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的错
李习宾/山东
回去吧,我就回家看看,记住我们的约定,“双方父母真都不同意我们就私奔”。
火车的鸣笛声,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火车的影子形成一个点……
一年的等待,学会了吸烟,有时候对着烟圈发呆,看着烟圈里逐渐模糊的影子……不知道啥时候留下来了泪水……
手机铃声里“常回家看看”响起,屏幕上父亲的备注,让我心里猜到了结果(和你同龄的男孩都结婚了,你还等啥?她不会回来了)我按下了接听键,同样的话语重复着……
父母的胁迫,我走了形式,见面(就是男女在大集上互相看对方一下,如果没有意见,就在一起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最后可以互换小礼物)。
自己多年的手艺终于成手,泉城的回忆总是那么清晰,选址开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快餐店……
开业的头两天我把消息告诉了父母……
父母电话里说到“到时候会给你特大惊喜……”
我夜里做梦揣测惊喜的内容(大红包,开业礼物……)。
开业的日子终于到了,那天我起得特别早,一是去车站接父母,二是去市场购置今天开业未买全的菜品,我锁上我的小店,走向我的摩的,听到后面的喊声……
我回头看去,是父母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
我走过去,把爸爸拽到一边,爸“你咋把她带来了,我们还没结婚,让别人会说闲话的”。
臭小子,人家都不怕,你怕啥?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她……
好了,不说了,既然来了就进屋吧,我去买点没有备全的菜品去,你和妈妈在屋里等着吧……
一天的忙碌结束了,爸爸妈妈也坐上了回程的车,我回到店里收拾着店里的卫生,她打着下手,屋里静得可怕,扫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我打破了安静,你想吃啥?我去厨房帮你做点……
她说“随便吃点就行,忙碌一天了,早点休息”
我听到“早点休息”这四个字我的脸都红了,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啥?
她的一句“卧室在哪”让我恢复平静,指着后面的那个房间,说就在那里……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着,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夫妻”间的了解也越来越多,外人眼中幸福的一对。
黑夜最难熬的,她一直遵循着“最好的留给新婚夜,一切事情都得母亲给出意见后再做决定的原则”。
那日的忙碌结束后,匆忙地吃了点饭,准备休息……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我习惯性地回答道,谁啊?
门外的声音回答道“还有饭吗?”
声音咋这么耳熟呢,八年刻在骨子里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我自己劝慰着自己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拴……
熟悉的身影,飘逸的长发,手里拎着两只拖鞋……脸上有三两泥点……
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疼,确定不是做梦,我开口道,怎么会是你?
难道不让我进去坐坐,大老远的来了……
我木讷地僵硬了大约一分钟,好像时间静止了……
请进,请里面坐……
那声音很小,小的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不,不,不,不能进,你先出去等我会,我一会去找你……
我回到屋里收拾着自己,让后给屋里的她说了声,我出去一会……
你干啥去?刚才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给我邮寄东西的人,也就是你刨根问底追问的那个人……
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心敞亮了许多……
我能预测到走出这个门后——后果的到来,明天一早或许更快一些,父母的到来,威逼下的抉择……
在危险和爱情的天平下,我倾向了爱情,关死小店的卷帘门走向黑夜……
我走到她的身前,点燃了一只香烟,倾听她迟来的原因……
我回到家后,父母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不让出门,你的生日,我托朋友给你买的礼物,从你原来告诉我的电话中,问你父母你的地址,给你邮寄的生日礼物……
一年的思念隐藏在心里,在父母面前我开始做起了乖乖女,再后来父母放松了警惕,我就跑了出来,凭着脑海里记忆的地址,坐车来到了这里,对于路痴的我不知道方向,边走边问,这是第二天了,终于问到了这里,鞋子的鞋带也断了,我只有提着鞋子了……
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提高嗓门说了一句“我跟你走,和你私奔,再也不分开”
南下的列车启动,我们消失在那个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