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粜米之事,今古攸关。忆圣陶之妙笔,述农者之辛艰。昔日江南,水乡泽畔。田亩之间,农夫汗漫。春种秋收,期谷粮之盈廪;风调雨顺,望仓廪之皆满。
当夫稻熟穗沉,金波翻卷。农家喜乐,意谓丰年。携粮而赴市廛,欲换财钱。舟行水上,桨声欸乃;步至埠头,心怀惴惴。粜米之处,人众喧阗。谷价低廉,商客刁奸。
“多收了三五斗”,数增而财寡;少得了万千钱,心苦且眉攒。欲待高沽,奈市情之冷澹;将求善价,却贾者之盘桓。米袋沉沉,载希望之破灭;银钱寥寥,诉生计之维艰。
夫农者,勤苦之人。朝出暮归,披星戴月而无怨;春耘秋获,沐雨栉风而未叹。然谷贱伤农,千古同患。虽有黍稷盈野,不得温饱之全;纵是稻粱满囤,难寻富贵之缘。
且看市面纷纭,物价腾迁。洋货琳琅,国货萧然。苛捐杂税,如牛毛之密;地租田赋,似重石之悬。农人之困,岂独粜米一端;百姓之艰,更涉世途万难。
往昔之事,虽越流年。其情其景,宛在目前。今者亦当思之,农为本源。政策善导,使谷价之得宜;市场公廉,令农商之共欢。但愿世间,再无此等悲叹;期求宇内,皆有富乐之颜。
盛世之时,亦不可忘前贤之述。怜农重本,方保国基之安。农兴则国兴,谷足则民欢。千秋之业,在于此般;万代之基,系于斯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