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第三卷 枣宜大战
韩济生
第62回 南瓜店战斗（五）
飞机坠落到地面，然后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吻，“轰——”的一声，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一团浓烟升上了天空，造成了一大片的污染区。
气得桑名卓男眼睛都红了，打了半天的空战，我们的零式飞机还没有向中国空军发射一发炮弹。这……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啊！
不是不想打炮呀，实在是找不到机会！零式飞机装备的九九式20毫米机炮，炮口初速度不高，而且弹道弯曲，实际上射程比美国的0.50英寸机枪还近。正因为这样，所以要求近距离打炮最好，远了的话，弹道一弯曲，那就是鸟枪打兔子——没准了。
但是桑名卓男就是要试一试，究竟自己的20毫米机炮打得下打不下中国的这些最新型战机。于是，他发出了命令：“用我们高速、灵活的特性，在天上和他们转，找到机会，就用机炮攻击他们。”
桑名卓男领着这6架战机在天上转开了，飞过来飞过去的。而徐大也领着4架战机，2架一组，在天上旋转，寻找机会歼敌。
空中搏斗中，10架战机在天上到处飞着，都在寻找着机会，都在寻找着最有利的歼敌位置。相比来说，J-20战机比零式飞机速度快得多，转弯也不慢，有着更大的优势。
桑名卓男指望自己高超的驾驶技巧，终于找到机会了，在这种旋转中，真是瞎猫碰到了跑到了眼前的老鼠。在这种混乱中，谁也不可能真正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桑名卓男一看有一架J-20战机突然窜到了自己眼前有2000米的距离，他迅速地调整好了机头，一个点射，几十发20毫米炮弹就飞出去了。
“嗵嗵嗵嗵……”本来瞄准得好好的，可是由于20毫米机炮的炮弹初速度不高，速度一低，就被大地的引力吸引了，炮弹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落到了J-20战机的下面。还有一个是速度之争，20毫米炮弹的速度好像比J-20战机快不了多少，甚至还低。如果是匀速前进的话，那就是后轱轮撵不上前轱轮了，如果是炮弹比J-20战机速度还低，那就是后轱轮永远撵不上前轱轮了。
气得桑名卓男大声地叫骂：“你这些炮弹，不会跑快一些吗！如果快一点儿，就打到中国的战机了。可是，可是，就是慢了一点点啊！”
桑名卓男的零式战机没有打到J-20战机，反而叫J-20战机又把零式飞机干下来2架。这个时候，双方的战机对比已从原来的4比36打到了现在的4比4。
还有一个更危险的情况出现了，零式飞机虽然装有2门20毫米机炮，可是每炮仅有60发炮弹，仅够一两个长点射。这些零式驾驶员恨不能一下子就把中国的战机打下来，稍微多打了一些炮弹，所以炮弹很快就耗尽了。
到了这个时候，桑名卓男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零式飞机没有机炮炮弹，还打个什么劲呀，7.7毫米机枪更是提也别提。他恨恨地说道：“我和你们没完，等我装满了炮弹，加满了油，我还要再回来的。皇军忠勇的零式飞机勇士们，是不是呀！”
大家齐声用无线电回答道：“哈意！坚决和中国空军血战到底。”
“只是现在，”桑名卓男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我们没有炮弹了。那就只有，撤退——”
“哈意！”他的零式驾驶员们齐声回答道。
只是来的时候，他率领着一个零式战机中队，一个九九式轻型轰炸机中队，一个96-1中队是多么的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可现在返航呢，只有寥寥数架飞机，形单势孤，楚楚可怜。
好在撤退时有惊无险，这4架战机并没有再受什么损失。徐大一看，他们走了，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呀！我们也得回去加油、装弹、保养飞机，高唱着凯歌，率领着编队回南阳机场去了。
韩行看到日军的航空兵编队被徐大的空军击溃并退了回去，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真要是打不垮这股子日本航空兵，让他们对着南瓜店空袭而大发淫威，就会使南瓜店的形势更加雪上加霜，势如累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夺不下制空权，自己的直升机编队用不上，要是直升机用不上，自己想跑都没有腿。
韩行对这场战斗是这么认为的，败，是定了的，自己没有能力来改变历史。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能救出张自忠。自己也是梦想着，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基于这样的战术思想，原来韩行是命令南征军全部杀到来支持南瓜店的战斗。临时他又改变了命令，只是派来了警卫营、特战营和直升机编队。还有坦克营，作为杀出重围的一种突击力量。
张自忠将74师两个团分守东西两路，特务营负责守北面。
张自忠因为痢疾复发，一个劲地拉肚子，身体虚弱，加上军情紧急，这几天整夜都在观察地形，判断局势，几乎没法入睡，身体是用过了劲，有些虚脱。直到黎明4点多，张自忠才勉强入睡。没想到，刚刚睡下不到一个小时，日军就集中重兵，先攻打西边的毛家湾。
毛家湾同张自忠的司令部之间，只有2个小山包，74师440团负责防守这一面。日军此次攻势不同往日，猛烈的无法形容。重炮的炮弹如雨点一样落到440团阵地上，炮弹硝烟还未散去，大批日军已经蜂拥而上。
440团苦苦支撑两个小时，一线阵地终于被日军突破。440团只得向后撤退，日军尾随追击。440团被日军追得站不住脚，日军一度连续占领两个山包。此时张自忠背着手枪，带着参谋长李文田，高参张敬，苏联顾问赶到前线。见440团不敌日军，张自忠立即命令440团还留在后面的一个营，立即反攻支援。
这个营拼死冲锋，中日两军在第二个小山包上正面遭遇。由于两军距离太近，开枪已经来不及，只能依靠肉搏。国军74师虽然不是33集团军的一流部队，但也是身经百战。战士们拔出大刀，冲入日军队伍中乱砍乱杀，那也是锐不可当。
39师团的武器强大，官兵素质很高，各方面都不错，但肉搏战就弱了一些。毕竟这个师团组建时间不长，还不到一年，官兵肉搏经验有限。所以被74师440团一个猛烈的肉搏反攻，日军就垮了，伤亡了上百人，余者溃败下去。
440团控制住了一个小山包，但立足未稳，日军又发动反扑，440团用手榴弹狠狠地将日军砸了下去。没想到，此次日军真的疯了，他们前仆后继，在短短一个小时冲锋了数次，每次都被手榴弹砸下去，伤亡不轻。双方激战到上午10点，440团暂时阻挡住了日军的进攻，但情况很不利，日军以大量兵力反复冲击，440团誓死苦战。
西边如此，东面也不好过。日军猛攻罗家榨房的74师444团。该团也是苦苦支撑数小时，驻守的阵地四次被日军占领，他们四次反攻夺回来。每一次反攻，中日两军都留下大量尸体，不大的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双方的死人。
74师渡过汉水以后，就没有弹药补给，虽然之前带了不少，经过三天激战的消耗，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此次由于日军进攻特别猛烈，74师的弹药消耗量很大，还没到中午，一部分阵地就没有弹药了。74师师长马贯一派人向张自忠请求弹药补充，但既然已经被包围，哪里还有补充呢。这个时候，韩行不得不对张自忠说：“张司令啊，这个仗不能再打了。我们撤吧！”
张自忠冷笑一声，说：“撤！往哪里撤？南瓜店已被敌人围得和铁桶一样，就是想撤也撤不出去了。”
韩行说：“我们南征军还有直升机编队和坦克营，伤员和司令部的人坐上直升机。坦克营杀开一条血路，掩护着我们的74师兴许能突出敌人的重围。”
张自忠问：“你们的直升机和坦克营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韩行说：“直升机和坦克营不能放在南瓜店，这里太危险了。一个电报，他们很快就能赶到。”
张自忠想了想说：“我们还是不能撤，就在这里和小鬼子杠上了，一定要完成牵制他们的任务。要撤你们撤吧？”
韩行心话，要不是为了救你和74师，我们也不会钻进敌人的包围圈里来。但话到嘴边，话却不能这样说，韩行只得说道：“可是要是再晚的话，恐怕就是想撤退，也来不及了。”
张自忠想了想说：“我的决心已下，就要在这里死死地牵制住日军。”
张自忠命令李文田参谋长用电话向马师长传达指示说：“对敌人要狠 狠地打！子弹打完了用刺刀拼，刺刀断了用拳头打，用牙咬！”
随后，他又亲笔写了一张纸条给马师长：马贯一，你当兵就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现在到了国家民族生死存亡之际，正是我们军人杀敌报国之时。这次对敌作战，你只管拼命打，打好了完全是你的功，打不好我完全负责。
最前线的马贯一看到这个纸条，知道到了最后时刻，立即带着卫兵赶到一线指挥去了。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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