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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27 20:16:44 610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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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

“走出舱外，”

宇航员说

“一片漆黑

地球，漆黑的背景上

一枚彩色的球球。”

没有风声，没有蛙鸣

楼上的新婚夫妻

也没了动静

万籁俱寂的夜啊

我走出自己

看了半天，不知道

自己是个什么

2025.4.27

淄博女人

她三十岁

市歌舞团小提琴手

我二十五岁，陆军中尉

我们每周约会

“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在营部，拨打外线电话

“可以，”她说

“老地方见。”

所谓的老地方

就是郊外的一片麦地

地头，一个麦草垛

田间，一间低矮的土屋

我还记得，第一个晚上

我们靠着麦草垛

搂在一起

我没吻她，也没摸

只是听她说

说她的梦

“一个行囊

一架照相机

边走，边拍，边写。”

我也有同样的梦

可是靠什么生活呢

雪后的一个晚上

第二次约会

我们聊《红高粱》

“我想做高粱地里的

那个奶奶，”她说

她的意思，我懂

我把军大衣，铺在地上

她像那个奶奶一样躺下来

可我做不了他爷爷

怎么努力都不行

没有红高粱

只有，雪

我们去了土屋

铺一层麦草

再铺上军大衣

在那里，度过蜜月

2025.4.27

机井房

下了火车

在站前电话亭

“市歌舞团吗，麻烦

喊某某某接电话。”

我说

鹅毛大雪

她骑自行车带我

我们在郊区

的一个机井房里

面对面，抱在一起

完事后，她说

这是我有生以来

最激烈的一次

你是温暖的，比火炉更温暖

我也说了一句

202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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