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教写作养生论(杂文)
毋东汉

最近几年,我发现一个现象,可以呼名道姓和我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偶尔遇见老友寒喧或来电,喊我一声“东汉”,刹时会把我思绪拉回几十年前。屈指一算,我已成为户族中“克”字辈最年长者,在村里,已少见唤我名讳者。我意识到我老了,同时,身后会传来乡亲的议论声:“喔伢身体多好!”云云。
于是,有朋友询问我养生之道。我略加思索,归纳了几条。一是心情好,没烦恼。二是饮食清淡,两蛋一腥(牛奶),每日核五(五个核桃)。三是每日起床时磕头运动(锻炼膝盖)。四,更重要的是平均每日一篇(首)拙文歪诗,内容倾向于鼓吹公有共富,传承红色基因,传播正能量。形式偏重于儿童文学。五是努力落实关工委布置的工作任务。有同志把我这一套作派戏称为“关教写作养生”,我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2003年退休,2005年开始参加关工委工作。因为这项工作与儿童文学都涉及教育,是校园“育圃”的继续,我一边创建关教示范村,一边搞儿歌童谣寓言等儿童文学创作和革命故事、村史等编撰。我把写作当作脑保健操,把关教工作当作锻炼身体四肢和语言途径。现在,我觉得身体比较好。
仰视我周围热衷于关教工作的几位耄耋之年的同志都很棒。例如全国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区关工委名誉主任何斌魁老师,年近九十,还参与《刘秀村简史》的编辑策划工作,亲自题写书名;前两天在关工委参加岁未座谈会,为大家关教工作的显著成绩表示滿意,唱了一段《苏武牧羊》,赢得热烈掌声。王莽关工委委员、原上三官堂关协顾问黄希盈,年已九十,积极加入志愿者队伍,为关教工作献计献策,自驾老年代步车参加活动,揹个照相机,在村里拍照,在自家院子搞展板,把村里古会活动拍照、制美篇、制录相,对青少年进行传统教育。王莽关工委委员苟志民、高掌乾和孟广瑞等人八秩高龄,仍积极参与尤蕾、王砚领导的书画活动,如:写春联。83岁的高掌乾是省级“最美五老”,他加入志愿者队伍悉心竭力,身体好,走路很快,去年曾和我登上六盘山顶。年近九十的王莽关工委委员益绵忠,为教育青少年,撰写《互助合作化时的西王莽村》,笔耕不辍。他当年在互助合作化时当团支部书记和农技员,稻麦两熟和湿润育秧的试验成功,与他关系密切。我曾经在他跟前采访《柳青在西王莽村》,他耳朵背而眼睛亮,言语迟顿而思路清晰。他还参与了《王莽村简史》的指导和讨论。这样的人物、事例还很多。
同样的耄耋年龄段,有些同志退休后,很注意保养身体,深信“寡欲精神爽,思多血气衰。”还劝我:“老咧,好好休息,嫑劳喔神(指关教活动),写喔做啥(指写作)呢!”我很感谢他们的关心,但实践证明他们的建议不是适合我的。他们中间还有人热衷于养花养鱼养鸟,比较啥心不操的人也许强点。至于负责接送陪读孙子的老同志,也算参与关教工作,范围小而已。他们虽劳累,身体也很好,这也是被迫锻炼身体的效果。还有一味休息的同志,患心脑血管病,永远休息了,实在遗憾。
若上升成理论,关教写作养生有以下几个保健效果:
(一)关教工作事关社稷,增大格局,扩大襟怀,心情舒畅,乐观上进,有利于身心健康。
(二)关教工作对象是青少年,久受熏陶,呈年轻态,排除抑郁,有利于身心健康。
(三)和“五老”在一起讨论研究关教工作,互相解闷,觉得自己还有余热余光可释放,不是“吃禄待老之臣”,精神有支柱,利于健康。
(四)关教工作少不得与人交流,既要听,又要说,锻炼思维和语言表达,延缓衰老。
(五)写作,是我的脑保健操。我对写作保健体会很深。我是躺着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画汉字写作,比拼音还快些。2020年3月6日,我上午写了十首抗疫儿歌(《洗手手》《通风》《戴口罩》《微信拜年》《小蝙蝠》《传话筒》《白大褂》《书记站岗》《消毒》《慰问信》),下午写了十首抗疫童谣(《警告小鸟》《好朋友》《好想玩》《买口罩》《水龙头》《捎话》《笼中鸟》《小板凳》《唱歌》《礼貌》)。最短的6行,最长的18行,共162行。灵感来了,禁不住“笔”。灵感不来,我也不硬写,忙时顾不上也就不写,但平均每天一篇(首)绰绰有余。勤用脑,也许不容易患脑梗。
关教和写作锻炼身体还不够,按时作息不熬夜,也应予以注意。
2025-1-26-于樵仙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