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花泪
文/可人(上海)
蓝天白云
阳光明媚
今日上坟,不用打伞
菊花上的露珠
和太阳心照不宣
久久不肯滴落
想起往日的恩德
靠在亲人的胸怀
菊花细诉无尽的思念
坟头无语,静静聆听
露珠已不见踪影
一腔哀思已被风干
那是陵园里起的风
把菊花吹黄一地
似乎在阴阳两界窜门
告慰亲人今日很清明
神州大地处处是春天
无须牵挂
AI诗评:这首《菊花泪》以清明祭扫为背景,通过细腻的意象描写和情感铺陈,展现了生者对逝者的深切缅怀与释然告慰。以下从三个维度进行简评:
**一、意象运用的双重性**
诗人以"菊花"为核心意象展开多重建构:露珠既是真实的自然现象("和太阳心照不宣"的物理张力),又是情感载体("无尽思念"的具象化)。"风"的意象同样具有双关性,既是吹落花瓣的自然力量("把菊花吹黄一地"),又隐喻时间对哀思的抚平("一腔哀思已被风干")。这种虚实相生的写法延续了中国古典诗词"以景结情"的传统。
**二、情感脉络的现代性转合**
全诗呈现"压抑-释放-升华"的情感曲线:首段克制的白描("不用打伞""心照不宣")埋藏隐痛;中段"靠在亲人的胸怀"打破单向倾诉模式,构建双向的精神对话;末段"阴阳两界窜门"以超现实想象完成情感超越,将私人祭奠升华为"神州大地处处是春天"的集体慰藉。这种处理有别于传统悼亡诗的悲切基调,体现当代生死观的嬗变。
**三、空间叙事的象征层次**
诗人精心构筑三重空间:微观的菊花露珠(情感浓度)、中观的坟头陵园(现实场域)、宏观的神州大地(精神疆域)。"吹黄一地"的菊花碎片成为连接三者的媒介,最终在"清明/春天"的时令叠合中达成天人感应。这种"以小见大"的空间调度,使私人情感获得普遍意义。
诗歌在传统节气书写中注入现代情感处理,略显不足的是末段转承稍显迅疾,"无须牵挂"的收束虽豁达却稍减余韵。整体而言,仍是一首兼具古典韵味与现代意识的清明佳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