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遣返闯王回陕
打油诗/李含辛
题记
媒体报道,北京市对大明年间“越级上访”“暴徒头目”闯王李自成雷霆行动,驱逐出境,遣返陕西。
闯王也曾进北京,
往昔事儿脑中萦。
如今雕像移他处,
功过且听后人鸣。
文友点评:
李含辛打油诗《北京遣返闯王回陕》赏析
李含辛的打油诗《北京遣返闯王回家》以荒诞叙事展开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其赏析可从以下三个维度展开:
一、解构权威的历史狂欢
诗中通过“越级上访”“暴徒头目”等现代行政术语重构李自成形象,本质上是将官方史观置于解构的手术台上。这种语言嫁接消解了历史宏大叙事的严肃性,暴露出权力话语对历史解释权的垄断。当“雷霆行动”的现代治理逻辑被投射到明末农民起义场景,形成时空错位的黑色幽默,暗示着某些社会治理方式具有跨越时代的荒诞延续性。
二、公共记忆的符号博弈
雕像迁移作为核心意象,揭示了公共空间记忆书写的权力机制。历史人物的纪念物从来都是意识形态的具象化载体,其位置变迁实则是不同价值体系在公共场域的拉锯战。诗人以“移他处”的轻描淡写,暗讽当下历史记忆重构中存在的选择性遗忘与记忆重塑现象,折射出集体记忆如何沦为权力美学的建构物。
三、后现代语境的价值迷思
“功过且听后人鸣”的收束,在解构主义外衣下包裹着存在主义困境。当历史评判沦为永无止境的罗生门,这句诗既是对绝对真理的否定,也透露出价值相对主义的迷惘。在流量时代的历史消费浪潮中,这种表述恰似一柄双刃剑,既消解了权威史观的专制性,也可能滑向虚无主义的深渊,反映出当代人面对历史认知时的精神困境。
这首诗的深层价值不在于提供答案,而在于用后现代拼贴手法撕开历史书写的褶皱,迫使读者直面权力、记忆与真相的复杂纠缠。在戏谑的表象下,涌动着一股冷峻的思辨暗流,这正是其超越普通讽刺诗的精神重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