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街上的梦(随笔)
一一清明节写给生我养我的村庄
文/宋任升
一一故乡的筒子街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筒子街上的人和事永远烙进我的记忆里,不论是世人,还是先人一一
不知道为啥,这几天的夜里,总与天国的先人们在一起。是他们想家了托梦于我?还是即将到来的清明节在向他们召唤?筒子街上情和意的深与浓,总是那么让我魂牵梦绕。
也许是因了之前我在拙文中的约定,让《清风明月》做信使,《我们在梦中》相见,也许是因了思念过度的缘由,今夜让我们又一次在梦中相会。
一一走在前面,首先向筒子街走来的是我的父亲,他依然是生前的模样,身背药箱正急急的走来,边走边说:乡亲们离不开我呀,眼下又是夏收大忙季节,我要为他们保驾护航。
接着问:谁他父亲的皮肤病怎么样了?大热天的,可一定要护理好,人一辈子不容易,他生的是要命的病啊。又说:谁他母亲去省城大医院治病回来了吗?她的乳腺癌可是不轻呀,怕是有日子了,我很挂念她,好人呢。都到深秋季节了,天冷了,家里的一切也顾不上……
父亲一边走,一边说个不停:秋收夏收大忙季节,天热出汗多,出工时可要多带上点汤水,在外面随便喝生水,是容易生病的。父亲的声音时高时低,有些我是听不清的……
父亲呀,您是七八十年代的乡村医生,您的心都拴在了乡亲们的健康上,谁家的人生了病,住了院,您都亲临诊治和护理,这就是当年的赤脚医生吗?您是在践行“救死扶伤,实现革命的人道主义”吗?如今都去了天国安身,怎么还念念不忘,不忘您生前的职责,不忘咱筒子街上的人呢?
我的父亲呀!
一一随后赶来的是我的大爷,只见他坐在马车的辕条上,手摇马鞭,甩出的鞭花啪啪地响个不停,辕马和套马都是枣红色的,在他的手里使唤的服服帖帖,一路急驰,停在了咱筒子街东头的场院上。
他说:我是来看看乡亲们,看看咱生产队里的马车和套绳。他还说:牲畜都是有灵性的,要好好的待它们,用心地饲养,它们才会顺从你的使唤。他又说:生产队里的马车,哪里的辕条要修一下,哪一副套绳的绳扣松了,要重新编一编,要不秋麦二季就会出麻烦的……
大爷呀,即使牲口和马车是您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可您早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咋还挂念着呢?如今,谁家还用马车?谁家还养牲畜呢?种地的也不多了,大多数的人家都换上了漂亮的汽车轿车,您就放心吧。
我的大爷呀!
一一再后面走来的,是咱们村的老书记,并且他的身后还簇拥着不少的人。有崔姓的二爷、刘姓的三爷,还有刘姓的大哥、崔姓的二哥三哥,以及辈分称作叔和婶子的……他们都说:走的时间久了,想回来看看,看看咱筒子街上的乡亲们,看看俺的左邻右舍,趁着这清明的节日回来看看,大家七嘴八舌……
还是书记的话有分量:我不放心乡亲们呀,如今咱的粮食种的咋样了?咱村的道路修成什么样了?以后咱们村的规划有什么新的打算?从大集体到包产到户,我可是一直带着大家走过来的呀……
是啊,虽然他们现在都已经去了天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可他们都是在咱筒子街上长大,又都是从咱筒子街上走的人呀,我们也想你们呢一一
这些咱筒子街上的父老乡亲呀,人世间在一起,天国里他们也不分开,这都是咱筒子街上的情和意,又将他们召集到了一起。先人们啊,我们不会忘记你们,咱筒子街也不会忘记你们,但愿你们在天国一切安好,永远在一起。
后记:随着时代的发展,曾经的筒子街,如今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泥泞弯曲的街道已被整洁笔直的柏油马路所代替;曾经被看作是一街三景的村东头的大场院,现在已被时尚的民居所占据,村西头的蓄水湾也即将被村中的破墙烂屋所填平,只有村中央的那棵老槐树还立在那里。也只能算是立在那里了,或许它也是命里遭劫,但愿能死里逃生,二度生发,重新来见证咱筒子街的历史,并护佑咱筒子衔上的子民幸福安康,吉祥繁荣。
2025.3.13
作者简介:宋任升,网名闲情醉笔,60后,山东滨州人,暂居青岛,一个热衷文学又不失农民身份的城市打工者;常有作品在网媒和纸媒发表,并在不同网络平台的征文活动中多次获奖。
主播简介:晚风,退休教师,喜爱诵读,喜马拉雅优质主播,滨州头条金牌主播,鸿雁文学等多个平台的金牌主播,以声音交朋友,丰富自己的晚年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