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周总在顶楼 VIP 包厢等您。" 黑衣保镖推开镀金雕花门的瞬间，我被扑面而来的香奈儿五号呛得打了个喷嚏。水晶吊灯下，那位传说中的创一代正把玩着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鳄鱼皮鞋尖轻叩着意大利手工地毯。

"听说你是中学老师？" 他眼皮都没抬，"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想当网红吗？" 我盯着他衬衫第三颗错位的珍珠纽扣，想起闺蜜发来的八卦：这位周总上周刚在相亲局上给女嘉宾看自己的游艇驾驶证，结果被当场戳穿照片里的船是某游戏截图。

我刚要开口，他突然打了个响指。服务生推着水晶餐车鱼贯而入，摆满爱马仕丝巾、Tiffany 项链和最新款 iPhone。"这些算见面礼，" 他用雪茄夹敲了敲黑卡，"当然，你要是愿意明天陪我出席商会晚宴......"

"周总，" 我掏出帆布包里的笔记本，"在收下这些之前，我想先给您看份文件。" 当教师资格证、个人征信报告和体检单铺满桌面时，他的雪茄灰掉在了定制西装上。"这是我的 ' 简历 '，另外，" 我举起手机，"您上次说要送女嘉宾巴黎铁塔模型，结果送成了埃菲尔铁塔的盗版周边，这事热搜阅读量已经破亿了。"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有意思！看来是做足了功课。"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猛地撞开，穿着 Gucci 连衣裙的年轻女孩哭着冲进来："周哥！你答应只和我相亲的......"

我淡定地掏出录音笔："周总，您之前说自己 ' 单身未婚，情感空白 '，现在怎么解释？" 看着他涨红的脸，我想起三年前的自己 —— 那个在奢侈品店被客户骚扰，却只能微笑道歉的柜姐。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再也不做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终于沉不住气。我慢悠悠从包里摸出个红包："按规矩，见面礼要回礼。这是 888 块，寓意咱们一拍两散。" 他看着红包上歪歪扭扭的 "恭喜发财"，表情像吞了十个柠檬。

就在我准备潇洒离场时，他突然叫住我："等等！其实我......"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疯狂震动，儿子的视频通话弹了出来："爸！你又上热搜了！这次相亲对象把你举报到工商局，说你虚假宣传！"

走出酒店时，夜风卷着梧桐树的叶子掠过发梢。手机弹出新消息，是周总的助理："林小姐，其实周总这些年相亲，只是想找个能管得住他的人......" 我删掉这条消息，仰头看着城市璀璨的灯火。有些财富，注定买不来真心；而有些姑娘，生来就不是待价而沽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