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达将自己的处男之身交给丁香后,完成了人生的蜕变,摸黑回到家后狠狠的睡了个通觉,到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起床后的单达总感觉有些百无聊赖,根本没有心思去上班。和丁香身体这次深层次的触碰,不但没有欣喜,反正让他疑虑重重……为什么事后丁香不让点灯?为什么反复质问自己是不是不相信她?重重疑虑让单达着实怀疑丁香行为反常的动机。还有就是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丁香应该不是处女。他甚至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执意要求点灯……单达在重重疑虑中,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那么讨厌丁香,而且一想到和丁香的这次接触,从内心深处甚至泛出一种罪恶感来,想到这些,甚至讨厌起自己来……基于这些原因,单达决定和先丁香脱离接触,以观其变。
而这丁香自从和单达有了接触后,算是阴谋得呈,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因此,和徐来就更加放肆起来。有道是欲壑难填,在沙鸟办事处的角角落落里都留下了他们苟且的身影!有几次,为了掩人耳目甚至在厕所里,守着大粪坑,狗爬式交欢!最放肆的是,徐来甚至在夜间爬过丁香家的院墙,在丁香家里苟且行事。因为,这丁香和奶奶住在前院里,奶奶又耳背,所以才敢放肆。但时间长了,奶奶几次听到动静不对,便质问起丁香未。这丁香怕事久生变,就假意说是和单达私会。从此这个屎盆子便有单达顶着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这事,丁香的家人只认为是和单达越界了,社会上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只有单达却是被蒙在了鼓里……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徐来和丁香一不小心,竟然怀孕了。等到发现,已经怀孕几个月了。有道是纸里包不住火,怀孕的事终于被家人看了出来!父母见丁香怀孕,一时气得七窍生烟,但家丑不可外扬,只得先把事瞒了下来。而且这丁香又假意说是单达的,父母虽有心让丁香抓紧嫁了,可一是男方还没有迎娶的意思,二是已经显怀了,三是计划生育查得紧,万一露馅咋办呀!一时嫁是嫁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丁香藏起来,然后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丁香怀孕,徐来是既喜且忧。喜的是,自己老婆生了两个千金,就是少个儿子,如果这丁香生个儿子,就想方设法弄过来,正好续了自己的香火,何况这还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忧的是,万一这事露馅了,那就真的收拾不了了。好处是,这丁香和自己一心一意,而且还非常乐意为自己生下这个孩子。为此,徐来感动的几次都痛哭流涕。
随着丁香腰肢的越来越笨,不得不装病请了长假,躲在深院里不敢露头。既怕丢丑,又怕被计生办发现,还怕被单达知晓。好处是,此时的单达虽不知丁香的丑事,早已蒙生退婚之意,最近也懒得答理丁香。只是,徐来和丁香双双都在计生办工作,两人终日惶惶恐恐、胆战心惊也在情理之中。徐来、丁香及家人精神的煎熬中,终于等到了瓜熟蒂落,孩子顺利的生了下来。但是,不尽人意的是,也是个女孩。因为是个女孩,徐来沒借口抚养,只好将孩子送了出去。好处是,孩子送到了丁香本村,虽不能相认,可日后却能见的着。
还沒等丁香出满月,丁香的父亲就迫不及待地托媒人上门找到单清仓,抓紧让两个孩子完婚,并同时将单达早已和丁香在一起的经过明确点了开来。听到媒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单清仓便当场质问单达,这是不是真的。单达见老爹当场质问此事,心里“咯噔”一惊,在父亲和媒人面前慌乱了起来。单清仓一看儿子的表现,立马全明白了,在媒人面前连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二话不说,答应马上让二人完婚!
从单清仓面前逃出来的单达,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个年代,这是多丢人的事,何况人家都找到老爹脸上了。单达一方面后悔曾经和丁香在一起的那一次淫乱,一方面又憎恨丁香的无耻。这种事怎么能拿到长辈的面前说呢?其实,单达不知道的是,一是丁香和徐来的淫乱,二是不知道丁香的阴谋,三是不知道丁香父母主动让人上门催婚的无奈之举,只好拿出杀手锏来。自古哪有女方主动催婚的。更让单达想不到的是,还没等结婚,自己不但戴上了绿油油的帽子,而且帽子上都开始长草了!
单达和丁香结婚的事就这样定下了!单达本想退婚,谁知让人家正好捏住了七寸,对结婚的决定也只好听之任之。心中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等结婚后再说。
别人结婚都是欢天喜地,而这单达结婚却老感觉象吃了一只苍蝇。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在结婚的准备过程中,单达常无理取闹,有一次甚至将丁香丢在了商场,可丁香却次次都忍了下来,这让单达有时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就到了结婚的日子。本来还是晴朗的天空,谁知早上起来就刮起了冷风,冷风中加带着雪粒子,轮风扫地的。屋顶上的枯草在风雪中被风吹的瑟瑟发抖;瓦片被风吹的唔唔作响;就连屋旁的枯树也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多亏弄了一辆汽车,路上不怕什么风雪。谁知,当准备上路迎娶的时候,汽车却发动不起来了!人也推,拖拉机也拽,就是发动不着了,眼看就要过中午十二点了,汽车还哑巴着。这娶的是头婚,怎么也不能过中午呀,过了中午就是娶二婚了。张义见状,对单清仓说,“老单,不一定非得用汽车,咱村不是有几辆脱拉机吗,用脱拉机也一样,不然就过中午了!”单清仓也急了,结巴着说:“好……好!脱……脱拉机!”刚把脱拉机三字说完,没想到汽车一下子响了起来,高兴的人们欢呼着,“汽车响了!汽车响了!”
好歹,也是万幸,去迎娶的时间没有超过中午十二点。但是,待到下轿的时候,毕竟是已经过了中午。好像冥冥中注定,单达就应该娶个回头(二婚)。
新婚燕尔,本来是喜庆的日子,但是单达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系列的婚礼活动任由他人摆布。但到了人们陆续离开,热闹的小院一切都静了下来后!单达和丁香在新房中两两相对的时候,不免有些尴尬。虽然在结婚之前,徐来曾几次酸溜溜的叮嘱丁香,“你如果心里真有我,新婚之夜你不能让单达碰你!”可是,这刚被娶进门,总也得做做样子!何况,丁香也有丁香的打算,虽然自己将人生的第一次全都给了徐来,在一次一次的苟合中感情也渐渐加深,何况二人还有了孩子,更是把两人的心拴在了一起。但是,徐来却不能娶自己,不能给自己未来,论辈分,这徐来是丁振庆的表弟,他们结婚不但父母不容,世俗也不容,那岂不是乱伦了吗?尽管和徐来野合后再也不感觉单达有什么好了,可今后不还得和单达过日子吗!所以,经过千思万想,自己还得暂时守住性子和单达曲意逢迎。
说来也怪,这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起初单达碰到丁香的身子时,内心里还十分的抗拒,可在丁香的挑逗下,尤其是见到丁香那白花花的身子时,还有那少妇特有的风韵后,竟性欲大发,一发而不可收拾,把自己搞了个精枯力竭。可当事后静下心来时,却又对自己的行为感觉到非常的懊恼和沮丧,甚至有一种罪恶感!而且在心里总感觉丁香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新婚中,单达在欢愉和懊恼中煎熬着,而丁香却是渐渐地满脸的粉红了起来……
待一切平息下来之后,丁香也渐渐地从欲火中拔了出来。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是,丁香的心却在一天天的煎熬着,想孩子,想徐来,有时想的夜里都偷偷地哭泣。当被单达发现后,就慌说做梦了!而且有时候想孩子,想徐来,想的都会产生一种窒息感,实在憋闷的受不了了的时候,半夜三更的便会偷偷地跑到院子里,甚至大街上去透气。当单达质问为什么时,总要和单达竭斯底里的大吵一通!可事后又感觉对不起单达,就又千方百计地去哄。尤其是在蜜月中,还仍然和徐来三番四次的去偷情,让丁香心里也常常自责。丁香游弋于这两个男人之间,也常使她恶梦连连,她已经不知应该何去何从了……
丁香的反常引起了单达的怀疑,有一次,丁香借和单达亲热的机会,忽然提出说,“你看结婚都三个多月了,一直怀不上孩子,干脆咱要一个孩子吧?”丁香依偎在单达怀里,轻声细语地试探着问。听到这里,单达不由的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结婚才三个月,就决定从外边要个孩子,也太草率了吧?于是就劝道,“咱结婚才这么几天,咋就确定怀不上了呢?等等再说吧!”此时的单达只是以为丁香担心怀不上孩子才会想抱养的个孩子,却也沒往坏处想。可是丁香却是有心算无心,一是为了把她和徐来的孩子要回来。二是想孩子的心过于急切。鉴于这双方面的原因,才急于和单达商量去抱养个孩子。
有一次,单达陪丁香去娘家的路上,正巧碰上徐来两口子下地干活,丁香赶紧笑脸相迎的开口叫到,“婶子下地去干活呀?”徐来老婆听了也不正面回应,而是用戏谑的口气对单达说,“这就是丁香的女婿吧?你真有福呀,这么人见人爱的俊人让你给娶到手了,你看现在出落的更俊了,这么俊的人可看好了!”说到这里一碰徐来说,“对吧?徐来!”徐来听了老婆的数落,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头扭到了一边。丁香本来满脸的堆笑,听了徐来老婆阴阳怪气的话,一脸的笑容立马僵持在那里。单达正想搭话,却被丁香一把拉住了悄声说,“别说话了,快点走!”单达不知就里,只好跟着丁香赶快走了。待走远了才迟疑的问丁香道,“为啥不让和她说话?”丁香听了向后望望说,“这人精神有毛病,还不定放出什么屁来呢,今后别理她!”
有一次,从丁香娘家回来。天气又冷还又是顶风,本来有条近路,可丁香非要走远路。单达没办法,只好顶着寒风,走了远路。事有凑巧,在这条路上居然遇到了徐来,当擦身而过的时候,双方打了个招呼,也就算了。谁知走出大约都三四十米了,丁香竟然让停下来说,“我把钥匙放窗台上了,让徐来叔捎个话回去,别让我娘找不到着急!”单达听了说,“好!我们调头去追上他。”丁香见状却着急的说,“你追啥,我腿都麻了,正好跑跑,你等着吧,我过去就行!”本来以为徐来骑着顺风车已经走远了,可待单达回头时,徐来已停在了不远处,好像是等着丁香一样。
本来钥匙的事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但丁香到了徐来近前,两人却说了许久,好像还争执着什么?单达正想过去看看时,却见丁香把面包服脱下来,送给了徐来。接过面包服的徐来虽然迟迟疑疑的骑上自行车走了,但丁香却还在原地瞅着徐来离去的背影,一致待单达到了身边时才发现。而这时单达却发现,只穿着一件毛衣的丁香被冻得瑟瑟发抖,而且两眼发红,泪汪汪的如同刚哭过。单达见状便问道,“你这是咋了?”丁香慌称说,“被沙子眯眼了,没事,上车走吧!“随说着丁香随坐上自行车。单达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狐疑地问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把面包服给徐来了?”丁香慌称说,“我妹妹穿,让他捎回去。”单达又追问道,“临走的时候怎么不给你妹妹留下呢。”沒等丁香回话,却听到了噼啦噼啦的声音,紧接着是丁香的哭泣声,继而变成了嚎啕。单达赶紧下车问道,“怎么了?”丁香却只哭不说。待单达仔细一看,丁香的脚原来触进了车轮里了,而且伤的不轻,车轮辐条都断了好几根。
单达见状,立马要去医院。而丁香却坚持不去,说,“疼点更好!”听了这话,单达一下子糊涂了,虽然糊涂,但仍然坚持找了一家卫生室,给丁香包扎了起来。
单达不傻,只是少不更事。联系到这以往种种,感觉到丁香和徐来的关系并不单纯,还有许多细节联想起来,更令人怀疑。想到这些后,单达觉得一定要将这些弄个明白,所以在丁香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一把刀子一下子剁在了桌子上,厉声说道,“丁香,你以为你和徐来的事我一点也不知情吗?我只是想给你个改过的机会!今天交待了还则罢了,如若不交代,有你的好看!”单达虽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却期盼着丁香否认,期盼着这些疑虑都不是真的。可偏偏这丁香被单达的举动吓坏了,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到底想干什么,就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除了生孩子一事没说,其他的全都抖搂了出来……
听完故事的单达如同五雷轰顶,一下子差点晕了过去。这么窝囊的事情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呢?真是欲哭无泪呀!讲完故事的丁香在单达面前彻底失去了尊严,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扯着单达的裤脚哀求着,“你千万别和我离婚呀,一离我就没脸活了,就中了徐来的奸计了,你全当娶个回头(二婚)吧!今后我就给你当牛做马,你提什么要求都行,只要不离婚就行……”
无论丁香如何哀求,单达一句也沒听进去,他愣了,傻了!只感觉到心脏一通乱跳,便晕了过去!
待单达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
据心电图显示,密集型的心室、心房早博,严重的心率失常。必须住院治疗,而且痊逾的可能性很小。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单达彻底的崩溃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单达除了住院还是住院。在单达住院的日子里,丁香也许是歉疚,也许是赎罪,一直尽心尽力的跑前跑后的伺候着。病中的单达已沒有能力想三想四,整天的泪水涟涟,生活在了绝望里。恰在这时候,丁香发现自己怀孕了,并且抓紧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单达。听到这个消息的单达,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单达的状态让本来结巴的单清仓更是着急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刚刚结婚不久,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每次去医院探望,总是干着急。其实,单达早已看出父亲的着急和担心。常想把心病和父亲说开,可是每当话到嘴边,总是羞于出口,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其实,哥哥单通早就看出单达病的不单纯,而且肯定和丁香有关,可自己一个当哥的又不好追问……
挨过一段时间,单达总算出院了,虽整天不阴不阳的,可总算身体没有大碍。待到丁香分娩,还生了个大胖儿子,单达的情绪好像渐渐有了起色。可是,由于不能正常上班,又是个临时工,所以,信用社的工作便丢了。见单达这样整天的不阴不阳的,这丁香好像收了心,对单达的照顾还算尽心。就是这单清仓,看着单达的样子,心里就像堵了块棉团,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整天的唉声叹气,几年下来,人都瘦了一大圈。见到父亲这个样子,有一天单通私下里对父亲透露说,“这村里今年要进行两委选举,这村支部和村委会要换届。您看这都几年了,老二也没事干,整天病怏怏的,要是有个事干着,或许这身体也就慢慢好起来了!他这样时好时坏的,久拖也不是个办法,先得让他有个事干才行!”单清仓听了大儿子的话,灵机一动说,“俺……俺也听老书记说了,这……这村支部要改选,现在人们对汪为意见可大了,老书记也对他特别失望,要不……要不俺和老书记说说,改选时看看老二能不能进村支部干点事?”单通听了后说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凭您和老书记的关系,如果他同意推举,就成功了一大半了。”单清仓一听大儿子说他和老书记的关系,不自觉地腰杆一挺说,“那……那是当然,俺和老书记的关系,没的说!”单通见父亲得意自信的样子,就鼓动说,“那你就抽空和老书记聊聊?”单清仓一拍大腿说,“还抽空干啥,俺这就去!”说完转身就走。单通赶紧拦住说,“我拿回了两瓶五粮液,您捎上,还有一只烧鸡!您就去和老书记喝一壶吧,全当散散心!”单清仓一听大儿子的话,觉得有理,就提着东西屁颠屁颠儿的去找老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