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村里,总要出去消费一下。早上起来,闲步到村里的小吃店,村里现在的小吃店、早餐店很多,随便找了一家,店里摆了几张桌子,也就几个人用餐,现在也有很多外卖打包带走的。老板就两公婆,自己做,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外出几十年,很少回村里,就算回来,也是两三天,看看父母,跟老同学吃吃饭喝喝酒就走了,所以村里人很多都不认识,老板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老板,这样也好,省得老板不收钱,平生最不喜欢欠人情。
老家肖米
点了一笼肖米一碗猪杂海鲜珍珠菜汤,15块钱,不算贵也不算便宜,分量大料也足,珍珠菜的香配猪杂海鲜的鲜甜,热气腾腾都肖米蘸点甜醋,酸酸的甜甜的,肖米陷猪肉跟葱的香气扑鼻而来。
珍珠菜海鲜猪杂汤
因为没人打扰,边吃肖米边想着往事。记得以前肖米是县城才有,村里到县城是六公里,那时候能到县城都开心得不得了,中午偶尔能吃笼肖米或者两个肉包子。后来去了二中读书,每次到现场只要身上还有钱,都会买一笼肖米,那时感觉能吃肖米就是成功人士。老家的肖米,皮是圆圆的面,很薄很薄,蒸熟了也很容易烂皮,里面的馅料就漏出来,馅料是新鲜的猪肉加豆干、葱花、南乳,很香很香。以前猪肉便宜,所以馅料猪肉比例很多,现在猪肉贵,变成豆干比例多了,但也不影响它的风味,主要味道在于葱花跟南乳,现代人肉吃多了,吃多点豆干也好。
广式烧卖
后来到了省城读书工作,也是参加工作后才有机会去茶楼体验广式早点,干蒸烧卖就是广式早点的经典,有人叫干蒸也有人叫烧卖,都是跟肖米差不多。烧卖用的是云吞皮,比肖米的皮还薄,但因为馅料不同,烧卖的馅料比较多样化,有糯米有猪肉有牛肉等,所有馅料都要人工剁碎搅拌打到出胶,所以粘性大,不会烂皮。肖米是收口的,口就像一朵盛开的花,烧卖则是开口的,馅料看得清清楚楚。烧卖很香很爽口,当然,如果是糯米馅的就是香糯了。可能习惯不同,我还是比较喜欢老家的肖米。
老家风景 去年到包头探访朋友老章,老章说我从羊城来,羊城的早茶名声在外,就说要请我喝早茶,我就纳闷了,包头有早茶,早茶能做得起来?老章找了一家说是最大也是最好吃的,忘记叫什么名字,也不好意思拍照,所以很遗憾没有照片。那家点有一百多平米吧,摆了长方桌,也隔开很雅致,我们八点多到,客人已经很多,好不容易占了位置。司机问我要吃几两,我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自己吃几两,问了才知道,这里的早茶就是羊肉烧麦,是按两算的。我们三个人都每人上了一笼,忘记是二两还是三两,也忘记是六个还是八个,每人25块钱,蒜和小菜都是免费自取的。一会烧麦上了,个大皮薄,薄薄的烧麦皮包得像一朵盛开的白牡丹,很漂亮很精致,有点不忍心下口。蘸了老陈醋,满满的羊肉大葱香味,汁也很多很甜,吃完一个我也学着吃个大蒜,说是去羊肉的膻味,饭后他们都吃口香糖,问我要不要,我说你们还吃口香糖,他们笑了笑说是去大蒜味。店里的墙上贴有广告,详细说明烧麦的来历及做法,依稀记得是他们的先祖从山西传过去的,包头的烧麦跟其他地方的皮不同,是用筱麦粉做的。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馅料很足羊肉很多,吃完足足撑了一上午。至今念念不忘包头的羊肉烧麦!
包头烧麦
今年八月份,去了趟开封,见路边有清真烧麦,进去试了一下,终不如包头的好吃,更像是羊肉小笼包,汤汁是很多,但个小羊肉也少,不过瘾。
开封烧麦
前段时间见友人德中发了朋友圈,在广州就有清真烧麦,要了地址赶过去一试,终不及包头,味道也还不错,馅料粉太多了。
广州清真烧麦
从肖米到烧卖到烧麦,音差不多,型也差不多,但究竟是谁抄袭了谁已经无可考究了,能够发扬传承下来就是好的。除了老家、羊城、包头,全国很多地方都有烧麦或烧卖,叫肖米也就老家。肖米也好烧麦也好,也就是各个地方的风味,各自的乡愁。
包头春坤山草原
余光中说乡愁是一张邮票,习近平总书记说要留住乡愁记住乡愁,我的乡愁是肖米,你的呢?烧卖或烧麦……
吴人子弟
2025年01月2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