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娟子带着失望和一肚子气从镇荣家离开了镇荣家。谁知,刚踏入家门,就被姚杏堵在了门口。还没等娟子开口,姚杏便气势汹汹地质问:“干啥去了,天这么晚了才回来!”汪娟子此刻正心情烦闷,听到姚杏这带着不怀好意的质问,自然没好气地回怼道:“干啥去还非得向你报告啊!爱干啥干啥,你管得着吗!”
姚杏听闻娟子的顶撞,顿时恶声恶气地吼道:“你不说是吧,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了?不就是私会镇荣去了吗!”汪娟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还跟踪我?什么私会不私会的,他又没娶,我又没嫁,用得着私会吗?”
姚杏听了娟子的反驳,恶狠狠地骂道:“真不要脸啊!咋能这么厚颜无耻呢!还他没娶你没嫁,他年纪都快能当你爹了,放着县领导这样的好人家不找,非要去找个爹呀!”听到这些恶毒的言语,汪娟子委屈得哭了起来,边哭边回击道:“谁不要脸啊,你要脸吗!在这个家里他们把你当人对待了吗?你还维护他们,你和汪为之间到底是咋回事儿呀?你说?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和汪为到底是什么勾当呀?”
听到这里,姚杏恼羞成怒,上前就动手打了汪娟子一个耳光。娟子一见真打,就喊道,“你打呀!打呀!打死了更好!我正活够了,这是𠆤什么破家呀!你还知道丢人不?”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绪生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声喝止道:“都闹够了没有!能不能消停点!”姚杏听到绪生的呵斥,便气哼哼地转身回屋了。娟子也正要往屋里走,却被绪生叫住了:“娟子,你交给镇荣的是什么计划书呀?”
娟子一听,意识到被人跟踪了,于是没好气地说:“什么计划书呀!与你无关,少打听!”绪生见她这态度,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娟子的手臂,说道:“你和谁一伙儿的,张义和镇荣是专门跟我作对的!你赶紧把计划书要回来,别在村里掺和这些事儿了,也别再去见镇荣了!”娟子猛一扭身,挣脱了绪生的手,没好气地回应道:“你管不着,我就是要去找他,我还想嫁给他呢!”绪生听到这话,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厉声喝道:“你是有主的人了,不能再这么胡闹了,这几天准备准备,赶紧嫁到乔家去,听到没有!”汪娟子挨了打,也恼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扬起脸问道:“汪绪生,我凭啥听你安排呀?你配吗?当初你把我送给乔大良的时候,你还是人吗?乔大良那么欺负我,你却躲得无影无踪,在我求救的时候装聋作哑,事后还帮着乔大良辩解,说什么酒后失态!你还有人性吗?一方面让乔大良的儿子娶我,一方面又想占我便宜,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还算人吗?即使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也太下作了吧?今天我还就告诉你!我不但要和汪镇荣合作,我还要嫁给他!让你不光丢人现眼,还要让你的阴谋不能得逞!”娟子从镇荣家出来后,感觉求救无门,情绪激动之下,便与汪绪生彻底撕破了脸,破罐子破摔。
绪生听到这里,怒吼道:“汪娟子,你知道你是个私孩子就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嫁给汪镇荣,休想,你做梦去吧!”娟子听到绪生骂她,一咬牙,索性和绪生彻底翻脸,高声吼道:“你又不是我亲爹,你管不着!”绪生一听,知道这小妮子已经把什么都弄清楚了,于是也撕下伪装,恶狠狠地骂道:“知道就好,你是个野种!多少年来,你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供你上学!给你安排工作。你欠我的太多了!今天我还就告诉你,我得连本带息收回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了!”随骂随高喊道:“姚杏!把她给我锁起来!”随着喊声,就一把抓住了娟子手臂就往屋里拖。汪娟子懵了,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啊?简直不是人!汪娟子再也无心分辩,就在汪绪生手里极力挣脱着。这时姚杏也从屋里出来,帮着绪生往屋里拖。娟子一看急了,一口向绪生的手咬去,疼得绪生一下子松了手。可姚杏仍不撒手,娟子冲她尖声喊道,“你还是我亲妈吗?”姚杏一犹豫,娟子挣脱开,撒腿跑出了大门。此刻,娟子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到这里,汪娟子冲出大门,拼命地向外跑去……
绪生见汪娟子跑了,一边招呼姚杏快追,一边紧追不舍……
这娟子虽然跑了出来,可黑灯瞎火地往哪儿去呢!娟子心里清楚,到了这种地步,千万不能让绪生抓回去,不然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她太了解绪生了,知道他的卑鄙手段。当娟子听到后面越来越近追赶的脚步声,忽然急中生智,决定往老书记张义家里跑去,她相信老书记能救她,也肯定会救她。
既然确定了方向,娟子便不再犹豫,放开脚步,直奔张义家而去。她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凝聚着她所有的力量。西天的一弯月光洒在她身上,斜庄的大街上映出一个孤独又倔强的身影。
跑到张义家门口的娟子,气喘吁吁,没等喘口气,就急急地敲打着大门。可是,任凭她怎么敲门,院里都没有回声,张义也没有来开门。这时,追上来的绪生见娟子慌张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以为跑到张义家他就能管吗?这是咱自己的家事,这大半夜的,来打扰别人算怎么回事?快和我回家,有什么事儿回家说!”绪生一边说着,一边向娟子逼近,吓得娟子直往张义家大门上挤……
话归前文,镇荣见娟子气哼哼地走后,心里暗自琢磨,娟子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她今晚跑来见自己,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那个神秘的美妇人又是谁?送这份计划书又有何用意?所有的疑问如一团迷雾,让他摸不着头脑。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将计划书和图纸尽快交到张义手中。毕竟,由于丁香的死已经耽搁了好多天。于是,镇荣关好门,借着月光向张义家走去。当路过绪生家门口时,听到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娟子隐隐约约带哭腔的声音,似乎争吵内容还与自己和这份计划书有关。镇荣本想冲进去问个究竟,可自己和绪生向来不和,从没进过绪生家门,自己此时进去算怎么回事呢?想到这儿,他脚步一顿,随后转身离开了。
到了张义家,镇荣将娟子送计划书和路过绪生门口听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疑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义。张义分析说:“娟子把计划书送来,想必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不难理解。至于她将计划书给你,有你转交,还有今晚去见你,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至于这个托她送计划书的人,肯定和斜庄有渊源,也许几天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就在张义和镇荣分析之际,忽然听到大门被人敲得砰砰直响。镇荣听到敲门声,就想开门出去,却被张义一把拉住,说:“咱先在院子里听听动静,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开门不迟。”就这样镇荣和张义悄悄来到院子里,但听是什么动静。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听到了绪生的喊话。接着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又听绪生喊道,“姚杏!赶紧把娟子弄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拉扯声。
张义和镇荣听到这些终于明白了,原来是绪生一家闹到了门外。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敲门的应该是娟子,而追赶而来和往回叫的应该是绪生和姚杏。分析了情况后,张义便吩咐镇荣道:“先打开门看看!”镇荣听到吩咐,猛地一拉门栓,只见一个身影忽地跌了进来……
话说门外的娟子,见敲不开门,正在焦急万分之时,绪生追到了,接着姚杏也追过来了。正当绪生和姚杏拉扯娟子,娟子着急往大门上挤的时候,忽然大门一开,还没等反应过来,娟子就跌进了门内。
大门忽开,这倒真是出乎汪娟子和绪生的意料之外。尤其是跌进门内的娟子,一见到镇荣和张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上前一把抱住张义的腿,喊道:“老书记救我!”话一说完,人就瘫坐在了地上……
在那略显陈旧的小院门口,张义一脸正气地站在那儿。西天的那一弯月光毫无遮挡地倾洒下来,却无法驱散此刻笼罩在心头的疑惑。一阵冷风吹过,撩动着他的衣角,可他仍纹丝没动,面对眼前这疑惑的场面,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绪生看到大门猛然打开,张义和镇荣就立在当场,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立刻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心里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强装镇定,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清了清嗓子,以恭敬的口吻对张义说道:“老书记,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娟子和她妈闹了点小脾气,耍耍性子,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去。”说话间,绪生的眼睛不自觉地往别处瞟,似乎害怕与张义目光对视。
张义听了绪生的话,仍站在原地,只是皱了皱眉头,眼神里满是疑问,只是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此时不宜贸然开口,于是便沉默下来,没有立刻回应。
绪生见张义没有反应,脸上露出略显得意的笑容。他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姚杏说,“还不将闺女带走,净给别人添麻烦!”姚杏看出了绪生的心思,便走上前去拉扯着娟子的衣服低声劝说道,“走!快跟妈回家,有啥事回去再说!”绪生见在姚杏的劝说下娟子仍不动,也便上前和姚杏一起拉扯娟子。
娟子见老书记不吱声,心像坠入了无底深渊,神情上写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眼见着张义没有任何动作,绪生和姚杏又步步紧逼,那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情急之下,她抬起头,带着哭腔向张义哀求道:“老书记,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您不知道,我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求您救我!”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然而,不等张义开口,绪生就一边强行拉扯着娟子,一边急切地说道:“老书记,这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这就把她带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几分,紧紧拽着娟子的手臂,拉扯着往外走。
这时,站在张义旁边的镇荣忍不住了,眼神中透着同情,皱了皱眉头,伸手扯了扯张义的衣服。那力度虽不大,却充满了提醒的意味。张义虽心中狐疑,弄不清状况,但意识到事情绝没那么简单。想起刚刚镇荣说过的娟子送计划书的事以及路过绪生家门口,听到面传来激烈争吵,隐隐约约还听到“计划书”的字眼,今晚这事肯定和“计划书”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张义心中有了主意,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用眼盯着绪生,语气平和地说道:“按说,你们的家事我本不该插手,可既然娟子找到我家来了,又在我的院子里,我就不能当作没看见。你们先把娟子放开,待我问问娟子,看看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问清楚了,我再帮你们劝劝,然后送她回去,你们看这样好不好?”说完,他又转向娟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温和地安慰说:“娟子,找我有啥事,直说就行。既然你能找到我家里来,就是对我的信任,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绪生一听张义这些话,顿时急了,涨红了脸,气冲冲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劝您还是少管闲事!让娟子赶紧走!”绪生只所以着急,是担心夜长梦多,自己精心策划好的计划可能会因为娟子的滞留而泡汤。他嘴里说着,手上又增添了力道,一边拉着一边冲着娟子吼道:“娟子,听话,别在这里惹老书记不高兴了,快走!”他看向娟子的眼神中透露出威胁的凶光,嘴唇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着。
张义见绪生如此,就震声说道,“娟子既然找到了我这里,又是在我家里,你不能将娟子强行带走,今天这事我还就管定了!”
此时,绪生最怕的就是张义将娟子留下,所以,态度也强硬了起来,就厉声说道,“我家的事你管得着吗?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叫你声老书记是尊重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我非把她带走不可,你还能挡下不成!”
镇荣一听绪生出言不逊,便上前一步,猛力一把推开了绪生拉扯娟子的手说,“什么管不着了,这次就管定了,镇远的那笔帐还没和你算呢,是不是想在这里一起算算呀?”绪生在镇荣的猛力推搡中,一下子松开了紧抓娟子的手,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不由得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道,“汪镇荣,一不小心咋露出你来了,你算那根葱呀?你是不是也想和汪镇远一样进去蹲几天呀?”镇荣一听,怒火中烧,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绪生耳朵顿时嗡嗡乱响,嘴角也渗出血来。这一下,绪生怕了,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汪镇荣强行出头了,对这娟子已不可能强行带走了。这时,张义急忙上前一拉镇荣,站在前面对绪生说,“既然娟子到了我这里,也就帮你劝劝,至于这么激动吗?你这样强行将娟子带走不好吧?”听了张义的话,绪生正好借坡下驴,所以一改语气对张义说道,“老书记,既然这样,就让娟子先在这里吧,那就麻烦你了。”然后又对娟子说道,“娟子,你先在老书记这里消消气,待心情平复了,就接你回去,家丑不可外扬,听到了吗,别瞎说说,惹老书记生气。”说完又恶狠狠地对镇荣说道,“汪镇荣,这笔帐我先给你记着,咱慢慢算!”镇荣一听,将手一挥沉声说,“好!我等着你!”绪生见镇荣挥手,以为又打自己,就一把拉着姚杏灰溜溜地走了……
姚杏见事情闹成了这般地步,本想再闹一闹来。见镇荣这么强势,就满脸不情愿地被绪生拉着,哭哭咧咧地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张义客气地将惊魂稍定的娟子让到了屋里。迈步时,娟子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过门坎时,忽然脚步虚浮,踉跄了一下,多亏一旁的镇荣赶紧一扶,才不至于摔倒。张义老伴赶忙烫好一块热毛巾,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娟子。擦脸过程中,那热毛巾散发出的温暖气息,将娟子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引了出来,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张义老伴一见心疼不已,她快步走到娟子身边,轻轻拉过娟子的手,轻声安慰道:“闺女,虽然咱两家平时没什么来往,但你遇到难处能想到找俺们,这就是对咱一家人的信任呀!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尽管说,你伯的脾气虽然倔点,但认个公理,有啥委屈,他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再说,这不是还有镇荣嘛!这镇荣,就是咱庄上的顶梁柱,做事靠谱着呢!你来了这儿,就先安心待着,就先放宽心!能说的就说说,有碍嘴的就先不说。”随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娟子的手。
娟子听着这些暖心的话,再次泣不成声。泪水滴落在张义老伴的手上,也如滴落在了张义老伴那柔软的心上。
张义见绪生走的这么爽快,肯定会纠集更多的人卷土重来,便吩咐镇荣道:“镇荣,你去喊几个人过来,顺道叫秀芹喊几个妇女过来,别看绪生走了,看那架势,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一会儿估计还会带人来要人,你抓紧去办。”镇荣一听,感觉确是如此,事不宜迟,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虽然张义对汪娟子并不了解,但汪娟子平时见了张义总是礼节性地打个招呼。可是,通过这次,代送图纸和计划书一事,尤其是听镇荣一说,对汪娟子真是刮目相看了。这种时候,汪娟子急急地过来求救,说明这孩子虽出身这么一个家庭,但本质不坏,而且是非分明。大晚上的汪娟子过来找自己,张义非但没感觉是给自己添麻烦,反而有些感动。因为,这是一份难得的信任。
等镇荣走后,张义对情绪稍微稳定的娟子温和地说:“闺女,图纸和计划书是镇荣送过来了,这真得好好谢谢你!是不是为了这计划书的事给你添麻烦了?”娟子见问,就忍住哭,低声说道,“老书记,你看这黑灯半夜的,给您添麻烦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了您。”张义听了娟子的话,爽快地说道,“娟子,既然你来找我了,只要我能帮忙的,只要是我能办的到的,你只管开口就行,你来找我,就是信的过我,我肯定会为你撑腰,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咱们一起商量着解决。能跟我说说,今天是咋回事呀?你怎么和家里闹得这么僵呀?”
娟子见张义问事情的原委,又哭了。娟子明白,今晚虽然赢得了一时的平安,绪生和姚杏暂时拿她没有办法。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思虑再三,强忍着悲痛,一边抽泣着一边将自己的遭遇和家庭状况和处境原原本本地交代给了张义。他所哭诉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一样,都滴着血和泪,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娟子是随说随伤心,张义老伴是随听随流泪,张义是随听随气愤。尤其是听到绪生竟拿自己的闺女去和乔大良搞什么权色交易时,张义听了更是义愤填膺,又听到绪生竟要强行将娟子嫁给乔大良那位半傻子的儿子时,张义更是惊的目瞪口呆。这绪生还是人吗?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将女儿往火坑里推。真是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张义知道绪生并非汪长富的后代,而是大坏种张元海的私生子。可是他的所做所为比他的真祖宗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听到娟子说自己不是绪生的亲生闺女,而是汪为的孩子时,直接颠覆了张义的三观。这是个什么家庭呀?可当明白了内情,一切也便释然了。释然的张义感觉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让自己必须有所担当。
哭诉完的娟子一下子跪在了张义面前,悲声喊道,“老书记,我已无路可走,请老书记救我!”听到娟子的求救声,张义的心滴血了,他既同情娟子这孩子的遭遇,又痛恨绪生的无耻。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娟子,大义凛然地说,“娟子,只要你信的过俺,俺就为你做主,从今天开始,你就把这里当家,我就把你当做俺老俩口的亲闺女一样,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欺负你!”娟子听到张义这话,只觉有一股缓流瞬时流遍了全身,便不自觉地二次跪下,连叩三个敲头,大声喊道,“爹!娘!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闺女,您二老就是我的亲爹亲娘!”张义老伴听了一边赶紧应着一边将娟子拉起,一把搂在怀里哭道,“俺可怜的孩子呀!“娟义见张义老俩口认下自己做闺女,顿失感觉有了依靠,伏在张义老伴的肩头,又是悲又是喜,激动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想不到,在自己这走投无路的时刻,张义老两口伸出了援手。他们无私的帮助,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温暖而明亮,给娟子带来了无尽的温馨与希望,从而也改变了娟子的人生轨迹。
正如柳青在《创业史》中所说的一样:人生的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往往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