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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使苏武被扣留匈奴19年 

作者：李铁

苏武时，汉朝经常讨伐匈奴，双方多次互派使节，彼此暗中侦察。匈奴前后扣留了汉使十多批，汉朝也扣留了他们的人抵押。 

天汉元年（公元前100年），且鞮立为匈奴单于，他唯恐受到汉朝袭击，于是送还了全部被扣押的汉廷使节。还说：“汉皇帝是我的长辈。”汉武帝特别高兴，赞许了他的做法，派遣苏武以中郎将身份出使匈奴，持旄节护送扣留在汉地的匈奴使者回国，并送给匈奴单于丰厚的礼物，答谢他的好意。 苏武带着100多人前往匈奴，但这时且鞮单于已经稳定了政局，渐渐倨傲起来，不像汉朝期望的那样谦卑了。 

匈奴正要送苏武等人返回，匈奴昆邪王与姐姐的儿子企图谋反不成，于是他们一起降汉。还有些人策划绑架单于的母亲阏氏归汉。 

苏武说：“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一定会牵连到我们。如果受到侮辱才去死，那就对不起国家了！”于是他想自杀，但旁人制止了他。 愤怒的且鞮单于召集大臣商议杀掉汉使者。有人说：“不能杀，而应当叫他们投降！” 且鞮单于觉得有道理，就派人召来苏武，苏武对使团里的一个随从常惠说：“丧失气节、玷辱使命，即使活着，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家乡去呢？”说着拔出佩刀自刎，匈奴官员连忙抱住苏武，又派人骑快马去找医生，苏武本来已经断了气，在医生的治疗下，好半天才恢复气息。

且鞮单于认为，苏武的气节值得敬佩，早晚都派人探望、问候，他的伤势逐渐好转。不过，且鞮单于知道苏武不能胁迫投降，就把他看管起来，断绝供应，不管吃喝。苏武生活无着，天下雪时，只能把雪和毡毛一起吞下充饥，好几天都没死。匈奴人认为，这是神灵在庇佑他，就把苏武迁移到北海（贝加尔湖）边没有人烟的地方，让他放羊，还说只有公羊生了小羊才能回来。并把他与随从官吏常惠等人分开。 迁移到北海后，由于粮食不够，苏武就挖野鼠、采集草籽来吃。拄着汉朝的旄节放羊睡觉，以致系在旄上的牦牛尾毛全部脱落，光秃秃的。就这样，一共过了5、6年。 

当初，苏武与李陵都是汉朝的侍中，俩人很熟悉。苏武出使第二年，李陵投降了匈奴。匈奴单于派遣李陵去北海，他对苏武说：“单于听说我与你交情深厚，所以派我来劝说足下，你终究不能回归汉朝了，白白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受苦，又怎能表明你对汉廷的信义呢？我离开长安的时候，你的母亲也已去世，你的夫人年纪还轻，听说已改嫁了，你家中只剩两个妹妹，两个女儿和一个男孩，如今又过了十多年，他们都生死不明。人生就像早晨的露水，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如今皇上年纪大了，法令随时变更，大臣无罪而全家被杀的就有几十家，安危不可预料。你打算为谁守节呢？” 

苏武说：“我苏武父子都是皇帝栽培提拔的，现在得到牺牲自己和效忠国家的机会，即使受到极刑，也心甘情愿，你不必再说了！” 

于是。李陵慨然长叹道：“啊，义士！我李陵罪孽深重，无以复加！”告别苏武而去。 汉昭帝登位几年后，匈奴和汉朝达成和议。汉廷寻求苏武等人返回，匈奴撒谎说苏武已经死了。后来常惠见到了汉使，述说了几年来在匈奴的真实情况。他要求汉使对单于说：“汉朝天子在上林苑射得一只大雁，脚上系着帛书，上面说苏武等人还在北海放羊。” 

汉使者按照常惠所教的话去责备匈奴单于。匈奴单于十分惊讶，怀着歉意对汉使说：“苏武等人的确还活着。”于是让他回了长安。临别时，李陵安排酒筵向苏武祝贺：“今天你还归汉，能在匈奴扬名，在汉朝也功绩显赫。真是太好了！我李陵虽然无能和胆怯，假如汉廷宽恕我的罪过，不杀我的老母，使我能实现积蓄已久的志愿就好了。但汉朝逮捕杀戮我的全家，我还再顾念什么呢？你了解我的心就罢了！我已成异国之人，这一别就永远隔绝了！”

李陵于是同苏武永别，眼泪流下数行。 苏武于汉昭帝始元六年春回到长安，跟随他回来的共有9人。汉昭帝任命他做典属国，俸禄中二千石；赐钱二百万，官田二顷，住宅一处。苏武被扣在匈奴共19年，等到回来，头发胡须已经全都白了。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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