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兄剑老晚春随感
作者:曹干云
夕阳最重唱晚春
海棠伴桂象仲昆
自在神仙歌世纪
顽童岳麓泰斗尊
2025.4.9于赴韶州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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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武泰斗世纪顽童任兄剑老大作:
晚春随感
任剑
梦在东风里,
时时欲发呆。
诗成多蹩脚,
人设更庸才。
有饮胡将就,
无何想不开。
沧浪知濯足,
欢喜自然来。
乙已岁仲春月于星城
【每诗一评】两诗构成晚春书写的复调结构:曹诗如工笔重彩的文人画,在时空错位中坚守精神标高;任诗似水墨写意的小品,于生活褶皱里开掘诗意矿脉。二者共同拓展了传统晚春诗的维度,既延续了曹尔堪“芍药花船泊钓矶”的物我观照,又注入了陈寅恪“干尽瀛波泪未干”的现代性反思,堪称古典母题在当代语境下的双重变奏。
两诗的互文性解读与意象:曹诗以“夕阳最重唱晚春”开篇,将“夕阳”与“晚春”双重迟暮意象叠加,形成时空共振的苍茫感。曹干云以“唱”字赋予自然以主体性,化被动消逝为主动咏叹。后句“海棠伴桂象仲昆”突破植物时序界限,海棠(春末)与桂(秋芳)的跨季并置,隐喻忘年之交的深厚情谊。“自在神仙歌世纪”以“神仙”自喻超脱姿态,呼应传统文人隐逸传统;“顽童岳麓泰斗尊”则通过“顽童-泰斗”的身份悖论,解构年龄与成就的固化认知。这种双重身份书写,展现知识分子在时代洪流中的精神坚守。任诗解构主义诗语实验:“诗成多蹩脚,人设更庸才”以自嘲消解创作神圣性,任诗将“庸才”转化为“沧浪知濯足”的超然,完成精神自洽。“胡将就”的俚语消解了传统田园诗的雅化滤镜,展现更鲜活的生存智慧。
曹诗“海棠伴桂”打破物候时序,任诗“沧浪濯足”重构经典典故,体现当代诗人对古典意象的创造性转化。曹诗保持“夕阳-神仙-泰斗”的崇高抒情,任诗则以“发呆”“蹩脚”等俗语解构抒情权威,这种雅俗张力构成晚春书写的两极。曹干云通过“世纪神仙”的宏大叙事,将个人感怀升华为文明存续的隐喻,任剑则以“欢喜自然来”的禅意,将晚春焦虑转化为存在主义式的瞬间顿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