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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豆腐之歌(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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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豆腐
乡村沟壑纵横
地下的泉源万古不竭
春雨酥软冻土
黄豆泡软恰到好处
一部分磨成豆腐
另一部分丢进泥土又拱出芽苞
贫寒人家多素食
老年夫妇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闷雷滚过头顶,我借故躲雨
高速公路上的红色大巴
将清明返乡祭祖的人运回来
然后又一次抛下故土
乡村麦田地理坟头
城中盛仁大店
外来人、本地人、乡下人
吃掉豆腐,再把家还
白菜
如果乡下有雾
就没必要那么着急
每一次进村下地,身体都要减掉几斤
不是轻了,是雾气
让我抱有幻想
缘溪而上的“人民少而禽兽众“
在一棵白菜面前
我穷困潦倒,连禽兽也不算
土坯做成的闺房
木桶里储满雨水的沐浴露
村姑在田头卸下杂念和浓妆
一架梯子,一排美人
抬头刚好看到,村上一棵长杆白菜
齐刷刷的大长腿伸到面前
连汗毛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菠菜
秋雨打湿家园
打湿村头的一畦菜地
菠菜铁青着脸
每天去菜市场
出门遇到的却是沟河水
菠菜古老而不轻佻
绿漆刷在泼了粪的叶子上
在云端仍然扎不了根
必须下来,回到菜篮里
从没想到,八十多岁的老母亲
与一株菠菜较量取得了胜利
她铲除锅灰,用煮沸的开水
和一把哀怨的愤怒的菠菜
和它里面的铁,和它里面的涩
和好如初
乡村水塘
麦收割后
秋阳又使用威力从麦茬里
抽出一簇簇新芽
鱼在船舱,麦归谷仓
下游许多村庄叫磨坊、那酒坊
乡村喝早茶
乡村中午煮干饭
猪肉价格一直不高
新农村贴上了预防“三高”的健康宣传画
古时的春秋二祭再没人招呼了
人们把好日子过得心安理得
只有乡村祠在我们离开后开始落雪
原来叔敖是我们供奉的一代伟人
责任编辑(王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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