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的医学缘
侯俊英
我相信缘分这个东西,还相信缘分是命该如此,前世所定。
就拿我们家的姊妹几个来说,和“医学”就非常的有缘。先说说我大弟吧,一九七二年年底初中毕业后,就回村务农了,十六岁的毛头小子就风里雨里的。去卫山挖了一个月的河,晒得黝黑黝黑,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九七三年,村党支部选派他去县里组织的“五七干校”锻炼学习。一九七四年,就赶上了推荐上大学的好机遇。村里的高中毕业生回乡务农还不到两年,十几个初中毕业生就有了机会。在队里当个会计或在村团支部有个一官半职“有头有脸”的几个人物,争先恐后得报了名,这其中也包括我大弟。
我大弟当时是团支部副书记,又是县里的五七干校学员,自身条件相当的优越。再加上贫协主任吉印哥的“偏爱,”在全村各生产队,贫协小组长的投票推荐会议上,竟然“明目张胆”地说:“今年这个投票推荐啊,五七干校的学员优先。”淳朴善良的九个贫协小组长,咋就那么听贫协主任的话,齐刷刷得都投了大弟的票。结果名列前茅,全票当选,顺理成章的走进了聊城卫校的大门。
学习两年毕业后,在乡镇医院当上了一名外科大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淘了个也是聊城卫校毕业,县级医院的“白衣天使”老婆。从此我们家又多了一个干医的。一个大夫,一个护士,夫唱妇随的,村里的人煞是羡慕。
再说说我自己吧。高中毕业后干了六年农活,表现也很积极向上,在村里也算得上青年积极分子。还当上了村团支部组织委员、民兵副连长、农业学大寨工作队队员,副组长。按说这条件还算可以吧。但是,大弟被推荐上了卫校以后,由于村里十几个高中生都具备了劳动锻炼两年的条件,名额又很有限,僧多粥少。再加上竞争对手的哥哥说,一家人不能占用两个名额,所以我与推荐上大学再也无缘无份了。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了,给我们这些无缘推荐上大学的“落榜”生送来了春天。一九七八年,当我的考试分数达到分数线以后,在填报志愿时,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聊城卫校护理班,竟然和大弟成了校友。大弟的班主任听说我是她学生的姐姐,愣是不敢相信。还不知一次的问我,你到底是妹妹啊还是姐姐?我这张娃娃脸弄的老师很诧异。卫校毕业后,在县医院一待就是三十年,你说这是不是医学缘分的造化啊。
再说说妹妹吧。妹妹找了个对象,竟然是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乡村医生,并且是全科医生。凭借中医大专学历,中医验方、推拿按摩、针灸拔罐等等,深受百姓青睐。到他家诊所就医的络绎不绝,可谓是门庭若市啊。妹妹在妹夫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打打下手。这样一来二去,耳濡目染的,凭借自己的聪明伶俐,加上上进好学,就学会了输液、打肌肉针等。在百姓的常见病、多发病方面,也能指点个一二。从此也走上了行医之路,网名昵称很夸张的改写成了“天使神医。”好自信的标榜啊,望不虚此名吧。不过二十年下来,夫妻俩人还真干的风生水起。
晚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侄女医学院本科毕业后,靠着勤奋和努力,又考上了广西医科大学的研究生。找了个搞生物学研究的博士后爱人,与医学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们双双还实现了出国深造的远大理想,在异国他乡定居,已经有小十五六年了。说不定多年以后,能混出来个大名堂来,获得个名医学者的桂冠啥的,那可真是光祖耀宗的荣耀啊。
你说这医学缘分,咋就和我们家撇不清了呢。怪不得小时候和玩伴们过家家,做游戏,总是搬着手指数着唱着:
“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开药铺。”
我最喜欢“三斗开药铺”这一句词了,不是一般的喜欢,而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因为我就是那个三个“斗”的人物。
有时候,小玩伴们也有唱“三斗卖豆腐”的。我一听说三斗“买豆腐”就跟人家急,瞪着眼红着脸,急赤白咧地狡辩:“就是三斗开药铺!就是三斗开药铺!卖豆腐那是四斗的事。”
狡辩有用吗?缘分在那摆着呢。

作者简介:侯俊英,热爱文字,热爱生活。喜欢观察人生百态,记录心路历程。人生格言: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