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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奔鸟》
胡勇
154，钱总一行开车到公司，要王总把今年签的合同拿给他们看
日子过得很快，眼看着，就到了周未了。
周五，这天，上午十点，孙路明，正在街上的医院里，要医生，给老母亲，开慢性病药的处方。当他拿着处方，在药房里，买完药，并拎着一袋药，从门诊大楼前面的小广场上，向有着电动自动门的门外走去，这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孙路明，站在医院门前的小广场上，从裤子里，掏出手机，一看，见是太阳能公司杨经理打来的电话，于是，按下手机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对着电话另一头说：“喂，杨经理。”
“孙路明，你现在哪儿？”杨经理，在电话里问。
“在医院里，刚把母亲开好药。”孙路明，听了回答说。
“你现在到‘清润嘉苑’东区来。”杨经理，在电话里说。
她说，自己，现在，钱总办公室里，待会儿，带钱总他们，到公司去。具体做什么，电话里没说，就叫孙路明，现在到“清润嘉苑”东区去。
孙路明听了，想也没有多想，挂了电话，就快步，向停在门口的电动车走去。来到电动车旁，打开后备箱，把那袋药，放进去锁好。然后，就骑车，向“清润嘉苑”东区方向跑去。
当他骑着电动车，来到“清润嘉苑”东区的门口，把车子，停在一侧，锁好时，便见杨经理的车子，从小区里面，开出来了。
随后一部银灰色的商务车，象一个大鲤鱼一样，从荫影遍地的小区大门口里面，鱼贯而出，缓缓地，来到白花花的阳光高高飞翔的大街上。
杨经理，把车子停在路边，这时，章旭平，从车上，下来了，递给走过来的孙路明一包中华烟，这大概是公司事先准备好的，用来招待钱总他们的。小章，叫他把香烟，给后面缓缓驶过来商务车上的钱总，他们每人发一支。孙路明，接过香烟，便转身，来到停在后面的商务车旁，透过打开的车门，给车上的汪总，与一个四十八九岁模样的中年男人，每人发了一支香烟。接着，便喊了一声，坐在前面驾驶座位上手握方向盘的钱总，就要递烟给他；钱总，听到叫声，便从驾驶座位上，转过身子，看到孙路明站在车门边，正准备向他扔烟，便摆了摆手，表示不要。
是的，钱总，平时，不怎么抽烟。
每次，孙路明，去拜访他，钱总，接过香烟，不是放在桌上，就是把它放在台历边。从未，看到他，当场，接过烟，便用打火机点上，当即，抽了起来。只是在有仪式性的重要场合，面对客人递过来的香烟，才勉勉强强地，把烟点上，放在嘴边，不怎么自然地，抽了起来。因此，钱总，连连摆手，表示不要香烟，是能理解的。
于是，孙路明，把钱总用手示意表示不要的香烟，又重新放在烟盒子里。
向开发商们递完了烟，孙路明，便转过身子，向杨经理的车子，走了过去。
在车旁，他，直接拉开，后座车门，见小章，坐在一侧，便坐了进去。
杨经理，手握方向盘，正启动发动机。她的旁边，副驾驶座位上，坐的是小马，孙路明，坐在章旭平旁边，心想，杨经理，今天开车过来，大概是事先接到钱总的电话，带技术员章旭平和小马，一块过来，商量完事情。这会儿，又开车，带钱总一行，到太阳能公司，莫不是就100升平板太阳能的价格，和公司领导谈。
果不其然，待杨经理开着车子，穿过大街，正疾疾地，沿来的路线，向太阳能公司方向跑的时候，坐在后车座上的孙路明，向手握方向盘的杨经理，问起了这个问题时。
“不是的。钱总他们，今天到公司来，是要王总把今年所签的比如‘和丰家园’的合同，拿给他们看。”杨经理听了，一边开车，一边对身后的孙路明说。
杨经理，一句话，没说完。
言外之意，是看看合同上的工程价，是否在2500元左右。
坐在后车座上的孙路明听了，这下，心里明白了。
原来，那天，钱总，向他要公司领导的手机号码时，是为了便于和公司领导沟通商量事情来的。
这不，钱总，他们，今天开车到公司，就是想验证一下太阳能的工程价格，到底是不是在2500元左右。与别人一样，则合他们的意；如果与上半年签的“和丰家园”合同工程价格，出入性太大，那他们就有意见了。钱总，他们，可能因为东区的太阳能，无论是售后还是价格，吃过一次亏，从而，变得警惕而小心了。
杨经理，开车在前面带路，钱总的商务车，则跟紧随其后。两部一小一大的车子，在通往太阳能公司的路上，疾疾行驶。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钱总他们，随着前面带路的杨经理，开车，来到公司楼下停下。一行三人，在杨经理的陪同下，来到三楼公司会议室里坐下。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摆放着几个事先准备好的水果盘。水果盘上，摆放着上午从街上买的新鲜的香蕉、桔子、苹果等。明黄色的水果，在一个个透明的果盘里，在整洁干净深色的会议桌桌面的映衬下，发出耀眼的光。
钱总三人，对着果盘里耀眼的光，坐在会议桌一侧。杨经理，待钱总他们落坐后，就招呼着小马，给他们泡茶，随后，就出去，喊王总去了。
在钱总旁边的孙路明，见小马，用水瓶将摆放在钱总三人前面茶杯泡好茶，就从口袋里，掏出先前小章，递给他的中华烟，给钱总他们，每人桌上，发了一支烟。
过了一会儿，王总，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便进来了。她的身后，是杨经理与章旭平
随着王总、杨经理、章旭平与小马，对着钱总三人，在会议桌另一侧，坐下来后。
在开发商钱总的介绍下，那个今天，第一次，到公司来的中年人，是他们综管部的林总。
坐在会议桌对面的王总，听了，朝林总，微笑着点头，并与他互换了名片。双方人员，一阵寒暄与问侯过后，接着，便开始，今天的正题，就是王总，把今年与别的开发商，所签的平板太阳能工程合同，拿出来，给开发商们看。
只见她解开文件袋，把里面的合同，一个个地，拿出来，并递给对面的钱总他们。钱总三人，用手接过一纸纸合同，足有七八份。他们拿在手里，互相传阅着。在看到城区“和丰家园”项目的太阳能合同时，坐在钱总旁边的孙路明，把头朝钱总身边，凑了凑，只见合同的底部，分别落有，甲乙双方负责人的签字，与盖有鲜红公章的章印。上面150多套平板太阳能的工程价，是2450元白纸黑字，几个阿拉伯数字，非常显眼地，标在合同上面。
钱总，手拿着合同，眼睛在2450元的工程价上，盯了好一会儿。接着，他把它递给坐在中间的汪总，又继续地，查看下一个工程合同。
七八份合同，钱总三人，互相传阅着看。待他们，看完合同，心中，有数了。便把合同，递给了对面的王总。王总，接过它们，又重新，把它们，放回文件袋里收好。
接着，他们，坐在会议桌边，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剥着王总从水果盘上递过来的香蕉、桔子与苹果，甲乙双方，坐在会议桌边，边吃边聊。
大约聊了一会儿，钱总他们，见上午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向王总杨经理告辞。
“下午还有事，回头吧！”在王总一再挽留下，中午，吃过便饭再走，钱总他们，微笑着，向王总，解释着，下午，回总公司的理由说。
说着，在公司领导的陪同下，钱总一行，三人下了楼。随着发动机的响动，载着“清润嘉苑”开发商的银灰色商务车，便在公司楼下，缓缓地，跑了起来，直至，上了工业大道，疾疾而去的车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这样，钱总一行三人，上午，对公司，今年在外面，所签的平板太阳能工程合同的工程价位大小，心里，就明白一二了。
文/胡勇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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