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 老乡 同学
李洪君
李衡的小学同学——旗星,听说李衡到了,第二天中午就把李衡叫到他家吃饭。旗星同学就父子两人在这里,他的哥哥、妹妹跟着母亲在老家。
旗星同学的家离李衡姨的家挺近,在靠近丁字街东西路的路南。
旗星同学个子不高,和李衡差不多,都是1.65左右的个子。苦了“三年灾害处在成长期的那些孩子,没吃没烧,饿的连命都保不住,没饿死就是大命的,怎么长个呢!旗星同学,只读了个小学,就随父亲来东北了。除了干农活,还要负责给父亲做饭。
到了他家 ,李衡说:“你爸呢?”
旗星同学说:“我爸在生产队喂牲口,要把牲口喂饱才回家吃饭”
李衡知道,旗星同学的父亲,名字李廷山。人忠厚老实本分,话语很少。那时,生产队的大牲畜——骡、马、牛,是生产队的大资产,必须由本分、靠谱的人看管、喂养。所以就选中了他。
旗星同学准备了酒菜,李衡坚持等他父亲回来一块吃。他父亲回来了,穿一双乌拉鞋,厚厚的棉裤棉袄,还用一块黑布扎着外腰,这是东北农民(社员)的标配,天很冷的时候有的还穿着皮袄,扎着外腰。人老实内向,憨厚实在。一进门,见到李衡说:“李衡爷,昨天就到了吧?”李衡和廷山家是同族同宗,按辈分李衡还是李廷山的爷爷辈,旗星还小一辈。
李衡说: “是啊,今天就跑到你家来吃饭了。”
李廷山说:“好啊!以后常过来就行。”
李衡说:“以后要常麻烦您了。”
他说:“和旗星你俩还是同学,咱们是老乡,有事没事就过来。”
李衡和李廷山两个说着话,旗星同学就把酒菜摆到炕桌上了。说:“咱们边吃边聊吧。”
三个人吃着聊着,李衡对廷山说:“我来前到了你们家,你家大人孩子都挺好。你家里(媳妇)还叫我给你捎点东西。我说,我和我妗子的姐姐一块走,到哈尔滨可能还停两天。就没捎,对不起了。”旗星同学家里还有母亲、哥哥和妹妹。
廷山老乡说:“捎什么,这里比家里强。”
三个人吃着唠着家里的事。
李衡说:“我郑重地说说件事,咱们虽是一族一家,我是个小大辈。你年龄比我父亲还大,我就称呼你‘廷山哥’了,我和旗星是同学,叫名字就行了。”
廷山老乡说:“那不行,咱一家一族,不能差辈。”
李衡说:“怎么不行,老家村里也有这么称呼的。就这么说定了。”
李衡和旗星同学唠了很多。他说:“我正在看医书,真是一辈子下地干农活也不甘心。”
李衡说:“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学点东西,要学有专长,就是实在没办法种地也要种得比别人好,我赞成你的选择。”
李衡和旗星同学谈了很多,他谈他想当赤脚医生。他说:“现在已有时给人扎扎针,简单的给人开点药了。”
我说:“当大夫有当大夫的风险,没把握的情况下要尽量早叫人家去医院。勤奋学习,慢慢积累,会成为一个好大夫的。”
李衡也和旗星同学也谈了自己这三年的励志学习情况。赌气、无奈就跑到这里来了。来时就想,在这里先安家落户,在慢慢看情况、图发展。不知怎样?
旗星同学又谈了这个屯子的基本情况:
这个屯子都是咱东山省的,咱东山省两个地方的,咱凤城的和沂山的。咱凤城的基本上又都是咱平陆县的。但是沂山的人多一点,占五分之三吧,咱凤城的也不吃气,但总体不沾光。队长会计一选举就是人家的。咱平陆老袁家,是一大家,他家老二在大队是副书记。
这个屯子沂山的人多,连生活习惯都改成沂山的了。沂山人在老家东山吃煎饼,人家来到这里还是吃煎饼,我们凤城人来到这里也都跟着吃起煎饼来了。也可能是吃煎饼方便吧,忙活一两天烙一两大摞煎饼,够吃一两个两三个月的了。做饭时炒个菜、烧个汤就行了。
一天,旗星同学说:“我领你串个门,是咱老乡,他叫袁家广,比我俩大几岁,袁家庄的。还不错,去年春节回家娶了个媳妇回来。走,我领你去认识一下。”
到了袁家广家,旗星同学给我做了介绍:“这是袁家广两口子。”又对袁家广两口子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庄乡,李衡。何翔的姨兄弟。”
“奥,年前就听说你要来, 我们是老乡,以后常过来玩。”袁家广説。
李衡说:“初来乍到,既是老乡,以后会麻烦你的。”
袁家广说:“没事,有事只要能帮忙的,尽管说。”
“你叫李衡,是李家营的吧?在二中上过学?” 家广媳妇说。
李衡说:“你怎么知道?”
“我姐姐家在李家营,我姐师范毕业,在你们村上教小学。我姐夫叫李书阶,东山大学物理系毕业的,在崇武县一中教学。他们常说起你,他三弟李书阁也在二中上学,在四班,我还知道你在二班。”新媳妇说。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她说:“当时我在三班,可是,到三年级我就退学了。”
袁家广说:“这么巧啊!你们还是同学呢!”
我说:“真的巧,嫂子不说,都没有印象。那时,男女之间封建得很,一个班的都不说话。”
后,有时和旗星同学一块到他家去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