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芙蓉连理枝,
同枕共眠做美梦。
盼儿岀息成大材,
虫鸟蜕变化龙凤。
舍家业,
全力供,
高飞留虚名。
心牵掛,
却难逢,
团圆幻境中。
尽余热,
离窝行,
侍候小祖宗。
年达桑榆,
体弱多病,
榻前谁抚奉。
执子之手到白头,
守望相助情意浓。
夫妻终身陪伴,
靠人十有九空。
赏析:此诗以传统婚恋意象起兴,却在现代家庭困境中裂变出深刻的生命叩问。上阕“并蒂芙蓉”“连理枝”的古典圆满,与“舍家业”“全力供”的当代育儿焦虑形成时空对撞,“虫鸟化龙凤”的蜕变隐喻既暗含阶层跃升的集体渴望,又隐现亲子关系异化的危机。中阕“尽余热”“侍小祖”以俚俗口语解构孝道传统,桑榆晚景与空巢孤寂的蒙太奇剪辑,道尽城市化进程中代际关系的疏离之痛。尾句“执子之手”的誓言与“十有九空”的冷语,在平行对照间完成对婚姻本质的辩证思考——既质疑血缘纽带的可靠性,又重塑伴侣相守的终极意义。全诗以仿古之形载现代之思,于散文化句式中暗藏三字经节奏,似一曲混搭风的社会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