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到中年!
安徽卫艾云
突然33度高温,让人猝不及防。早上起床,拿出去年的牛仔裤,信誓旦旦地想着要搭配什么颜色上衣,意外来得如龙卷风,裤子,我竟然穿不上了!
果然,人到中年,这长肉的速度是比我吃饭的速度还要飞快!
“中年”这个词,在我这,明显就是这个背锅侠,它就是来背锅的,明明是自己太……太馋了。我这大馋丫头,一不小心就成了大胖丫头了。“中年”这个词,实在属于有点冤大头了。能怪其他的,我坚决不能怪自己。
仔细想想,回头望望过去,那叫一个桃红柳绿、生机盎然,青春却溜得不见丝毫踪影;再向前看去,步履蹒跚正在向自己靠近,想要一句“鹤发童颜”,怕是有点痴心妄想了。

这卡在中间的中年,一度是个让人害怕的词。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还要挂个胖娃娃,你还有什么精力可言。所以,好像一旦人沾上“中年”二字,你的来时路,一目了然;你的归路,也是能看出个七大八,反正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你看,考试的通告上,是不是也特明显。过了三十五岁,就要区别对待了,机会是逮不到的,踮起脚尖也没啥用。好像,这节奏是逼着我们承认自己已经是个“弃子”,是不是得扶墙去哭下,哭花了妆,就算你能得哭瞎了眼,也没多大用了。反正就是让你接受被贴上“中年”的标签,和超市那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待售商品一样,不过你比这些商品还要惨一点,因为“弃子”在降价大促销的货架摆满了,还要仍由上帝一般的顾客骂骂咧咧、挑挑拣拣。
人到中年,就这么悲惨吗?
孔子说“四十不惑”,真的就不惑了吗?时常有人问我多大,我说我十八。我丫头都会在旁边哈哈大笑,一点不捧场。孔子不也说三十而立,后面才是四十不惑吗?我还没立,所以还没轮到我。我不惑的是我的年龄,今年我十八,明年我还是十八,年年都是十八。
云啊,你已经到中年……我妈时常会唠叨,生怕我不记得这件事,每回家一次,她都要提醒我一下。不过我发挥我一贯的风格,听完,一笑而过。
“大中午的,你不休息,出来骑什么车?”我妈的日常唠叨模式已上线。我已经全副武装,一溜烟跑了。骑车,我妈的认知里,这绝对是小孩子的事,要不就是退休人士的专属,反正跟我这个中年人是毫不沾边的事。关键中午不在家待着,还在城区到处跑,她认为我是纯属瞎折腾,她还说我是不务正业。
“怎么还长不大,这丫头……”这也是她时常跟我爸唠叨的一句话,我有一点绝对随我爸,对我妈的话,那我俩绝对是口头上高度赞同,心里楞是一点也没记住。
记得过年回家,我妈还在跟我絮叨她三十六岁那年,我爸给她买了一件二十八的羊毛衫。我说物以稀为贵,你只记得这衣服值钱,忘了羊毛衫的美,你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我爸对你可好了,其他的你都忘记了吧!一点没良心的人啊!见我这么说,我妈可来劲了,说我爸的坏话一箩筐。我说要不你们俩就考虑离婚,不过我得提醒你,大过年的,民政局放假了。你还是要忍到正月初八,才有机会。我妈见我这么说,把我爸叫过来,说我撺掇他俩离婚。我以为他俩要商量离婚,我还在旁边幸灾乐祸,猜猜这次他俩谁能多给我点封口费,让我闭嘴。
没想到我妈突然问我爸,你丫头今年多大了?我爸说她还没到十八。我爸说“童言无忌”,让我妈看在我未成年的份上,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妈一脸严肃地说,这丫头还是这么长不大怎么办?哪有这么挑拨离间让父母离婚的,这丫头何时才是头……我妈真是一如既往地一脸担忧。
人到四十,我不惑的是我的心。一个人不孤独,挤进人群才孤独。人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来,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所以,人生的意义就是在于体验。形形色色的人、纷繁复杂的事,都是来磨炼你的心。真正在乎你的人,在你需要的时候,你知道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如果,没有伸出手,可能也是有各种原因吧!因为没有人有义务这么做。这些灰色霉菌,但是你不会再给它们发酵生长的机会。
人到中年,也没那么悲惨嘛!
虽然,我也开始长白头发了,可能每一根白发都蕴含岁月的风霜。我也开始有皱纹了,鱼尾纹、法令纹、抬头纹,倒也真是“纹纹俱到”!不记得谁说的了,说皱纹只要不长心里,就行!
云,到中年,依旧是那个没长大的馋丫头!

卫艾云,女,安徽舒城县人。群众文化工作者,作品发表于多家媒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