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新年•中华黄河杯】文学盛宴大赛：张秉良‖魂牵梦绕凤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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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绕凤凰台

文-张秉良

＂凤凰＂是我国古代传说中的百鸟之王，是人民群众世代相传的一个美好文化意象，象征吉祥喜瑞和幸福美满。为了当地的祥瑞吉利，我国多地特意建造凤凰台。我所喜爱的凤凰台，不是唐代大诗人李白诗咏的金陵凤凰台，也不是安徽阜阳．宿州或山东济南的凤凰台，而是家乡咸阳古城名珠一一文物古建筑凤凰台。去年十二月，荣获纽约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情影片奖＂的电影《殆尽》，是选择咸阳凤凰台等处作外景。景以影传，不翼而飞，咸阳凤凰台美名越洋跨洲，传往世界各地。我心里为家乡的凤凰台而骄傲自豪哩。

咸阳凤凰台座落于老城区中心北边，曾是当地古城墙的北城楼，是老城九座城楼之一，是城区中的最高古建筑（台基深达五尺，地上高两丈，加台上庙殿总高达五丈多）。古代民宅高不过丈，凤凰台雄峙众多的民宅中，绝对是鹤立鸡群的佼佼佼者，成为当时城区的高标。咸阳古城扩大时，城墙曾经北移，特意保留了美丽的凤凰台。台上面积一亩二分多地，东西排列建有三座庙宇大殿），建造至今已有6 50年。登台眺望，渭水绕于脚下，市廛展现眼前，南有终南翠嶂，北有毕原帝冢，为城区内一处胜景。古代建庙敬神是千年大计，尤其是在高台上建庙必须台基十分坚固。据查史料，建造时特别注重质量，动用了大批精壮劳力和能工巧匠，耗时春夏两季半年多。建筑大军挥汗如雨，从北塬取运优质黄土，用牛车一车一车运来，经过细筛喷水，搅拌细沙和石灰，一层一层夯实筑牢。台基外层垒砌青砖裹护，质量上乘，巍然耸立。经受住了长期风雨烈日侵蚀，经受住了八级大地震考验，也躲过了后来的日寇飞机轰炸。台庙斗拱飞檐卷云朵，雕梁画栋绝尘埃，好似雏凤群聚，故名凤凰台。古今众多诗人赋诗赞美，清代诗人张大森赞它＂台起凌虚空，丹凤栖云表。磴道挂三峰，首尾俱缭绕。立神擎洞宇＇天风响柏。开户吞明月，卷帘惊宿鸟…．＂知道它，见过它，上过它，至少有十几代人了。它成了老城区的名珠珍宝，咸阳人无不爱它。

一

八十年前，我还是个蒙昧无知的两岁多幼童，家住凤凰台东边的巷家巷里。起初我以为这座高台上真有凤凰哩＇妈妈便给我讲述了＂吹箫引凤＂的民间神话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国王（长大学历史后才知那是三千年前，春秋战国时秦国的第九位国君秦穆公），他有个聪明貌美的女儿叫弄玉，特别喜爱吹箫。久练技熟，吹出的箫声美妙动听＇能够招引百鸟起舞和鸣。有天她的箫声引来别处同样美妙的箫声。一打听，原来是一个英俊男青年也善吹箫，他名叫萧史。两人互生好感，同时吹箫传情。雄浑与柔美的两种箫声，交织成悠扬婉转的仙乐，引来一条金龙和一只彩凤。于是萧史跨上飞龙，弄玉骑上彩凤，双双飞往天宫去了。国王想念女儿，命人建起一座形似飞凤的凤凰台，寄托对爱女的思念。

这个民间神话传说，表达人们对美满婚姻和幸福生活的期盼。因此有人家婚庆门联取其意写为＂吹箫堪引凤、攀桂喜乘龙＂，窗户上贴上＂龙凤呈祥＂的剪纸图案。招待客人用的是凤凰牌香烟，宴席用的是1 5年陈酿西凤美酒。婚后生下龙风双胞胎，男娃取名金龙，女孩就叫彩凤。

凤凰台吸引着我。一天我在家院中玩小石子，听见大门外有娃娃们的呼喊声，前面的大娃催促后面的小娃＂跑快！上凤凰台看娃娃鱼去。＂我没去过凤凰台，也没见过娃娃鱼，便好奇地跟在后面，蹒蹒跚跚奔向凤凰台去了。上凤凰台朝天的磴道，我毫不畏惧，像只小乌龟四肢着地攀爬。爬到中腰，我的嫩胳膊小腿没力了，停下来歇息。忽然两只大手将我挟起，我想起妈妈叮嘱过＂不要让生人抱、不要吃生人的东西＂，便本能地自卫挣扎。扭头一看，果然是生人哄我：＂岁娃乖，叔叔抱你上街买糖给你吃…＂我大声拒绝＂我不吃糖！＂。＂谁认得你！？把我娃给我！＂这炸雷话语是我妈妈吼出的，她身高力不弱，以老虎夺子的气势威严，一把夺过我、我顺势搂住妈妈温暖的脖子。那人疤𤷫脸嘻笑着说＂我逗娃玩一下嘛…．＂说着他灰头土脸地一溜烟跑下凤凰台走了。我妈妈额头冒汗、惊魂未定、变颜失色地说＂娃呀！你差点吓死我了，我正洗衣服，抬头不见你了，湿漉漉着双手撵出大门… ＂她远远地瞅着我的小屁股，就追到凤凰台来了。她听人传说，肋子缝巷一家的牛牛娃（小男孩）被生人抱不见了，一直没有下落。世道慌乱，人心隔肚皮，狼心隔毛皮，谁知那抱我的人安的啥心？莫不是想拐卖我吧？我可是妈妈的希望，将来家中的顶门杠子（男子汉）！此后，我妈与我寸步不离，直到我五岁完全懂事，才允许我与邻居大娃伙伴出门玩耍。

妈妈抱着我挤入凤凰台上围观娃娃鱼的人群。我看见大水盆中，有条从渭河洪水中打捞上来的娃娃黑鱼一一不像娃娃呀，没有大头、嫩胳膊和长腿！我不感兴趣，扭转身子要走。妈妈心有主意，将我抱入台上东边大殿。

这个大殿里供奉着三尊神像，里面上香、作揖、磕头的人不少。我觉得磕头好玩，便对妈妈说＂我也要磕头＂，妈妈对着我小耳朵轻声叮咛：＂今日多亏菩萨保佑，你没被人拐走。等会你跟妈妈一起磕头，口里轻声求菩萨保佑平安！＂我只记住了最后的＂平安＂两字。面对烟雾缭绕．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我小头如鸡啄米杵捣蒜般轻叩三次，简略地轻说＂平安＂、＂平安＂、＂平安＂，逗得旁人哂笑。殿墙上有很多泥塑小像，五颜六色好看，但已斑驳残缺。我不懂也无兴趣，心里只想着吹箫引凤的美妙故事。刚才，我在凤凰台上免祸保身的经历，以后被妈妈多次提起，令我终生难忘。我妈妈认为是观音菩萨保佑了我，我不大相信。我长大后明白，其实是母亲爱子的心愿寄托在神身上。我朦朦胧胧微弱的自我保护本能，是妈妈平时对我教育养成的。母亲护儿夺子的行动，是她爱儿护子心切，正气凛然的表现。现在母亲早已离世，也到垂暮之年的我，追念母亲的浓情厚意，溢洒在凤凰台上，因而我对凤凰台福地魂牵梦绕、特别喜爱。

凤凰台上下周围是成阳当时最热闹的地方，除了台上神庙之外，台北面还有安国寺，东面不远处有基督教的福音堂。所以来此求神拜佛的香客和耶酥上帝的信徒，经常川流不息。尤其到了每年农历＂二月二＂过庙会、＂九月九＂重阳节，这儿更加热闹。凤凰台南边是一片开阔的土地（如今已被密不透风的民宅挤占殆尽了），我童年可以独自出门以后，经常与童伴来此游玩。在众多的商贩中，我见过一个驼背＂揹锅＂老汉，在此热天卖凉糕，冷天卖热蒸糕；有个＂胖灯笼＂大嫂挎竹笼卖花馍和豆沙包子；一个瘦高＂竹竿＂小伙子脖子上吊个方木盘子，游动叫卖＂萬寶路＂和＂哈德门＂洋纸烟…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时常见到穿的破破烂烂、身体骨瘦如柴、面貌可怜兮兮的乞讨人，一手拄棍一手端碗，见人点头弯腰。在那穷人多富翁少的年代，乞讨者一天要不到几个钱，他们的肚子总是空瘪得像没气的空气球！常见姑娘媳妇们来这里挑选花布和彩色丝线；老头们在此剃光头、刮胡子、掏耳屎；娃娃们买吃琥珀糖，买玩玻璃叮当（吹气玩具）。富家娃花钱伏在长木箱车上，透过鸡蛋大眼孔，观看西洋镜（拉洋片）中的人间天堂西湖美景和上海天津的西洋的奇形高楼。我曾兴致勃勃地钻入人围，贪看远来人敲锣耍猴子、舞刀卖狗皮膏药、戴尖高帽子玩摩术变戏法…… 凤凰台市场这里，大人们寻寻觅觅、挑挑拣拣、讨价还价购物。我和玩伴＂狗（姓苟）蛋＂，钻入人窝中东躲西藏、嘻闹追赶、玩＂猫捉老鼠＂游戏。现在我成为了老年人，童年在凤凰台上下游玩的乐趣，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乡愁，这也是我特别钟爱凤凰台的原因。

二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离开家乡十余年后，从外地回咸阳经过老城区西门口，儿时见过的小钟楼已无影无踪，早被拆除了。我立刻问别人凤凰台还在吗？得知仍然存在，我提吊的心情平静了。提脚就往凤凰台急走，远远地遥望钟爱的凤凰台安然挺立着，我激动得双眼湿润，心头火热。想上台去看看，可是大门紧闭不开放，我只得扫兴地离开，且待以后开放了再登台观看吧。

世事沧桑，凤凰台难免遭受时代风雨的侵蚀。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曾参加地方志编纂工作，在征集凤凰台文物资料时，又一次亲近凤凰台。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在凤凰台院中平房内办公，文管会主任张德臣同志陪同我，仔细观看了当时不对外开放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凤凰台。历史悠久的咸阳老城区，保存的古建筑稀少。其中年久失修的凤凰台，台基墙砖脱落千疮百孔，残破得岌岌可危，怎么能抵挡住风雨烈日的侵蚀？我认为应该赶快加以维修保护。可是区上财力有限，我建议张德臣同志，既然凤凰台是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可以向省上申请拨款。他说市、区两级已向上呈递拨款申请，不知何时能够得到答复。凤凰台是幸运的！后来省上终于拨付了维修专款，加固更新了残损台砖。我所钟爱的凤凰台维修一新，我当然心里十分快慰和激动啊！

凤凰台台墩修好后，仍未对外开放。因为台上大殿空无一物，原来的神像已被＂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的狂风扫荡无存。曾经游人不绝、烟火旺盛的庙宇，空寂荒凉，无人光顾，实在令人惋惜啊！和我一样喜爱凤凰台的老咸阳人，对这处珍贵文物古迹的感情，渐渐淡膜疏远了。凤台啊凤凰台，难道真成了＂凤去台空＂的废址了吗？

三

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总有惠顾人＂。凤凰台处于东西南北四条狭长的小巷交汇点，位置比较偏僻。但并非人迹罕至，因为它是古色古香的关中四大名台（教稼台、造字台、烽火台和凤凰台）之一，总能吸引人前往观看。党的二十大召开之后，全国各地大批文物和文化遗产，在阳光雨露滋润后重获新生。咸阳市、区文物管理部门也积极行动，尤其是对凤凰台大加整饰，彩绘了殿宇建筑，重新设计布展。这好比旧瓶装新酒，其味更香醇。新闻报道重新对外开放，吸引来本地和外地大量游客参观。以前封闭的凤凰台古迹，有如凤凰展翅飞翔。有天晚上，我梦见原来的凤凰台变得金碧辉煌，红光四射。一道闪电照亮天地，祥云中一条金龙飞落凤凰台上。龙背上下来萧史弄玉，二人翩翩进入台上西边大殿…其梦使我乐不可支。次日上午接到社区电话，通知党员与申请入党的积极分子，下午集体参观凤凰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我是老党员，不可不去，不能落后。这也正合我意，我可以重游我钟爱的凤凰台！我喜出望外，浑身添劲，拄着手杖按时去了。乘公交车三分钟，下车走七八分钟，穿过仪凤北街就到了。

凤凰台大门内，拥满了等待参观的人群。半个小时后，凤凰台上下来一批参观过的青年学生，轮到我们社区队伍上台参观。第一展厅是＂吹箫引凤＂的民间故事，厅内有十分逼真的人物塑像。弄玉坐着在聚精会神地吹箫，萧史持箫伫立一旁静听。我昨晚的梦境果然如实，他们二人不耐天宫＂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冷清寂寞，终于返回人间来了。他们二人吹出的悠扬婉转、美妙动听的仙乐，在展厅内飘逸萦回，吸引着参观人们关注。后来，根据凤凰台的吹箫引凤结姻缘传说故事，区上举办了＂一见钟情，缘定渭城＂的秦风大型集体婚礼活动，点燃了广大青年男女的生活激情，焕发出在各自岗位的工作积极性。我感慨道：

龙凤呈祥是吉兆，吹箫男女上九霄。美妙故事传现代，青年幸福乐逍遥。

凤凰台上第二展厅，展示帝都咸阳的变迁史。大秦帝都咸阳大得没有城廓，宫殿密如繁星，分布于如今的西安．咸阳两城范围内。秦朝灭亡之后，咸阳沦落为县，经过几次迁徙，最终落定于现在的咸阳老城区。展厅中间有个咸阳老县城的模型，民国时期的老县城像只小破船，面积只有1. 44平方公里，城中人口不足两万人，城中全是低矮的老旧房屋。如今的新城区面积扩大到9 0．6平方公里（还在快速扩大），有如一片大海。原来市区所辖的乡镇已全部城市化，市区内布满大小公园，宽阔大街如织，风景秀丽宜居宜业。城区地面被商业中心区、高新技术产业区和经济开发区三分天下，到处是新建的高楼大厦，成为人口超百万的现代化大城市。已成为西安都市圈的核心区，正加快实现西安咸阳一体化（地铁早已贯通两市），打造秦创原科技成果转化先行区。2 0 2 4年咸阳市国民经济总产值超过三千亿元，增长率为6.5 ％，增长速度跃居全省第一！西安与咸阳两座历史悠久的古城相互辉映、协同发展，助推陕西与西部地区经济腾飞。咸阳老城区面貌大变，文旅盛况去年被中央电视台播放十三次，成为少有的网红国潮旅游胜地。在西门口建起了精致的小钟楼；东门外建起了雄伟壮观的国家二级清渭楼美术馆，清渭楼成为咸阳市新地标，楼前广场时常举办＂赳赳老秦＂等项目文艺演出。沿渭河兴修了碧水澄清的4 A级咸阳湖景区，湖上建起双层仿古建筑秦风古渡廓桥，上面经常有＂秦时明月．梦回咸阳＂文艺演出；附近建有秦式望湖楼及古渡遗址博物馆；乐育南路靠湖建有雄伟的秦始皇石雕大像和宽敞的统一广场，夜幕降临七彩的音乐喷泉吸引市民和游客观看；古建筑文庙成了展示秦汉历史文物的咸阳博物院；重新整饰布展凤凰台之后，又在北门口改造升级了秀丽的凤凰广场… 老城区两条古街各呈特色，东西文旅长廊游人涌，南北美食大街饭菜香。古人曾把咸阳古城美誉为凤凰城。（唐代许谭在咸阳县志《中渭桥记》中云＂依凤凰城者兹桥壮矣＂）。咸阳人都爱凤凰，不只珍爱凤凰台，还建有美丽的凤凰广场，在市中心广场建有红色火凤凰城徽。咸阳变化之大，古今天差地别。我由衷地赞叹：咸阳旧城破小船，今日大市靓丽颜。丝路明都放异彩，西部名市美誉传。

凤凰台最吸引游人的第三展厅，此处曾经是我党西安情报处的第五发报台址。新中国建立前夕，敌我双方斗争白热化。1 9 4 7年8月，中共西安情报处密电台遭敌人破坏。斗争形势要求，必须尽快设立新电台，保障西安咸阳地区与党中央的紧密联系。紧邻敌人西北指挥巢穴西安的咸阳老城区凤凰台，是新台址的最佳选择地。因为咸阳老城区的中共地下党组织，对省会西安敌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凤凰台人流如织，很便于掩护隐蔽密电台，而且在高台上发出的电波讯号质量清晰；在凤凰台不远处的仪凤南街东南口，原惠东书局（今中山街居委会办公地）就是我党的地下联终站，可以就近往凤凰台发报点快传情报。其后两年内，凤凰电台向中国革命指挥中心延安党中央，先后发送重要情报近七十份，及时传送了利于我军战略决策的特急情报。咸阳凤凰电台，为许多热血青年投身革命去延安牵线搭桥、铺平道路；为解放军收复暂失的延安．宜川战役，及时发去特急情报，助力解放军西北野战军转入战略反攻，为解放大西北和全中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奉献，为新中国的诞生岀力献策，作出了重要贡献！

在这个展厅内，我们参观者仔细观看了文字、图片说明以及革命文物。

然后来到了电台人员模拟塑像前瞻看。讲解员声情并茂，生动传神：在那敌人穿梭巡查，寂静阴森的夜晚，我党电台工作人员一人在殿外放哨警戒，当巡查的敌人在台下过去走远之后，立即抓住空隙见缝插针，学猫轻缓地叫一声＂喵…呜…＂，暗示＂平安无事、可以发报＂；殿内的另一工作人员立即点亮一只蜡烛，架好电台，冒着风险，＂滴滴答答、滴滴答答＂闪电般的急速拍发几分钟，便完成了一次斗争任务！我想象那发出的一份份电讯，变成了一只只展翅的祥瑞凤凰，快速飞往延安宝塔山，被党中央及时收到了，成为战略部署的重要参考。咸阳凤凰台电台工作者王超北和高秀芳等人，冒着生危险，在敌人带血的屠刀面前斗志斗勇。党中央毛主席称赞＂庞智（王超北同志化名）是个无名英雄！＂解放后的革命题材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中，就有咸阳密电台勇士的光辉身影。无数先辈在革命斗争中艰苦奋斗、抛洒热血、甚至献出生命，他们的光辉业绩和斗争精神，值得后人永远学习，从而接受革命斗争的洗礼。咸阳凤凰台吸引大量游客蜂拥而至，成为咸阳众多网红景点中的耀眼明珠。我参观之后写了篇诗歌体日记：

重游故地凤凰台，

古殿新花炫丽开。

黑夜红烛光照地，

曾设中共密电台。

面对血刀无畏惧，

英雄发报头高抬。

急传密电敌将动，

大军反攻红旗开。

电台遗址今犹在，

敬仰英雄洗礼来。

共铸中华强盛梦，

同抒壮志凤凰台。

回忆幼年时，爸爸忙于在外地帮人经商，我在妈妈怀抱中钻地窖躲（日寇）飞机；在国民党跨台之际，其残兵败将成了土匪，到处搜刮民财，百姓避之不及。我由妈妈领着四处躲避，那战乱艰难的日子，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思考认为，我们现在能过上幸福安宁生活的原因，究其实不是某些年轻人简单地说是赶上了好时代，命运好！而应深刻的认识到，是在党领导的长期革命斗争中，无数革命先辈长期奋斗牺牲换来的。我对革命先辈的崇敬深情，也倾注寄托在凤凰台等地革命遗址上。凤凰台这座历史遗产，不但是稀有的古建筑文物，而且是珍贵的革命斗争遗址。咸阳城区内新建的高楼大厦密如雨后春笋，但是它们都比不上历史沧桑、寿高命长的凤凰名台！凤凰台虽然不是特别高特别大的景点，但是它是古色深重的古建筑，而且还是红色夺目的革命遗址。最近，咸阳老街（凤凰台、安国寺）被确定为国家3 A级旅游景区，凤凰台将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参观。它是我的最爱，也是所有咸阳人的心中明珠，值得我们珍爱。这是我特别钟爱凤凰台的原因，我对凤凰台魂牵梦绕、眷恋不已、情深意重！

我家现在住址离凤凰台不远，每当想起它时，我便前去那儿转一转，看一看。面对高耸不变的古台兴叹，赞叹它的亘古长青、重发生机。我的浓厚乡愁得到了稀释缓解。我有个感觉，觉得高大厚实的凤凰台，好似一部历史巨册。它记载了咸阳老城区的兴衰荣辱，承载着无数咸阳人的回忆。它那层层叠叠的青砖，好似含有历史的余温，记录着它自建造以来，见证过的咸阳老城区的沧桑巨变。时间不断流失，历史亘古长青。巍峨屹立的凤凰台，经历过关中八级大地震的考验而未受损，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将会永久保存，而且有留存在千千万万游历过它的观众心中。

四

附录：咸阳凤凰台史料选抄

一．1 3 7 1年，明朝开国盛世的洪武四年，咸阳老城扩建渭水驿，建造城墙北城楼，朝南伸出部分及台上高殿形似凤头，两侧城墙似凤翅，所以人们称此城楼为凤凰台。

二．1 5 4 4年，明朝嘉靖二十三年重修凤凰台。

三．1 5 5 5年，关中大地震，咸阳县城区境裂度8级左右，民宅倾塌过半，文庙震损，所幸稳固的凤凰台抗震力强，未受大损。

四．1 7 0 7年，清朝康熙四十六年重修凤凰台观音殿。

五．1 9 1 1年，辛亥革命时咸阳同盟会驱除清政府的咸阳知县及县衙人员，释放监狱全部囚犯，在凤凰台前召开各界群众大会，宣布咸阳起义成功。

六．1 9 2 7年5月，为缅怀中共元老李大钊烈士，凤凰台图书馆更名为李大钊图书馆。

七．1 9 3 0年，在凤凰台上设立对空监视哨及报警台，先后发现日寇飞机十余次来袭轰炸，投弹数百枚，死伤数百人，毁房近千间。由于凤凰台及时发出预警，民众转移躲藏，减少了人员伤亡。

八．1 9 3 8年，在凤凰台设立镇公所。

九．1 9 4 7年，在凤凰台设立中共密秘电台。

十．1 9 4 9年5月18日，咸阳解放，在凤凰台设立巿（县级）政府、市总工会、市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