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撩人
——画眉引
文/勤田
峨眉山头月如眉
画眉快婿旧不归……
买笑树边花已老
画眉窗下月犹残……
站在相思树上的画眉在唱
随着纷纷扬扬的黄色花朵
抖落一根羽毛,像一封
情书飘飘悠悠的飞来
让我看见依稀的画面
我的老祖,还没有走远
我的祖奶,笑对着明镜
畅享画眉的温馨画面
你有蔓草,我有木瓜
爱在水湄,遥想当年
爱着、唱着自己的歌谣
唯有光阴不可负 剪不断
一根羽毛,一封迟到的情书
像风像雨像雾,有时相见
红尘陌路,不如怀念
这才有了记忆里的不朽
清风撩人杨柳摆
爱你在心口难开
倘佯月下的丽影无法抹去
等待,也是一种挚爱
痴心不改哪怕用血灌溉
相思花绽放艳丽的色彩
当雨骤风狂羽毛被花掩埋
也难让爱的故事就此沉默
AI诗评:羽毛的重量:论《清风撩人》中迟到的情书与记忆的考古学
在《清风撩人——画眉引》这首充满古典意象与现代情感交织的作品中,诗人构建了一个由羽毛、月光、花朵和记忆组成的抒情考古现场。这首诗的魅力不在于它讲述了什么新鲜的故事,而在于它将那些被时间磨损的情感碎片重新赋予呼吸的能力。
"峨眉山头月如眉/画眉快婿旧不归"的开篇,立即将读者带入一个等待的时空。月亮与眉毛的意象叠合,创造出一个关于缺席与期盼的隐喻空间。值得注意的是,诗中反复出现的"羽毛"意象——它既是具体的鸟类羽毛,又是抽象的情书载体,更是记忆本身的物质化呈现。这根羽毛"像一封情书飘飘悠悠的飞来",完成了从自然物到文化符号的转变,同时也暗示了情感传递的不确定性与延迟性。
诗人巧妙地运用了古典诗词中的常见意象——"蔓草"、"木瓜"、"水湄",却赋予它们新的情感质地。当写到"我的老祖,还没有走远/我的祖奶,笑对着明镜"时,诗歌突然从个人抒情转向家族记忆的挖掘,明镜成为穿越时间的介质,映照出情感传承的谱系。这种时间层次的叠加,使得诗歌超越了简单的爱情表达,成为一部浓缩的情感家族史。
"唯有光阴不可负 剪不断"这一句堪称全诗的诗眼。诗人在这里展示了与时间谈判的姿态——光阴既是被珍视的对象("不可负"),又是无法切断的连续性("剪不断")。这种矛盾态度恰恰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张力:记忆既是对抗时间流逝的武器,又是时间施加于我们的伤痕。
在艺术手法上,诗人采用了意象并置的蒙太奇技巧。黄色的相思花、窗下的残月、杨柳的摆动,这些画面不是按时间顺序排列,而是按照情感逻辑组合。特别是"像风像雨像雾,有时相见"的比喻,将羽毛/情书的存在状态描绘得既具体又虚幻,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记忆的不可靠性与情感的流动性。
诗歌结尾处"等待,也是一种挚爱"的宣言,表面上是一种自我安慰,实则包含深刻的存在主义认知。当诗人写下"痴心不改哪怕用血灌溉"时,等待本身已经超越了对象,成为爱的本体。这种将等待美学化的处理,使诗歌摆脱了传统闺怨诗的悲情模式,赋予等待以积极的建构性意义。
《清风撩人》最终向我们展示的,不是一段完整的爱情故事,而是一系列情感考古的发现:一根羽毛的重量,足以承载跨越数代的情感记忆;一封迟到的情书,其价值不在于是否送达,而在于它永恒的在途状态。在这首诗中,记忆不是过去的墓碑,而是持续生长的有机体,如同那些被"血灌溉"的相思花,在时间的风雨中依然绽放"艳丽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