标书与发票的孙路明，一边，把发票放在上衣口袋里；一边，把标书翻了翻。只见它，厚厚的一叠，里面夹杂着，许多空格处密密麻麻的一堆文字。
“回去后，叫你们公司的工作人员，好好填。填好后，送过来。”一旁的钱总见了，微笑着对孙路明说。、
“好的，我马上就把它送回公司去，交给杨经理。”孙路明听了，笑着点头说。
接着，他，随着钱总，来到他的办公室里。钱总，坐在桌边，微笑着，对坐在窗边的孙路明说：“我们这次平板太阳能的订购，采取是邀标。”
钱总说，邀标的单位有两个。一个是安南太阳能公司。另一个是东区那个太阳能供货商。
“东区那个平板太阳能，你们不是吃过一次亏吗？怎么还邀它来竞标？”坐在窗边的孙路明笑着问。
孙路明的意思，既然吃过一次亏，直接把它抛开就算了。
“这里面的缘由，你是不知道的。”坐在桌边的钱总，望着他说，“东区那个太阳能供货商，也在竞争西区的太阳能工程，为了找一个理由，把它抛弃掉，现在我们准备一个东西。”
说着，钱总，从一个笔记本里，拿出一个纸条，然后，把它递给坐在窗边的孙路明。
孙路明，接过纸条，只见台头上面，有一行文字。“‘利诺阳明’80升阳台壁挂平板太阳能——咨询2012年、2013年市场行情价。”
紧接着底下，是六个开发商的项目名称。什么凯悦华庭，青秀家园，观澜花园，泰乐花园，嘉乐花园，清河家园。
孙路明见了，这是分布在城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上，已经建成的六个小区。
坐在桌边的钱总，叫孙路明，调查这六个小区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然后，把它写在纸条上面，回头交给他。
孙路明听了，明白了钱总的用意。这是比较“利诺阳明”这个牌子的平板太阳能，在其它六个小区的工程价是多少？
于是，坐在一边，向钱总问道：“它给你们东区的工程价是多少？”
“4600元。”钱总听了回答说。
4600元！这是“利诺阳明”80升规格的平板太阳能，在“清润嘉苑“东区的工程价。如果2012年、2013年，在这六个小区中，有那么几个小区同样规格的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低于这个数字，那东区那个太阳能供货商，面对开发商钱总，就不好说了。这也就是说，给他们东区的平板太阳能的价格高了，让开发商钱总，在东区平板太阳能项目上，吃了一个亏。这能理解。也是把东区那个太阳能供货商抛弃掉的一个重要理由。
对此，坐在一边的孙路明，不由暗暗地，佩服开发商钱总的智慧来。于是，笑着对钱总说，标书送回公司以后，就去调查，凯悦华庭、青秀家园、观澜花园、泰乐花园、嘉乐花园、清河家园，这六个开发商的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
待钱总微笑着点头后，孙路明，收起纸条，便起身，向钱总告辞。
154，在拜访客户的同时，调查那六个小区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
孙路明，离开钱总的办公室后，先是给王总，打了电话，说是标书已经拿到手，正准备把它送到公司里。
接着，给杨经理打电话，问她现在可在公司里？得到杨经理肯定地回答后，孙路明，便骑车向美地花园方向跑。
当车子到达美地花园门口时，孙路明，便把电动车子锁在一个超市旁边。然后，拿着装着标书的商务包，坐上前去江都工业园方向的公交车，把厚厚的标书，送到太阳能公司杨经理手里，把钱总的话带到后，便用标书数据发票，在杨经理那里，拿到500元的报销。
接着，便在倦鸟归林的黄昏中，一轮落日，向大地，洒下无尽惆怅，向西边天空下的紫色山峦，缓缓下山的定格注视中，坐着公交车回去了。
接下来，就是孙路明利用每天下午拜访客户的间隙，帮“清润嘉苑”的钱总，调查位于城区，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的凯悦华庭、青秀家园、观澜花园、泰乐花园、嘉乐花园、清河家园这六个开发商的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了。
基本思路：是先到该小区里，从外观中，目测一下，挂在阳台上的平板集热器，是多大面积。然后，根据平板集热器的面积大小，判断该太阳能的水箱规格是80升的还是100升的。在阳台外面目测完平板集热器的面积后，然后，找其项目的开发商。
一般情况下，房地产开发商，在建成某一个小区后，会成立一个物业公司，来管理这个购房业主已经入住的小区。因此，找物业公司相关工作人员，打听该小区的开发商单位，是一件不难的事情的。然后，顺这个藤，摸这个瓜，在这个开发商负责工程方面的负责人那里，是能够打听到，该小区竣工时间以及平板太阳能的规格与工程价的相关信息的。
不过，在与其相关负责人沟通交流的话术上，是要有一点灵活性的。
这天下午，孙路明，在“凯悦华庭”小区的原开发商那里，打听到该小区是2012年6月份建成的，其平板太阳能，是规格100升的“利诺阳明”，工程价是5000元。
接着，他便骑车，前往附近的“观澜花园”小区里，先用眼睛，目测一下，挂在阳台外面的平板集热器的面积。
当他在这个小区里面的一幢楼前面，看到挂在阳台上的平板集热器面积，明显地，比“凯悦华庭”小区的平板集热器小半截时，站在草坪上的孙路明知道，这个小区的平板太阳能，是和“清润嘉苑”东区的太阳能是一样的，都是规格为80升的平板太阳能。
于是，他通过小区居民打听到物业公司的办公地址，然后，知道该小区的开发商，是华光房地产开发公司。
经过打听，华光房地产开发公司，又在城东开发区方向的一个地段，重新开发建设另一个小区。而这个今年8月份，才动工建设的新开发楼盘的小区，是孙路明手里，那十一二个项目工地，当中的一个。
于是，他，又象奔鸟一样，骑着车，在路上跑，前往城北方向开发商行政办公室，找其负责工程方面的副总经理徐总。
徐总，孙路明，以前拜访过，并随资料，向他介绍了安南太阳能公司的情况。徐总，当时听了回答说，具体项目，要找项目工地工程部负责人，由项目工地的负责人，将资料与信息，收集上来，汇总上报，给公司。重要的事情，需要工程部负责人，到公司来，开会研究。这样，孙路明，便经常往各个开发商项目工地跑，找其相关工程部的负责人。
当他拿着包，来到开发商位于五楼的行政办公楼，在副总经理办公室里，找到徐总时，一番问侯后，孙路明，便上前，递上香烟。随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徐总，今天过来，是想打听一下你们‘观澜花园’平板太阳能工程价是多少？”孙路明，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对徐总说。
“‘观澜花园’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你打听它干什么？”徐总，接过香烟，将烟嘴，向桌上，轻轻地，弹了弹说。
于是，一边的孙路明，便向徐总，说了下午前来的缘由。
“你们平板太阳能，现在什么价？”接着，徐总，将香烟，嘴放在桌上，望着他问道。
“2500元。”坐在一边的孙路明听了回答道，并向他，说了报价表等资料，都送给了工地上他们工程部负责人那里去了。
“哦，是这样。”徐总，听了连连点头说。
接着，他用火机把烟点上，坐在电脑桌边，抽了起来，“‘观澜花园的太阳能，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徐总坐在桌边，一边抽烟，一边回忆说。
他说，“观澜花园”这个小区，是2012年10月建成的，订购时，采用的是“利诺阳明”80升的平板太阳能，合同上签的价格是4400元。
打听到“观澜花园”规格为80升的“利诺阳明”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孙路明，随后和徐总，聊了一会，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于是，孙路明，向徐总告辞。
出了副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孙路明，随电梯，下了五楼。站在一楼门前的电动车旁，他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快五点半了，便骑车和天色向晚的路人，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他坐在沙发上，把当天在原开发商相关负责人那里，打听到的“凯悦华庭”与“观澜花园”两个小区的平板太阳能的规格与工程价，记在钱总给他的项目名称的纸条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孙路明，还是按照这样的路径，前前后后，共花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打听，并寻找，其它四个小区的原开发商，并通过原开发商相关负责人，打听到他们在这个小区平板太阳能的规格与价格。
回家后，孙路明，把它们，一一地，记在钱总给他的纸条上的小区名称的一侧。这样，钱总的纸条上——‘利诺阳明’80升阳台壁挂平板太阳能——咨询2012年，2013年市场行情价。
便显示出：凯悦华庭，规格100升，价格是5000元，时间是2012年6月。
观澜花园，规格80升，价格是4400元，时间是2012年11月。
青秀家园，规格80升，价格是4400元，时间是2013年1月。
泰乐花园，规格是80升，价格是4200元，时间是2013年4月。
嘉乐花园，规格是100升，价格是4000元，时间是2013年9月。
清河家园，规格是80升，价格是4000元，时间是2013年12月。
很显然，从“利诺阳明”这个牌子的平板太阳能，在以上六个小区，调查出来的价格来看，除掉“凯悦华庭”这个小区的价格，有点高以外，其它，五个小区的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都低于“清润嘉苑”东区太阳能的工程价。不管规格是80升的还是100升的。100升的规格的平板太阳能价格有点高，情能理解。但同样，都是80升水箱规格的平板太阳能，与“清润嘉苑”东区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4600元相比，是有些出入。而且，这个出入，要高出好几百元。这样，“清润嘉苑”东区那个太阳能供货商，面对开发商钱总的质询时，就难以，自圆其说了。
当11月8日，星期三，孙路明，将这个花了近一个星期时间来调查，并载有凯悦华庭、青秀家园、观澜花园、泰乐花园、嘉乐花园、清河家园，这六个小区的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等相关信息的纸条，交还给钱总时。
坐在桌子边的钱总，拿着纸条，仔细地，看了一下，然后，对坐在窗边的孙路明说：“好的！这几天，辛苦你了，帮我们，调查出，这么一份完整资料来。”
钱总，对他说，他们通过别的渠道，咨询到“泰乐花园与清河家园”的太阳能的工程价。说着，钱总，打开旁边那个笔记本，将上面记下的数字，与纸条上小区名称标出的数字，对了对，口中喃喃地，说道：“4200，4000！”
见数字信息，对上号，钱总，坐在桌边，连连称好。
最后，他叫孙路明，回去等消息。虽然，话中没有明说，这个周六，就签要合同了。但从钱总说话的神态上，知道他，对孙路明，在几天，在外面，收集到的信息，对他们，是有益的，也是满意的。
因为人脸上的表情，是外露的心海。
海上，有什么风浪，是源于眼睛，摄取到外界的信息，便投射到心海上。从而，在心底里，旋起的一股风。风，掠过深沉而浩瀚的心海，涌现在人脸上的，是有着种种生动而丰富表情的波浪。
文/胡勇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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