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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奔鸟》
141，周五上午，钱总汪总二人再次到太阳能公司考察
胡勇
第二天下午，孙路明，在外面，拜访三个开发商回来，想到明天早上要早起，于是，就坐在沙发上，将闹钟，调到7点钟。目的是晚上，上完夜班回来，第二天早上，不要睡过了，这样，把上午，带钱总，到太阳能公司考察的事情，给耽误了。
“滴嗒，滴嗒——”第二天早上，随着茶几上的闹钟一阵响声。
上完夜班，凌晨4点20分，回到家里，睡觉的孙路明，被闹钟“滴滴嗒嗒”的吵闹声惊醒，于是，赶紧起来，坐在床边，把茶几上的闹钟，拿到手里，将后面的开关钮了一下，于是，“滴滴嗒嗒”的闹钟，不响了。
他，把闹钟，放回原处，看看时间，7点了。想到上午的事情，于是，赶紧穿上衣服，叠好被子，到厨房里，漱洗一番，再到后面，母亲屋里，下了一碗面条。
吃过早饭，眼看着时间，已过了七点半，于是，拿着包，骑上电动车，往城里方向赶。来到光大银行B座裙楼，当他把车子在楼底锁好，拿着包，来到一楼大厅时，时间恰好是上午八点。
孙路明，象上次一样，在一楼大厅里，等钱总、汪总他们。眼看着，钱总的车子，还没过来，孙路明，正准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钱总打电话，这时，一辆银灰色的小汽车，驶到大厅门口停下。随着玻璃车窗的摇下，只见汪总在车窗里，向站在门边的孙路明招手。
孙路明见罢，赶紧，走了过去，拉开后座车门，便坐了进去。
和前一次考察一样，这次开车的，还是钱总，汪总，则坐在他旁边副驾驶座位上。
孙路明，坐在后座上，向副驾驶座位上喜欢抽烟的汪总，递了一支烟。
“到和丰家园是吧？”车子，从大楼后面的小广场上，缓缓驶到外面的大街，坐在驾驶座位上的钱总，侧过头，问后面的孙路明。
“对，对，到你们‘清润嘉苑’项目工地那个方向。”坐在车后面的孙路明听了，两只手，扶着驾驶座椅，头朝前倾起，眼睛里，漾着笑意，对坐在前面开车的钱总说。
在后座上的孙路明一边的提示下，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车子来到“和丰家园”那三栋高楼的楼底下。
待车子沿路边停下，三个人，一一地，下了车。大家，见钱总刚一下车，就站在楼底路边一侧，透过一楼安装有玻璃门的一排空空的门面，举头朝上看，便纷纷抬头向上看，只见一个个，平板太阳能长方形集热器的玻璃面板，整齐划一地，挂在18层高楼的阳台上，象一条线似的，从楼顶最上一层，一直到楼下四楼，笔直地，垂下来，看上去，的确，即美观又漂亮，让人站在路边一侧见了，内心，便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就是房地产开发商开发商品房所要的亮点，也是它们售楼部向客户极力推荐的卖点。
“是漂亮！”钱总在路边，看了一会儿，嘴里发出，由衷地，赞叹道。
钱总，这一句，发自内心的赞叹，肯定了太阳能公司施工安装队的施工水平。下面就是他们到屋里，从细节上，现场观摩考察，安南太阳能公司的产品与安装构件了。
站在前面的孙路明听了，嘴上露出微笑，便带着钱总、汪总俩人，向工地门口走去。
穿过地面上，堆放着各种建筑材料的工地，大家，来到离门口最近的一栋楼里，乘上电梯，便上了六楼。
在一个光线昏暗、四面墙裸露着水泥灰的屋里，钱总、汪总俩人，在阳台上，一会儿，看内壁一人多高的墙上，悬挂着，印有“安南”两个字的品牌商标，乳白色外表美观的圆柱体水箱，以及，水箱外壳，显示水温温度的仪表和安全阀，一会儿，又把头，伸出阳台外面，并不时，用手摸摸，集热器的铝合金边框，与上面的玻璃面板。
只见它呈45角，倾斜地，被银灰色的斜三角形支架，牢牢地，固定挂在阳台外壁的墙上，与底下一个水泥制板上。
长条形的水泥制板不大，只有桌子，一半不到的宽度，从阳台外墙一米多的低处，向外延伸出，四十公分左右，水泥制板的平台。
就是这样一个水泥制板，给银灰色的太阳能支架，长期悬空裸露在外，经受风吹雨打，烈日暴晒，提供足够的牢固性与安全性。
钱总见了，对一旁的孙路明说，他们“清润嘉苑”已经封顶的四幢高楼，也预留了，这样一个安放太阳能支架的水泥制板平台。
这样，便于日后安装平板太阳能时，支架，有一个可以固定螺丝钉的底座。另一方面，就是让支架，少承受一些重量，避免日后，受大气氧化腐蚀，而扭曲变形。毕竟，一个2平米左右面积大小的平板集热器，也有八、九十斤重的重量。这样，比单纯地，承载负荷，悬空裸露，在外的支架，其承载重量的安全性，便有了一定的保证。
钱总，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内壁墙上的水箱，又看了一下，外墙上的平板集热器及其支架，并用手摇一下，集热器底下的银灰色的支架，以测试它的牢固性。见一切，安全可靠，美观又漂亮，看不出半点瑕疵来，就和旁边，同样，用手测试这，又测试那的汪总，小声，低语了一会，便转身，向回走去。
一旁的孙路明，跟在后面，一起下楼了。
来到车边，大家打开车门，纷纷上了车。
“下一站，是到‘望江花园’对吧？”随着发动机的启动，钱总，坐在驾驶座位上，手握方向盘，车子，在大街上，慢慢地，跑了起来。
“对，‘望江花园’，在江都工业园那边。所以，这一站，我们，往太阳能公司那边方向跑。”孙路明，坐在后座上，听了笑着回答说。并在一旁，从包里，拿出烟，向前面副驾驶座位上的汪总，递了一支烟。
汪总，接过烟，将车窗，摇出一丝缝隙，用火机点上，坐在副驾座上，便抽了起来。一串串紫色的烟雾，随着汪总嘴里的吐出，从车内，飘到窗外，随风吹走了。
在后座孙路明一边的提示下，钱总，开着车子，在大街上，七弯八拐，在车水马龙的市区，穿行起来。
一栋栋楼房，一棵棵绿树，一个个行人，在车窗外，向后退去。不一会儿，车子，便驶出了市区，在通往九通镇方向的工业大道上，疾疾地，跑起来。
一路上，大家，坐在车子里，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子的钱总，问后座上的孙路明，“滨江南苑”的太阳能合同签下了没有？
“没有。”后座上的孙路明听了，就如实地，回答说。
“什么话呢？”钱总，听了问。
他的意思，是什么原因呢。
对此，孙路明，就把太阳能公司，因为赵总不在家，没有按照对方的要求，把平板太阳能样品，送给其工程部，导致合同落单的主要原因，简单地，向钱总他们，说了一下。
“哦！”钱总，手握方向盘，眼睛透过车窗玻璃，望着马路前方，嘴里，轻轻地，回应道。
“不按要求做，做好对接服务，满足开发商的需要，这样的太阳能供货商，在任何一个房地产开发商那里，都很难签到合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汪总听了，在一边，搭出，这么一句话。
“是的哦！”后座上的孙路明听了，连连称道，这是公司的失误，回应汪总说的话。
并把这件，由于最后一个环节，没有很好的对接，造成合同丢失的处理结果，对钱总、汪总，说了一遍。
他说，赵总，从外面，回来后，得知，这一切情况后，把公司的相关负责人，痛骂了一遍。要求公司上下，以后配合好业务员在外的工作，做好开发商的一切材料的对接，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汪总听了，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支，侧过身子，递给身后的孙路明。孙路明，见了，连连地，向汪总摆手，表示车内不吸烟。于是，他，自己，用火机点上，将烟，抽了起来。接着，汪总，坐在座位上，向一边开车的钱总，说起笑话来。
钱总听了，一边开车，一边打趣地，回应着。
从他们二人，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坐在后座上的孙路明知道，这个年龄四十多岁，样子略显年轻的汪总，年青时，就跟着钱总后面，在深圳做工程。
从这一点上，钱总，每次，到外考察，都把汪总，作为其负责技术上的主管，带在后面，就不难理解了。
车子，在通往江都工业园方向的柏油马路上，飞快地，急驶着。两边的树木及大片良田，从车窗外，疾疾地，向后退去。
快到电厂时，孙路明，想到前天，赵总，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正掏出手机，给王总，打电话，告诉她，钱总、汪总二人，车子，现在的位置时，拿在手上的手机铃声，提前响了。孙路明，坐在后座上一看，是王总的电话。他知道，这是王总的电话，肯定是问，钱总的车子，到哪了。
果不其然，电话里，王总，在问孙路明，钱总、汪总的车子，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大约还要十分钟，便到通向‘望江花园”小区的路口了。”孙路明听了，在电话里，说出其具体位置后，最后，对她说。
“我马上过来。”王总听了，对他说，她，将在“望江花园”小区的大门口，等他们。
“好的。”孙路明听了，随即，挂了电话。
车子，在长长的柏油路上，疾疾地，向前奔去。大约十分钟以后，便来到，“望江花园”小区，前面的柏油路路口。
在后面孙路明的提示下，钱总，开着车子，向右拐，接着，向那条，通向“望江花园”小区大门口，长长笔直的柏油路。
大约，过了几分钟，车子，快到“望江花园”小区的大门口时。
孙路明，在后座上，透过摇下的玻璃车窗，远远地，看到王总，一个人，站在一辆黑色的小车子旁边。于是，对开车的钱总说，公司的王总，在前面，小区的大门口，等他们。
于是，钱总，开着车子，向小区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的小汽车，驶了过去。
不一会儿，车子，便在小区门口的一侧，停了下来。见到王总，双方，经过简短的沟通。接着，双方人员，纷纷地，上了各自的车子。在王总的车子在前面的引领下，双方，把车子，开到小区的南面。
原来，这里，是一处地面尚未完全平整的工地。
工地上，每栋高层楼房之间，到处堆着黄沙、石子，到处都是泥土翻新掘挖的沟坑。
很显然，小区南面，是一片基础设施尚未夯实的工地。
王总，所以把钱总汪总，带到这里，无非是满足钱总，刚才在大门口经过简短沟通，提出的要求。在这有待进一步施工的小区南面地段，能够进到屋里，现场地，直观地，看它的阳台上的平板太阳能安装效果。否则，到那进户门已经装上一个个楼房的地段，只能在外面，看看阳台上，平板集热器的外观，是进不了屋子里，了解它阳台上，平板太阳能安装构件，与牢固程度的。
肩背布袋包的王总，在前面，带着钱总、汪总，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土被翻成堆的工地上走，很快，便来到，一栋高楼的楼梯口。
由于电梯还没有安装，大家，便爬着水泥地面的楼梯，来到光线昏暗的二楼，一个屋里。果然，进户门，没有安装，大家，便走进，这个四面墙上，肆虐着水泥灰，阴暗的屋里，来到南面，呈现一方天光的阳台边。
钱总、汪总，站在阳台上，和前面，在“和丰家园”一栋楼里考察一样，看看内壁墙上圆柱形的水箱，以及它的商标，和上面的进出水波纹管，还有阳台外墙上，平板集热器的安装情况。
见规格，为100升水箱的平板太阳能，在阳台的内壁与外墙上，被支架螺丝钉，固定的，牢固可靠，安全美观。
这才和王总，一起下楼，开车前往太阳能公司，考察平板集热器的生产车间。
这时，孙路明，拿着包，已经坐在王总车子的后座上。
他，一边看着王总手握方向盘，开着车子，在前面带路；一边简单地，向她汇报钱总一行，早上，在“和丰家园”考察的情况。得到王总的点头回应后，孙路明，坐在车子后座上，看着王总开着车子，穿过工业园周边一大片工地，以及两三层小楼林立，店铺，一个挨着一个的九通镇，向太阳能公司方向驶去。
两部颜色一深一浅的小车，很快，便来到太阳能公司大门口。在一楼车间里，钱总、汪总二人，在一旁王总的陪同下，在偌大的平板集热器生产车间里，参观考察。
他们，首先，来到车间中间，最显眼的地方——激光焊接机的操作区，一个身着工作服的20几岁的小伙子，在电脑上，输入，一定程序后，便站在旁边，静静地，看长方形的黑铬吸热膜，铺在大床一样，中间，呈具齿一般焊接平台上，是怎样自动地，缓缓地，没有一丝，声息地，被焊接在，4根长约1800毫米直径20毫米的铜管上。
在旁边王总的介绍下，钱总、汪总二人，对薄薄的吸热膜，被焊接在铜管上的技术，赞叹不已。
参观完激光焊接吸热膜，接着，他们一行，向车间，摆放着，各种机器设备的里面，走过去。来到切割区，只见，一个女工，将一捆厚厚的，外表，发出锃亮光泽的白色钢板，在切割机上，按规定尺寸，切成大小一致的薄薄的钢片。
“这是作什么用的？”站在一旁，看女工，有条不紊地，在工作台上，切割型材的钱总问。
“这是防锈镀锌板，是用来做集热器背板的。”旁边的王总听了，向他解释说。
“镀锌板很薄吗？”钱总，见女工，正好，把切割完，一块镀锌薄片，放在一边的地上时，便上前，用手，摸了一下说。
“是的，非常薄，和水箱的白色彩钢板一样，厚度只有0.4毫米。”王总听了，笑着介绍说。
接着，钱总、汪总他们，沿车间，各操作区一侧，从外到里，然后，又从左到右，一绺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们，在各个工作区，看了20毫米粗的铜管，是怎样在压弯机上，被工人压弯成一个“C”字弧形的，又看到，8毫米粗，近2米长的细细铜管，被两个四十多岁的焊工，用喷着激烈火焰的焊枪，焊到，长约800毫米，直径20毫米粗的铜管上的；看到一丈多长的铝合金型材，是怎样被操作的工人，在切割机上，被切割成，一截一截，符合标准尺寸大小的边框材质的，又在组框成品区，看到工人们，在工作台上，将一个个焊接成形的集热器，用切割好的玻璃面板，与铝合金边框，组装成，一个个面积大小一致的长方形平板集热器产品的。
钱总、汪总二人，在王总一边的介绍下，将整个平板集热器生产车间，从外到里，再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
知道了，太阳能集热器，生产的材料工艺的各个环节与基本流程。然后，从车间里，向外面走去。
四个人，来到一楼楼梯口旁边，王总，站在门口过道里，望着钱总汪总二人，笑着邀请他们，到三楼会议室里，坐一会儿，喝点茶，休息一下。站在门口的钱总，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见时间，快十点了，并向王总表示不上去了，还是按预定计划行事，到O市考察。
于是，双方四人，上了各自的车子。随行的孙路明，上了王总的车子。由王总在前面带路，随着车子的缓缓启动，渐渐地，远离工业区三层楼高的厂房。
在前往O市市区的柏油公路上，两部颜色一黑一灰的小车子，一前一后，在太阳尚未从云层露出脸来的灰白天空下，穿过道路两边高高的树木、低矮的民房与大片农田，疾疾地，向前，疾疾地驶去。
文/胡勇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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