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冷雨

林庆征,1955年3月出生,福建莆田人,高中毕业,中共党员。曾任过村支书多年,后在外经商至今。即因对文学颇有兴趣,茶余饭后偶尔拙笔抒发情感,秉持向诸位文人墨客诗友学习,充实自已娱乐文化生活,打发时间而已!不胜感激之至!
乡愁札记
文/林庆征
岁月匆匆,时光荏苒,转眼间,离开故土家乡掐指一算已有廿余载。即因生活所迫,四处漂泊闯天涯,几乎很少返故乡。每当在异乡他地夜深人静之时,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浓浓的家乡情怀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想起那个遥远偏僻而又令人难忘的故乡——石苍霞湖村。
我的家乡坐落在闽中兴化——仙游县东北部,纯属穷乡僻壤,这里地势险要,交通闭塞,道路崎岖,行走艰难。当地山民世世代代靠耕农劳作为生,我的童年、青年、中年的幸福时光就在这里艰难度过。
村有四个小自然村近一千人,家家户户住房简陋,大多是简易的土木结构瓦房,对宽敞明亮的楼房那只是一种祈求与奢望!
这里也曾人杰地灵,深山老林藏龙卧虎。古有出身书香门第的秀才林进春,饱读诗书,文章威名远扬;又有力大过人武勇士林严湖,手有千斤之力名冠四方;还有近代知名乡贤林道川,也曾经威震兴化,方圆百里妇孺皆知。
如今矗立在霞湖村山门路口一块石碑镌刻着“霞湖老区村”金灿灿几个大字,记载着本村有着一段极其光荣的历史,家乡父老乡亲曾经为中国革命作出特殊贡献。
我爱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这里也有海拔一千多米高的雪山,景色优美,吸引无数旅游爱好者来登山观光,爬上峰顶,确有一览众山小之感知也,白皑皑的雪在阳光反射下,璀璨夺目,令观赏者如痴如醉,心旷神怡,忘却旅途之疲劳;俯瞰雪山脚下那片山峦叠嶂悠静典雅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郁郁苍苍,百鸟穿梭,徜徉其中,感受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山风弥漫着空气,仿佛一切烦恼都被净化抛到九霄云外。
村前那美丽的尖山和鸡髻山,两山对峙,宛如是守门神守护着全村人的平安,蕴含和吸引着无数旅游者之眼球。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时代的变迁与社会的发展,如今故乡的面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那些曾经茂林大树,早已被砍伐殆尽,房前屋后,田园荒芜,野草丛生。昔日的悬崖瀑布听不见轰鸣声,清澈见底的小溪早已干涸,看不见哗哗流水。
这里也有文化古迹,村里有座妈祖宫庙,据说这宫殿里的妈祖娘娘很灵,因年久失修残缺不全。近年在众乡亲的通力协作下,乡村信民踊跃捐款捐物,旧宫殿翻建焕然一新,雄伟壮观。虽然众乡亲大部份漂泊在外,但每年春节初四大家都会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回来闹元宵,祭拜妈祖,举行妈祖出游仪式,全村沉浸在一片庄严而又肃穆的祭拜之中,祈求妈祖娘娘显灵,保佑全村男女老少,风调雨顺,岁岁平安! 这或许是我们穷山沟旮旯里村民的最大愿望。
就本村的特殊地理位置而言,靠山吃山,耕地面积稀少,粮食无法自给,物资匮乏。贫穷落后的生活条件,孩子长大连娶个媳妇都成了老大难,家庭条件好的勉强应付的过去。要是家庭状况差的人家,只好以姑换嫂或以姐换弟媳将就了却自家子女的婚事。久而久之娶“外地婆娘”也成为本村诸多村民之常态。姑且部份村民遭受贫穷之困扰只好背井离乡,奔走他乡寻找新的谋生出路。现在的空巢山村已见不到往日的喧嚣情景与热闹,只有所剩无几的孤寡老人和小孩独守村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偶尔回家者不难发现古村土房木屋有些年久失修,长年累月遭受风雨侵袭,残垣断壁,显得格外凄凉。
随着时代的发展,党的阳光雨露沐浴着我们的霞湖村,几百年古老的小自然村,有一小部分村民经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金钟水库移民搬迁去仙游县鲤南镇温泉,政府在那里建了金宛小区得到了重新落户。值得可喜是政府部门施舍的红利惠及百号人得到妥善的安置,感谢党和政府的惠民政策,老百姓真是有福也。
今年冬至返乡祭奠祖上坟灵,故乡给我的感觉是寂静人稀,站在那片荒野村落中,偶尔遇见曾经的儿时伙伴,却相见不相识。忙碌一天的祭奠时间很短暂,来去匆匆,坐上座驾在返程路上,闭目养神,试图在记忆中寻找那些逝去的美好时光,却发现它们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每当我想起故乡,心中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与哀愁。那是一种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也是对现实残酷变化的无奈。
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故乡的泥土不仅是我的脚下之路生命之根;那里曾经有与我休戚与共、朝夕相处的父老乡亲,那里更是我生生不息无法忘却而魂牵梦绕的地方。无论故乡如何变化,它都将永远是我心中最永恒的惦念和牵挂……
2025年元月执笔于福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