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海莲
究竟是一只多么硕大又有多大攻击性的虫子?惹得四五个人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让人纳闷。
那天晚上,女儿发过来一张图片,说宿舍有一只超级大虫子,四个人都不敢动,商量解决办法。
看着图片上虫子的样子,好像属于蟑螂一类吧,不过前面两只硬钳子不像,看那硬壳有点像以前常见的屎壳郎(蜣螂),钳子除外。
我问是蟑螂吧?说不是。
是屎壳郎?也不是。
她说是中华大扁锹,应该是网上拍照识物查的。
我也忙去网上查了查,是一种最常见的锹甲科昆虫,还有人当宠物养,应该没太大危险。而且网上还有卖的,多则几百,少则几十,品相好的高达上万元。能把一只虫子宠到如此天价,我觉得某些人真是疯了。
我发信息说,这只虫子说不定能值钱几万呢。她回我个翻白眼的表情。
想到也算成年的四个人,被一只虫子吓得瞪大眼睛,手足无措,避远而观之,死盯着它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我说隔着纸捏掉。她说不敢。
用脚踩。她说也不敢,而且宿舍四个人都不敢。
我再出主意:不敢拍它,就打开门,轰出去,随它出游吧,碰到硬茬就有人收拾它了。
她又说那虫子在门后,不敢开门。
我尽可能想到她宿舍可利用的东西:用垃圾桶扣住拖出去。实在不行,扣住压上东西等明天想办法。
看样子那虫子有翅膀,倘若晚上到处飞,还不得把四个人瘆得神经兮兮,一夜无眠被虫子牵着走啊。
她说,好像是会飞,还咬人,真不敢动。
隔着屏幕,恨不得伸手伸脚除掉它,觉得这么点小事费那心神,真不值,只是举手之劳分秒搞定、算不上事的小动作而已。
我知道她胆小,在家看着蜘蛛都会“啊呀”乱叫,晚上去院子里也得我陪着。怎么其余三个人也这么“柔情”呢。
转念一想,也不怪她们。人的胆子真的犟不得,就像有人怕老鼠,有人怕蛇,有人怕“光腚猴”的小雏鸟一样。那种怕不是一般的怕,是心脏狂跳,呼吸困难,甚至浑身哆嗦地怕。
想起了小时候一个伙伴的经历。她胆子很大,爬墙头,上房,“呼呼”地一点不打怵。从北屋窜到旁屋,再“飞檐走壁”到大门房顶。我在平地看着她,自己腿肚子都要转筋,都佩服地惊呼真大胆。谁知转眼再看她时,一秒前有着英雄气概的她,在房顶犹如中邪一样,站都站不稳了浑身哆嗦,指着脚下,支支吾吾、啊啊呀呀,话都说不顺溜了。
我们以为她得了急病,慌忙找来大人上去救她,一看才知道,是淘气孩子扔上去一只没长全毛的小鸟。这恶作剧闹的,差点要人命,估计这辈子她想起那大门房也得有心理阴影吧。玩笑开过分了,那个伙伴腿软得被大人抱下来,脸色还煞白。
想想那件事,又考虑远在他乡宿舍里的四个人,她们当中,应该不会有这样厉害的恐惧症吧。
时间过去半小时,我发信息问处理了吗?她说没有,还在想办法。
我给她打气,脚一抬一落的事,加油。还开玩笑说,不能因为一只虫子打110救援吧?
不处理掉虫子我也挂着,个子挺大,还都是孩子,毕竟第一次离家那么远,许多事情都得自己处理。想起她们躲得远远地恐惧无助的样子,又帮不上忙也有点哭笑不得。
再问,不回信息。
到底怎样了,虫子飞起来横冲直撞了?全体吓静音了?还是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东躲西藏?
我知道,一只小小虫子也没多大攻击力造不成多大伤害,不是很担心,只是一半牵挂一半心急看结果罢了!虫子和四个人到底周旋多久,我好奇地等待着。
还在开会想办法吗?我发信息过去。
这睡觉前的小插曲,还有点意思,让打瞌睡的我长了精神。
弄走了,隔壁同学帮忙。她回信息说。
到底还是叫的救援,不是我期望的结果,心里有些放心又有若失。
我半开玩笑半鼓励发信息,要像同学学习,勇敢打虫子。她说我尽量。
战胜自己从战胜虫子开始。
借题发挥再次鼓励。
人生道路上,没有足够的胆量和魄力,出现任何状况,哪怕很微小,都有可能成为前进的阻力。你说是不是?

作者简介:徐海莲,爱好写作,茌平区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多家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