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说洛阳(112)——洛水之誓
——洛阳白江永撰文
唐·房玄龄等二十一人合著《晋书·宣帝纪》载:“帝又遣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谕爽,指洛水为誓,爽意信之。”
宣皇帝讳懿,字仲达,河内温县孝敬里人,姓司马氏。晋国初建,追尊曰:宣王。(晋)武帝(司马炎)受禅,上尊号曰:宣皇帝,陵曰高原,庙称高祖。
正始十年(249年)春正月甲午(初六日),天子(魏齐王曹芳)谒高平陵,爽兄弟皆从。是日,太白袭月。帝(宣皇帝讳懿,字仲达,河内温县孝敬里人,姓司马氏。晋国初建,追尊曰:宣王。(晋)武帝(司马炎)受禅,上尊号曰:宣皇帝,陵曰高原,庙称高祖。)于是奏永宁太后,废爽兄弟。时景帝为中护军,将兵屯司马门。帝列阵阙下,经爽门。爽帐下督严世上楼,引弩将射帝,孙谦止之曰:“事未可知。”三注三止,皆引其肘不得发。大司农桓范出赴爽,蒋济言于帝曰:“智囊往矣。”帝曰:“爽与范内疏而智不及,驽马恋栈豆,必不能用也。”于是假司徒高柔节,行大将军事,领爽营,谓柔曰:“君为周勃矣。”命太仆王观行中领军,摄羲营。帝亲帅太尉蒋济等勒兵出迎天子,屯于洛水浮桥,上奏曰:“先帝诏陛下、秦王及臣升于御床,握臣臂曰‘深以后事为念’。今大将军爽背弃顾命,败乱国典,内则僭拟,外专威权。群官耍职,皆置所亲;宿卫旧人,并见斥黜。根据盘牙,纵恣日甚。又以黄门张当为都监,专共交关,伺候神器。天下汹汹,人怀危惧。陛下便为寄坐,岂得久安?此非先帝诏陛下及臣升御床之本意也。臣虽朽迈,敢忘前言。昔赵高极意,秦是以亡;吕霍早断,汉祚永延。此乃陛下之殷鉴,臣授命之秋也。公卿群臣皆以爽有无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卫;奏皇太后,皇太后敕如奏施行。臣辄敕主者及黄门令罢爽、羲,训吏兵各以本官侯就第,若稽留车驾,以军法从事。臣辄力疾将兵诣洛水浮桥,伺察非常。”爽不通奏,留车驾宿伊水南,伐树为鹿角,发屯兵数千人以守。桓范果劝爽奉天子幸许昌,移檄征天下兵。爽不能用,而夜遣侍中许允、尚书陈泰诣帝,观望风旨。帝数其过失,事止免官。泰还以报爽劝之通奏。帝又遣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谕爽,指洛水为誓,爽意信之。桓范等援引古今,谏说万端,终不能从。乃曰:“司马公正当欲夺吾权耳。吾得以侯还第,不失为富家翁。”范拊膺曰:“坐卿。灭吾族矣!”遂通帝奏。既而有司劾黄门张当,并发爽与何晏等反事,乃收爽兄弟及其党与何晏、丁谧、邓扬、毕轨、李胜、桓范等诛之。
公元249年正月,曹爽离开洛阳去祭扫魏明帝的坟墓高平陵,曹爽兄弟均跟从。
当时,司马懿已经70岁高龄,他在朝中和民间都有极高的声望,他的祖父司马防是曹操的心腹大将,而他本人跟随魏国两代君主,立下汗马功劳,深受恩宠。然而,司马懿的几个党羽被曹爽打压,而风头正盛的曹爽则要求他交出军权,并迁他至郊外的华林苑,司马懿感到十分愤怒和不甘。
司马懿便抓住机会率领他的儿子们趁机率军攻入京都洛阳,兵屯司马门,控制了皇宫,同时逼宫永宁郭太后,发布诏书废掉曹爽的官职,意图完全控制朝政。为了取得曹爽的信任,说服曹爽放弃抵抗并交出兵权,司马懿在洛水边对天发誓:许诺只要曹爽交出兵权,他的爵位财富都可保全。表示自己决不辜负曹爽,否则有违神明。
曹爽指望着以中国传统文化中尚德和诚信的底线约束司马懿,便选择了投降。
然而,司马懿已然狼子野心毕现,在司马家族取得胜利后,却背信弃义地以谋反的罪名,杀掉了曹爽及其党羽,并灭其三族。史称:“高平陵事件”。从此,曹魏军政大权完全落入司马懿的手中,为司马氏取代曹魏奠定了基础。
司马懿“洛水之誓”,这一行为在中国忠诚誓言的历史上留下了恶劣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