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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28 17:26:42 255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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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文/李豫

（一）

年是儿时的欢喜

是成年后躲在无人的角落发出的长叹

年是升起的发线

让岁月留在额头的划痕大白于天下

年是曾经令你害怕的发抖的父亲

突然间用三格的音量，用商议的口吻

用你不习惯的方式同你讲话

年是你最初愿意跨越千山万水

也要踏上归乡的路

年是你在异乡推杯换盏的一刹那

突然间对着故乡的方向咽下的泪水

年是你融入他乡多年以后

依旧记得儿时的发小

走过的小路

（二）

年如同摆渡

三百六十五天也是弹指刹那

年久失修的朱门亮起了灯

锈迹斑斑的锁旁是家兴人旺的对联

炮竹点燃了小村短暂的欢愉

年像盛开的昙花

匆匆的越来越看不清它的样子

守村的壮年早已两鬓斑白

蹒跚的步履认不清匆匆来去的后生

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

是感叹，也是漫长的孤旅

（三）

烟花凌空的那刻

我的笑终究抵不过年轮的肆虐

少年的期盼窃喜曾几何时不复存在

年是娘缝补岁月的双手盛满桌上的期盼

是她多出的假牙缓缓咀嚼不出的年味

年是娘站在巷口揉搓着双眼

目送我们绝尘远去的背影

老树和时光弯曲了她所有的美好

袅袅的炊烟夹杂着她的落寞

风侵雨蚀的老屋回荡着娘的盼望

屋瓦上的青苔

替娘倒数着有关年的次数

（四）

年说你是思念我的

像我一样又悲伤又绵长

我邀上星星和风

在月光下的小巷翩跹起舞

多么希望晨曦能带给我惊喜

像儿时压岁钱藏不住的笑

我想把积攒了一季的委屈交给你

夕阳西下的路口

我踩在脚下的不光影子

还有逝去的青春

牧羊人放满了星空

我把自己站成昏黄的路灯

年一次又一次掠过我的不羁

我刻满心头的是四季无言的变化

风霜染白了无关岁月的坚守

我只想做风一样的自己

一座城，一座城地去流浪

作者简介

李豫：澄城作家协会会员，一九七三年出生于陕西黄龙县，幼年搬迁至澄城县。一生为梦痴狂，历经风雨，初心依旧，只愿用善良抒写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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