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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奔鸟》
胡勇
来到东区门口，值班的保安，见是孙路明，并一路放行。毕竟一回生，二回熟。这前前后后，进进出出，孙路明，和门口值班的保安，不知道打了多少回照面了。而且每次进去时，孙路明，都向两个保安，递上香烟，说明事由。所以，这一次，孙路明，刚把车子在一侧门面房旁边停好，便拿着包，和门口保安打声招呼，说明事由后，得到对方无障碍通行后，向小区里面走去。
来到钱总的办公室，当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向钱总问起，上个星期四，姜厂长给他们东区那六个住户，检修太阳能故障，有没有效果时，坐在办公桌边的钱总听了，连忙微笑着回答说：“有效果，有效果。”
他说，上午，他们物业部门，几个工作人员，走访了那六个家里太阳能出了故障的住户，都说，多亏了，上个星期，那个师傅来检修，这下家里的太阳能，每天，都有热水澡洗了。
“那怪好的。”坐在一边的孙路明，笑着回答说。
“厂长就是厂长啊，经验丰富，技术过硬，对太阳能的掌握，那真是无可挑剔的。一下子，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点，这不是一般的懂得皮毛技术的人所能做到的。”桌边的钱总，对那天姜厂长的检修，不无啧啧地称赞道。
“姜厂长，他是——”孙路明听了，正要向钱总，详细地，介绍姜厂长这个人时，没想到被钱总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他说：“小孙啊，我们西区4幢18层小高层与十几套多层，现在外面正在做外墙防水，接下来，4幢小高层楼房，就要安装电梯了。”
他说，电梯安装好以后，小区的每幢楼，就要开始美化亮化了。
他的话，就是说各个楼，该做外墙涂料真石漆的，就做外墙涂料真石漆了；该装铝合金窗户的，就要安装铝合金玻璃窗了等等。总之，钱总的话，电梯安装好以后，小区的十几幢楼，就要做外观的美化亮化工程了。
说完这些，最后，钱总，叫孙路明这个星期之内，带技术员过来，到工地现场勘察，回去后，用CAD制图软件，画个施工图纸，准备两种方案，供他们选择。
钱总的话，似乎在向坐在窗边的孙路明，透露这样一个信息。
就是他们西区400多套商品房的平板太阳能订购安装工程，就要是或者至少说明，孙路明所代表的安南太阳能公司，是肯定无疑的了。
“由于签不到白纸黑字的合同，开发商，事先讲的再好，一切都有可能是白搭。”这句话，所参透的前师之鉴。
在竞争激烈瞬息万变的市场上，有个一次失败经验教训的孙路明，坐在一旁，听了钱总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很兴奋。
事实上，的确如此，考验太阳能公司是否诚信，以及考察孙路明这个业务员，是否最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为他们开发商服务的工作中去的一两个关口，还在后面，某个不知名的路口，等着呢！
他，只是望着钱总，和平时一样，笑着回答说：“好的。”
说他回去以后，并向公司领导汇报，叫明天或者后天，带技术员到工地现场来勘察。
说完，在得到钱总的点头回应后，孙路明，并站起身，向他告别。
走出钱总二楼的办公室，孙路明，来到一楼外面的小广场上。
穿过小广场，走在小区绿树婆娑宁静的林荫道上，他，象那天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太阳能公司杨经理打电话，把刚才钱总的话，对她说了一遍。
“好的。明天上午十点，你在美地花园小区门口等我。我带章旭平和小马过来。”听了孙路明的汇报，杨经理，在电话里，平静地回答说。
杨经理，在电话里，提到的小马，是公司在O市人才招聘会上新招聘来的女大学生。
在周六太阳能公司业务汇报上，孙路明，听到公司领导的介绍，说她是天津工业大学工业设计，本科毕业，和章旭平一样，在公司负责技术的。
这次和章旭平一样，被派到“清润嘉苑”西区工地楼层阳台勘察现场，无非是亲身体验地实习一下，做一个技术员，要到工地一线去勘察现场，回去后，根据勘察的现场轮廓，在电脑上，准备画施工图纸时，心中有一个大致的施工方案了。
挂了电话，孙路明，便把手机，放到裤子口袋里，然后，拿着包，向小区大门口走去。
文/胡勇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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