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发现，在一个拳力越集中的地方，人情世故就越讲究，奴才文化越盛行。资源就越被极度垄断，规则逐渐消失，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就越来越明显。在这样的环境里，普通人根本没有真正的上升空间。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都只能原地打转，最终输给一个“关系户”的轻轻一笑。

我们曾经有很短的二十年讲一点规则、讲一些公平、只要肯努力还有机会可以改变命运，而现在，就明显是谁的关系硬、谁会跪得漂亮、谁能讨得“主子”的欢心，谁就能分一杯羹。无论你再努力学技术、拼能力、练手艺，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刻，会发现：连拿手术刀都可以靠关系，还有什么不能靠关系的？连拿人的生死性命都可以靠关系，还有什么恶事做不出来的？那些拉化工原料的车拉食用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些科技与狠活有什么不了的，打那些假针毒针这都不算事呢。

这些都是有依有据的，我没有胡说八道哈，看看这几天董某莹的医疗事件来说，有多少人以为这是个惊天大瓜？其实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又一次让我们看到，他们从来就没把我们的命当过一回事。她是靠能力上位的吗？难道不是，是靠圈子、靠背景、靠“自己人”。所以我们还指望一个拼命努力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翻身？努力让孩子考上重点大学有用？如果你家没有关系，再努力也没有用，最终都变成”男的铁人三项“：滴滴、外卖、快递”女的吉祥三宝“：保安、保洁、保姆”创业三部曲“：摆摊、开店、自媒体。而唯一有用的“努力”是：你够努力地跪舔，你认的主子够强，轮到你上桌吃点长沙剩饭。

但别忘了，主子一般都有太多姨太，也就有太多孩子、太多亲戚、小舅子、二大爷都要等着他来照顾。你以为自己是谁？你连给他们端盘子递水的资格都没有。

很多人又开始天真幻想，这次曝光之后事情会变好了。可你想想，这些关系网不是刚刚才长出来的，是已经深耕数几十年和几代人了、早已盘根错节的系统性癌变。这不是一次媒体热度能解决的问题。过几天，所有人就会忘了，就又不了了之了。我们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三秒，而我们的“记忆”撑死也就只有三天。然后一切照旧，继续下沉。

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哪怕系统有问题，可我们还能下海，胆大抓住一些时代红利，还有翻身的可能。可现在？不是红利没了，是红利被彻底垄断、提前收割、被它们分配、甚至被赶跑了，你不仅没有机会得到它，即使你幸运得到了（包括曾经得到的），也很快会被他们“依法”夺走，顺便再给你安个好听的名目。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为什么我越来越绝望？因为我不仅在现实中看到这种丛林化系统的运行，我还从历史中看到了这一切如何一步步演变成未来的灾难。我们不是在走向希望，而是在走向一场我们早已经历过的灾难性轮回。

如果这个世界的罪恶无法激起你的愤怒，那不是成熟，是麻木；如果这个世界的美好也无法再打动你，那不是理性，是衰老。你的肉体可能还年轻，但你的心已经老了、死了。

我说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人绝望，而是为了让我们在痛苦中开始明白。明白什么？明白即使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但我们依然可以改变自己的世界。哪怕无法改变环境，但觉醒的灵魂依然高贵。

苏格拉底说过，人这一生无非两种：快乐的猪，或痛苦的人。我愿意痛苦，我愿意清醒，我愿意以人的尊严活一次，而不是带着一副奴性的面具过一生。

是的，清醒的人是痛苦的。但正因为痛苦，才有行动的欲望；正因为不满，才有改变的动力。那些岁月静好、事不关己的人，那些站在高处冷笑说“哪没有坏事”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帮凶。他们把系统性的病，归结为人性的必然，用“哪里都一样”来掩盖“我们这里尤其糟糕”。

但我们不能混淆概率的差异。是万分之一的个体性恶，还是百分之十的系统性病灶？是个别人的人性问题，还是整个系统的崩塌？这需要我们清醒地分辨，而不是被洗脑式地一概而论。你不能拿一个小偷来证明整个社会都“差不多”，也不能用别处的丑陋为本地的系统性黑暗开脱。

我们不能再模糊真相，不能再把一切当作“正常”，不能再沉浸于幻象。

所以，哪怕痛苦，也请清醒。哪怕微弱，也请坚持。哪怕孤独，也请直面。清醒的人，也许走得慢、走得难，但至少不迷路、不做奴、不被驯化、不白来人间一趟。

愿你我都能成为这样的“人”，有痛苦，有尊严，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