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盖吉忠
北方的春天,天气依然寒冷,春寒料峭,风夹杂着雪花飘落在行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疼。周末,又是回家的日子,我骑着摩托车行驶在回家的公路上。放眼远眺,群山蜿蜒起伏,没有一点绿意,山坳还残存着厚厚的积雪,向阳的山岗没有残雪。天空下横着萧索的村庄。此情此景映入我的视野,勾起了我的思绪:虽然气温低,脸上感到丝丝寒意,但是心中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这股暖流融入我的心田,深入骨髓,使我终生难忘,唤起了我对美好往事的回忆。
今天早晨,天空晴朗,空中偶尔有些浮云。有时雪花飘落,有时太阳像怕冷似的,钻出云层露出笑脸。天气像小孩儿脸似地,说变就变,变化无常。北方的天气也变化莫测,“一日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北方的春天,似乎要来得晚些,当南方绿意盎然的时候,北方才能感到春天来临。三四月份的时候,有时天气还很寒冷,用“早穿棉袄午穿纱,坐在火炉旁吃西瓜”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不少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劝我,你还是坐车回去吧,外面气温很低。听了同事的好言相劝,我心里感到莫大的安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但转念一想,过两天上班还得坐出租车,我意已决,还是骑摩托车方便。下班了,我高兴地骑着摩托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风声在耳畔响起,即使汽车与你擦肩而过,也很难听到。公路上看不到行人,我全神贯注地驾驶摩托车,行驶到大柳罐屯后边时,在离我几百米远的公路上,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体结实硬朗,吃力地拉着车,车上装着柴禾,绳索蹬得很直,弓着背努力向前拉着,车子一滑,顺势滑进路边沟。老人望着车子,一筹莫展,唉声叹气!该死的鬼天气,故意捉弄我。老人在绝望中使劲地往上拉,可车子就是纹丝不动,像钉牢了一样。就在老人束手无策时,一辆高级轿车停在老人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只见女子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地垂落在肩头,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线条柔和,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穿着时尚得体。“老人家不用着急,我帮你把车拉上去。”女孩说着。老人的脸上散去了愁云,“不用了,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这时,女孩毫不犹豫地跳进沟里,使出浑身力气往上拽,老人用尽全力拉着,车子动了,车子差一点点就上来了,我已赶到跟前,急忙停下摩托车,帮助老人拉车,我用上了力气,车慢慢上来了。老人笑了,我们也笑了。那是胜利者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老人还想说什么,我和姑娘示意了一下,老人点了点头,话已尽而意未止。也许老人心里默默地叨念,好人一生平安。这时,我扫视了一眼姑娘,姑娘的裤子沾上了泥浆,新鞋也挂满了泥,简单处理了一下,钻进了车里,鸣了一下笛,消失在视野中。我和老人也都往家赶去。
刚才那感人的一幕又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姑娘心里有阳光,我们才有欢喜;情有温柔,光阴才染指美好;念有豁达,生活才漫起愉悦。姑娘的凡举,才让老人心里得到安慰。姑娘的人生才落款值得,姑娘的义举让老人感到时光缝隙中的温暖。
作者简介:
盖吉忠,黑龙江省庆安县大罗镇中学高级教师。北林区作协会员,小说、散文、诗歌发表在《绥化晚报》《伊春日报》《北极光》《青年文学家》《中国作家网》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