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第三卷 枣宜大战

韩济生

第39回 敌后奇袭（三）

如果打它们的头，尾巴很快地卷回来，如果打它的腰，头和尾巴也会很快地卷上来，如果打他们的尾巴，它们的头卷回来的时间还慢点儿，因为车不好往回倒。对，就打它们的尾巴，吃不了别撑着。

眼前的汽车开始一辆一辆地从韩行的眼皮子底下驶过。韩行静静地观察着他们，司机座上是双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就是日军军官了。从一辆辆的汽车上面伸下来一挺挺黑洞洞的轻机枪，这是日军的歪把子轻机枪，有的还是日军的三年式重机枪。

这是咋回事儿，怎么日军的汽车运输队上还有日军的重机枪？鬼子的汽车队在慢慢地开着，旁边的麦子地里他们也看不清，一只只小眼睛只是注视着前方。就在鬼子的汽车队开过去了大部分，后面只有十多辆汽车的时候，韩行大喊一声：“打——”

五六百支步枪、突击步枪、轻机枪、重机枪朝着小鬼子的汽车打去。最近的三四辆汽车一下子就被打趴了。车轮子纷纷被打爆，瘪了下去，驾驶室也被打成了马蜂窝，小鬼子的司机和当官的当时就被打死了。

小鬼子经过了暂时的慌乱之后，突然被惊醒了，从汽车上纷纷射下来密集的子弹。前面的鬼子汽车也停了下来，有的汽车在朝后面倒着，有的汽车上下来了鬼子，也在朝着这边运动着，包抄了过来。就连后面没有被打坏的几辆汽车，他们也在努力向前开着，然后从汽车上射下来密集的子弹。

敌人的火力一点儿也不占下风，在密集的子弹射击下，我方的阵地已有了不小的伤亡。韩行感觉到有些不对头，这哪里是敌人的物资运输车呀，车里分明是坐满了鬼子兵。就连这些帐篷也有些可疑了，有的子弹是打进去了，有的子弹纷纷地打到了帐篷上然后又反弹回来。

不好！韩行又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帐篷的里面是钢板，而且这些钢板也不薄。韩行在悄悄地计算着95式步枪的穿透力。5.8毫米的子弹，在600米距离上贯穿2毫米厚的冷轧钢板后，还可以继续贯穿14厘米厚的松木板，在300米距离上能贯穿10毫米的冷轧钢板。

所以说汽车上的钢板应在10到12毫米之间，有的子弹穿透不进去，那是由于太远了，冲击力减弱。至于517团的中正式、汉阳造步枪，有的枪口老了，子弹根本就不走正道，根本穿透不了这些钢板。

敌人在汽车上居高临下地朝着我方射击，我方的子弹如果穿透不进去这些钢板，这就很危险了。现在唯一能形成对敌威慑射击的就是我们的12.7毫米重机枪，警卫营里正好有6挺这样的重机枪。韩行只能下达这样的命令：“敌人的汽车上有钢板，部队后撤，避开敌人的火力射击。重机枪能打透敌人的汽车钢板，重机枪掩护，其余的后撤。”

本来是想打敌人伏击的，这下子敌人的汽车运输队成了装甲车，部队不得不后撤，以避免更大的牺牲。在后撤中，不断地有战士中枪，倒在了撤退的路上。

在这个时候，12.7毫米重机枪还是发挥了威猛的火力，朝着敌人一个劲地“突突突……”“哒哒哒……”地射击着。在射击中，有的汽车被打成了马蜂窝，里面的火力顿时减弱了不少。有的汽车几乎被打着了，帐篷被打散了，露出了里面的钢板。

韩行看到了，汽车上的厢板分别安置了左右两块钢板，在钢板上还切割了射击孔。怨不得敌人的火力这么猛呀，他们就依靠着厚厚的钢板作为屏障，有的子弹根本就打不透钢板，小鬼子却能从容地通过射击孔对外射击。

敌人前面的步兵也全都下来了，黄乎乎的一片，韩行一看，怎么着也得将近1000人，这根本不是敌人的物资运输车呀，这就是一个大队的鬼子兵。这下子算碰到硬茬上了，以目前自己的兵力和火力来说，根本就不宜和这个大队的鬼子作战。

怨不得这个车上有三年式重机枪，日军只有大队才有重机枪中队。这个重机枪中队包括3个机枪排，1个弹药排，每排4挺重机枪，总数12挺。况且这是在随枣公路上，很快地，敌人的大部队可能就会赶到。

韩行对张小三和凌云上说：“撤退，撤退，继续撤退。”

两方的部队稍微远了点儿，突击步枪和轻机枪都使不上劲了，这时候的重机枪就发挥出了它的勇猛火力。可是这边的6挺重机枪对付敌人的12挺重机枪，显然有点儿火力不足。

这个时候，敌人的这个大队还有2门九二式步兵炮。这二门火炮对付重机枪正是大杀器，“轰——”“轰——”两声巨响，2挺12.7毫米的重机枪被打毁了。韩行不得不佩服，日军的炮兵有如神助，打得真是够准的。

又有两发炮弹飞来，又把警卫营的1挺重机枪打毁了。韩行骂道：“这些小鬼子，真够贼的，这真抓到我们的七寸了。撤退全指望这些重机枪，如果重机枪没了，我们就情着挨打了。”

日军的步兵炮还在不断地轰击着，它们专门找重机枪轰击。很快的，又有2挺重机枪被炸哑巴了。“妈的——”韩行狠狠地骂道，“这些浑蛋、王八蛋，真会炸呀！我这些宝贵的重机枪呀。”

在这个时候，重机枪是唯一的重火力了，没有了重机枪的掩护。敌人的步兵炮，12挺重机枪，还有这些如狼似虎的鬼子兵，就要发挥他们的淫威。就在这个时候，撤退在最前面的517团的尖兵，突然和一大群鬼子遭遇上了，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韩行手搭凉棚往前一看，不好，大约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又堵在了那里。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再过一会儿，鬼子要是全面围上来，那是相当的被动，无奈只得全力突围了。

这个时候，就在南征军和517团的后面，一个拿着指挥刀的军官是十分活跃，他上蹿下跳，挥舞着指挥刀，一个劲地狂叫着：“鸭子给——兔子给——”

那些日本士兵，也在下级军官的指挥下，用日本话哇哩哇啦地喊着：“追上南征军了，为我们39师团报仇啊！”“一定要消灭南征军！”“一定要打败第五战区的主力南征军！”“冲呀——”“杀呀——”

形势已是十分的危急，在火力上，已是不如了日军，在兵力下，也有不小的差距，在地形上，还没有坚固的工事，而且眼看就要被敌人四面围上。如果两军硬拼的话，最终站在这个阵地上的，终究是日军。

张小三也看到了形势的危急，跑过来对韩行说：“韩司令，我们掩护着你，趁现在敌人还没有围上，你一定要突出去。”

他说着，对吴小明使了个眼色，吴小明心里明白，领着几个人，就要上来“绑架”韩行。凌云上也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一定要突出去，我们517团也豁上了，在这里要和小鬼子拼了。早晚脱不了这一天……”

吴小明上来对韩行说：“韩司令呀，对不住了，战士们的手可能硬点了。”

韩行对吴小明怒声呵斥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安排后事是不是？”韩行随即又大声地呼喊道：“张作干，张处长呢？”

张作干早就在旁边待命呢，听到韩行的召唤，急忙来到了跟前，喊了一声：“到！韩司令有什么吩咐？”

“速速联系空军徐大，叫他想办法空军支援。”韩行下命令道。

张作干迅速地答应了一声：“是！”赶紧到一边执行命令去了。

张作干的电报还没有发，韩行已经看到空中来了一架直升机，撅着尾巴正迅速地朝着这边的战场飞来。韩行不禁奇怪了：“咦，怪了，还没叫他们来，他们怎么就来了？来也不能来一架呀，其他的直升机呢？”

张小三也奇怪地睁大了眼睛说：“真是纳闷得很，我们还没有求援，他们就来了。你多来几架呀，一架飞机不管用呀！而且还是直升机，直升机又不能空袭敌人。”

凌云上也转忧为喜地说：“韩司令呀，我说你是个有福的人就是个有福的人，贵人是不请自到啊！不过这架飞机能起什么作用，这就说不好了。”

不但南征军和517团在注视着天上的飞机，就连好多的日本兵也在朝天空望着。他们许多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飞行器，弄不清这架飞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架蜻蜓式的飞机到底属于哪一方。

这架飞机一来，就照着小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使劲了。它盘旋着到了1500米低空的时候，从舱门里伸出来的一挺重机枪朝着2门九二式步兵炮“突突突……”“哒哒哒……”地一股子劲地扫射。

步兵炮再厉害，它也不能对空射击。一个炮班15个人，再加上1个15人的弹药班，1个10人的排部，总共是55人的炮排在重机枪的打击下，被打得七零八落，不是死就是亡。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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