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叙事史诗《七绝·天下为局弈无赢——〈三国演义〉欣赏(三十六)》作者:乐天(张志江)
●特别声明
1、自第三十二集起,本诗题目订正为“叙事史诗《七绝·天下为局弈无赢——〈三国演义〉欣赏(×××)》。
2、叙事史诗《七绝·天下为局弈无赢——〈三国演义〉欣赏》系列作品(未完)、《七绝·裁冰剪雪看吴钩——〈水浒传〉欣赏》系列作品以及署名“乐天(北京)”的所有作品,作者均为(乐天)张志江。
3、叙事史诗《七绝·天下为局弈无赢——〈三国演义〉欣赏》系列作品,由【乐天(张志江)、早期作品署名:乐天(北京)】独立创作完成,与山西太原、河北、陕西等国内其它同名作者无关。引用、转载,须与作者本人联系并注明出处。侵权必究。
三百零六
诸葛亮南征(28)
七擒孟获⑿
——女豪杰祝融氏
寒花妙质祝融孙,
秀色英姿阊阖妹。
仗剑青天有几人,
乘云翠袖惟尊辈。

本诗鉴赏
此诗为古体绝句,以神话意象构建神裔形象体系。首联“祝融孙”与“阊阖妹”,援引上古神谱(祝融为火神、阊阖为天门),奠定“贵胄血统”的超凡属性;“寒花妙质”和“秀色英姿”,以寒花(喻坚韧)与翠袖(状飘逸)形成冷艳柔美的视觉符号,暗合“神形兼美”的传统审美。尾联“仗剑青天”与“乘云”,突破性别书写窠臼,将“仗剑”的英武(人间担当)与“乘云”的超脱(精神自由)熔于一炉,塑造刚柔并济的复合人格;“有几人”,反问与“惟尊辈”排他,强化人物特质的稀缺性,暗寄“贵胄当怀济世之责”的价值取向。诗中矛盾修辞(冷热、刚柔)与神话典故的叠加使用,既承继《离骚》“贵胄自喻”的抒情传统,又赋予理想人格以“超越性”与“现实性”的双重维度,在古典诗歌的女性书写中,展现出“新神化抒情”的艺术探索。
三百零七
诸葛亮南征(29)
七擒孟获⒀
——祝融氏擒蜀将张嶷
亦是隆中龙虎将,
终成胯下犬羊兵。
云台再世全无策,
马革经年浪得名。

本诗鉴赏
此诗以密集典故与动物意象,构建褒贬对立的象征系统。首联“隆中龙虎”典出诸葛亮,喻名将之姿;“胯下犬羊”化用卑贱意象,形成身份坠落的张力;工对中“龙虎—犬羊”属动物词工对,强化崇高与卑下的二元对立。尾联“云台”典借东汉功臣体系。以“再世全无策”解构历史权威,暗指系统性溃败;“马革”逆用马援典故,“浪得名”消解其壮烈内涵,形成典故的意义反转。全诗通过借对、用典翻案等手法,以“龙虎—犬羊”符号系统完成对“名将虚名”的贬义解构,在28字中实现历史隐喻与情感批判的统一,具“微言大义”的讽刺力量。
三百零八
诸葛亮南征(30)
七擒孟获⒁
——名将马忠被擒
老将须臾马踏空,
豪奴倏忽蝗飞落。
长怀胜负未来忧,
懒问安危无量乐。

本诗鉴赏
此诗以战争瞬间速写见长。首联“须臾”、“倏忽”,强化时间极速感,“马踏空”与“蝗飞落”,形成己方失误与敌方势盛的动态对冲,前者为特写式动作白描,后者以蝗群喻敌方冲锋,兼具视觉压迫与象征意味。对仗工整而富变化,连绵词自对(须臾/倏忽)与跨类比喻(马/蝗)凸显语言张力。后联“长怀”、“懒问”勾勒矛盾心理:“胜负未来忧”指向战争结果的不确定性焦虑,“安危无量乐”借佛教意象(无量乐)形成反讽——表面超脱,实则隐含对现世苦难的无奈。全诗以极速叙事收束于存在之思,在动静、实虚、俗雅的对照中,揭示个体在战争中的偶然脆弱与精神困境,语言凝练而意蕴深长。
三百零九
诸葛亮南征(31)
七擒孟获⒂
——祝融氏识破诱敌计
虎将归来操胜计,
佳人隐去易成功。
愁思难得连青壁,
笑赏终怀向碧空。

本诗鉴赏
1、用典:化用《三国演义》南征情节,“虎将”暗指赵云、魏延(蜀汉猛将),“佳人”隐喻祝融氏(南蛮女将,善使飞刀,《演义》第八十九回载其破蜀阵),以史实为基构建叙事张力。
2、意境:“青壁”“碧空”形成空间对峙——“连青壁”状写诱敌时的地形桎梏(如山林壁垒),“向碧空”暗喻计谋落空后的寥廓苍凉,以自然意象承载战事跌宕。
3、审美:刚柔并置的意象美学——“虎将”之刚(金戈铁马)与“佳人”之柔(智计巧思)、“愁思”之沉郁与“笑赏”之旷达,在矛盾中达成张力平衡。
4、哲学内涵:暗藏兵家“奇正”之辩——诱敌为“奇”,识破为“正”,揭示计谋虽精(“操胜计”),仍受制于敌情变数(“易成功”之反讽),暗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辩证思维。
5、辩证思维:通过“归来”与“隐去”(蜀汉将与南蛮将的攻防)、“难得”与“终怀”(预期与现实的落差),展现战争中“计”与“变”的对立统一,升华至对“人力与天命”的哲学叩问,于计谋失利中见天地苍茫之境。
三百一十
诸葛亮南征(32)
七擒孟获⒃
——计捉祝融氏
连环计策连环扣,
九曲机关九曲悬。
自愧鸿儒来问字,
相邀俗士坐谈玄。

本诗鉴赏
此诗运用多重古典诗歌技法:
1. 对仗工稳:首联“连环计策”对“九曲机关”,“连环扣”对“九曲悬”,属当句对与邻句对结合,以叠字(连环/九曲)强化空间与逻辑的层叠感,暗合策术机关的复杂精巧。
2. 用典深婉:“鸿儒问字”,化用汉代扬雄“好事者载酒问字”典故(《汉书·扬雄传》),以自谦之笔显求知若渴;“坐谈玄”,暗指魏晋清谈玄理,“俗士”与“鸿儒”形成身份反差,构建雅俗对话场域。
3. 意象张力:“连环”、“九曲”构建智性符号系统,与“问字”、“谈玄”的人文活动形成虚实对照,诗旨落于对智巧与哲思的双重推崇,末句反用“俗士”打破雅俗壁垒,显兼容之趣。全诗章法绵密,在理趣与辞采间达成平衡。
三百一十一
诸葛亮南征(33)
七擒孟获⒄
——吓退蛮兵怪兽
邪驱猛兽犯王师,
善喜祥麟依庙算。
不尽天涯宿雾平,
无边海角栖禽散。

本诗鉴赏
专业分析鉴赏
此诗兼具纪事与抒怀特征,可从意象建构、用典及情感逻辑三方面解析:
1. 意象对立与象征系统:以“邪驱猛兽”喻敌方凶暴(“猛兽”典出《左传》“猛兽不如群狐”,喻强横势力),与“善喜祥麟”形成正邪对比(“祥麟”象征王师正义与天命所归),构建二元对立的战争伦理观。
2. 用典与战略书写:次句“庙算”化用《孙子兵法》“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强调谋略的决定性作用,将军事胜利归因于顶层战略,暗合儒家“王道征伐”思想。
3. 时空书写与情感张力:后两句以“天涯宿雾”、“海角栖禽”,构建辽阔空间意象,“不尽”、“无边”强化乱象的延续性,与前两句的“犯王师”、“依庙算”形成张力——既肯定王师正义,又隐含对战争未竟、民生离散的隐忧,体现传统士大夫“忧国”的复杂心态。
全诗融纪事、用典、比兴于一体,主题聚焦于战争中的正邪博弈与战后余韵,结构紧凑而意蕴深长。
三百一十二
诸葛亮南征(34)
七擒孟获⒅
——兵合秃龙洞
山穷水尽疑无路,
斗转云深尚有家。
满洞狐惊迷晓雁,
孤轮鸟倦集昏鸦。

本诗鉴赏
此诗以传统意象构建荒寒意境,兼具象征隐喻与结构张力。首联化用陆游“山重水复疑无路”,以“山穷水尽”强化绝境感,“斗转云深”借星象迁移暗示时空转换,“尚有家”形成情感转折,暗含孟获绝处逢生的希望。尾联“满洞狐惊”、“迷晓雁”,“孤轮鸟倦”、“集昏鸦”,密集堆砌荒寒意象:狐鸣惊乱晨雁,孤月(轮)下倦鸟归栖昏鸦,通过“迷”、“倦”、“集”等动词,将孟获迷茫、疲惫与归巢的矛盾心理具象化。
艺术手法上,首联以虚笔写心象(疑无路/尚有家),尾联以实笔绘荒景,虚实相生;对仗工整(“山穷水尽”对“斗转云深”,“满洞狐惊”对“孤轮鸟倦”),且“晓雁”与“昏鸦”形成时间(晨暮)与状态(迷失/栖息)的双重对照,强化生存困境中的精神挣扎。全诗在荒寒意象中暗藏“家”的温暖指向,于孤寂中见坚韧,体现古典诗歌“哀而不伤”的抒情传统。
三百一十三
诸葛亮南征(35)
七擒孟获⒆
——蜀军遇哑泉恶水
一掬清泉通噩梦,
千峰乱石断初心。
炎蒸缭绕腥风飒,
瘴疠萦回杀气森。

本诗鉴赏
此诗以工稳对仗构建意象空间:首联“一掬清泉”、“千峰乱石”,形成量感与质感的张力;“通”、“断”二字锤炼精当,暗喻现实与初心的割裂。尾联“炎蒸缭绕”与“瘴疠萦回”,以叠韵连绵词强化氛围;“腥风飒”与“杀气森”,主谓结构收束,构筑压抑狞厉的感官场域。全诗借自然物象隐喻精神困境,通过意象并置与动词勾连,达成情景互渗的象征体系,展现逆境中初心消磨的悲怆意境。
三百一十四
诸葛亮南征(36)
七擒孟获⒇
——感动山神
瘴气如烟业正寒,
腥风似梦情方远。
天机遂愿未央山,
妙道归心长乐阪。

本诗鉴赏
此诗属七言律体,以瘴气、腥风等沉郁意象营造荒寒意境,前两句借“如烟”“似梦”通感手法,写世途艰危与情感疏离,见比兴之致。后两句“未央山”“长乐阪”化用汉宫名,形成象征系统,“天机遂愿”“妙道归心”以玄理收束,在虚实相生中构建“困境-超脱”的哲思结构,对仗工稳而气脉流转,具古典诗歌“境生象外”之美。
三百一十五
诸葛亮南征(37)
七擒孟获(21)
——隐者孟节
龙生九子清狂异,
鹤立三茅雅圣殊。
谈笑虚怀离世士,
雍容大度列仙儒。

本诗鉴赏
此诗运用典故与意象叠加手法。首联“龙生九子”、“鹤立三茅”,取神话传说。以“清狂异”与“雅圣殊”形成对比,凸显孟获之兄孟节之超凡特质;尾联“虚怀离世士”、“雍容列仙儒”,融儒道品格,虚实相生。对仗工整(“龙生九子”对“鹤立三茅”,“清狂异”对“雅圣殊”),用典精当,通过“鹤”、“龙”等意象,构建高洁超脱之境,赞咏对象兼具狂放清逸与儒雅雍容的双重气质,体现古典诗歌“用事不隔”的审美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