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 声
铁裕
笛声悠扬,仿佛在诠释着一个梦境;
笛声婉转,仿佛在诉说着昔日那苍白的光阴;
笛声如水,仿佛在悄然洗涤着岑寂而焦渴的心灵;
笛声绵长,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空裸露出那远古的深远与宁静。
我的故乡八仙营,曾经是一个风景秀丽,水源丰富的地方。在村落的背后,是连绵起伏的山,一座连一座。
有的苍翠,雄浑;
有的光裸,蛮荒连绵纵横;
有的陡峭,蜿蜒起伏或是绿草如茵;
有的高耸,犹如一把把利剑显得是那样的危然嶙峋。
山野以千姿百态的神秘走势,纵横在苍茫的大地上。是那样的苍劲、飘逸;是这般的娟秀、优雅;是如此的巍峨、大气。仿佛在向懵懂的我诠释着什么,或是启迪着心灵。
在村落前,是一条古老的河流。弯弯曲曲,蜿蜿蜒蜒。从山坡,从田野中逶迤而来。河岸上,有许多垂柳、梨树、杨树。最惹人眼的是那苍翠、碧绿的垂柳,在春风中摇晃着,娜婀多姿。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婷婷玉立的女人,在临风沉吟。
河岸边则是一些野藤、苇草,也在轻轻的摇拽,摇出一种悠远的意境,拽出一种清新的韵味。河水哗哗的流淌着,泛起一阵阵涟漪,那水声清脆、悦耳,似乎在讲述着什么,但年幼的我听不懂。
我仰望着广袤的天宇,望那变幻、飘飞的流云;望那湛蓝、无边的天空;望那连绵的山野,森森的丛林。心想:
在天外,还有天吗?
在山外,还有比这更大的山吗?
在远方,还有比这里更美的自然风景吗?
在夜空,还有比这里更多的星星在夜空飞行吗?
我倾听着鸟儿悠扬的啼鸣,草虫的清唱。心想:在它们那头,也有欢乐吗?年幼的我看到的是一种天地的和谐,自然的美景;许多梦想,油然而生。我想把这些梦想,告诉鸟儿,告诉万物。
于是,我摘下一根苇草,做成一只苇笛。我对着远山,对着天宇,吹了起来。
那笛声清脆而悠扬,婉转而动听;
笛声在空气中流转,我仿佛感到一种愉悦和清新;
悠悠扬扬的笛声啊,仿佛掠过了天宇连接着远方连接着梦境;
美妙清脆的笛声啊,仿佛唤醒了宇宙的洪荒或是将大自然的和谐唤醒。
一阵阵笛声,从田野里飘荡。荡过山野、田坝;荡过沙沟、野地;荡过麦地、丛林。
我吹呀,吹呀,吹出了心中的希望、企盼;吹出了心中的梦想、憧憬。年幼的我想:小草肯定知道我的心思,树林一定听懂我的笛声;那飞翔的鸟儿啊,也许知道我的梦想、憧憬;那飘飞的白云啊,也许知道我少年的心。
笛声悠悠,仿佛穿越了那梦中的仙境;
恍惚之间,那个吹笛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
笛声如诗,似乎在沉醉之中诉说着千古风华的诗韵;
岁月沧桑,我总是沉醉在那时的笛声中还在梦中领略那时的风景。
在那枯萎、苍白的岁月,年幼的我通过一支苇笛,消遣时光,抒心中的怀想。那时虽然清贫,但无忧无虑;没有烦恼,也没有忧伤;没有痛苦,也没有凄凉。那时的我,心中一片晴朗。
现在,我跌坐在老河边,追忆似水流年。昔日的风光早已枯萎,笛声渐自远去。而那快乐、无忧的时光,早已泯灭在荒野之间。我抬头仰望,只觉四野空旷,暮色苍茫。我仿佛又听到那悠扬、婉转的笛声:
笛声如春风,掠过辽阔的大地;
笛声如清泉,涓涓地流进了疲惫的心灵;
笛声如天籁,将淡淡的忧伤吹去吹回我童年的天真;
笛声如碧水,穿过山野穿过林荫穿过辽阔的原野又返回了山村。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