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务连的给养员
作者:王利鸣
开头的话:
根据昆明军区统一部署和军、师党委命令，步兵第95团特务连侦察排及配属的工兵、通讯、医疗卫生、车辆运输等人员，奉命将于1983年元月赴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县董干公社马林地区，由已在马林展开侦察任务的师侦察大队统一组织指挥，在已侦察获取敌情资料的基础上，进一步侦察、查证我马林地区当面之敌苗皇帝山、三角架山地域兵力部署、火力配系、工事构筑、障碍设施及地形、社情等，作好“拔点作战”的各项前期准备工作。
——王利鸣
一、受领任务 精心准备 1982年12月初，特务连连长粟安全通知 : 令我随侦察排赴中越边境执行《侦察执勤作战》任务，由我负责组织全分队的日常生活及各种后勤供给保障工作。同时，还要参加专业训练，并随时随队执行侦察任务。尔后连指导员王自立又对我说：王利鸣，你是侦察兵出身，且政治思想合格，军事素质过硬，经连队研究，你以给养员的身份随侦察排赴中越边境执行武装侦察作战任务。其间，主要负责侦察排及配属人员在边境的日常生活给养、物资被装等后勤保障，做到保障有力，供给到位。副连长葛金荣也对我说：我将带队与你们一同前往边境，时间是1983年初，具体出发时间暂时保密，等待通知。你马上进入先期各项准备工作，要全面充分考虑应对各种复杂情况。中越边境沿线，生活条件艰苦，敌情社情复杂，物质供给困难，远离营区，环境恶劣，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后勤保障是一个很关键的环节，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粗心大意，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抓紧时间准备，随时向我汇报准备情况。
我受领任务后，立即投入出发前的各种物质准备工作。由于已进入年底，即将迎来新年元旦，加之自己又是特务连给养员，除了完成出发前的物资准备工作以外，还要安排好连队正常生活物资供给。因此，12月是我入伍以来最紧张繁忙、辛苦劳作的一个月。忙忙碌碌的一天一晃就过去，又迎一天新的紧张工作，使我得到了很大的锻炼，思想觉悟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
80年代初期，由于保山地区地处中缅边境，驻军部队及机构单位较多，一旦接近节假日，各单位都要安排会餐，改善一次生活。在计划经济时期，物资匮乏，加上侦察排即将外出执行侦察作战任务，要给出征的战友们调济生活、补充营养，以增强体质。还要准备侦察排外出的被服、粮票、钱款、食用油、汽油票各种锅碗瓢盆、炊事用品用具，以及人员工资津贴、生活补助等等，这些都要向团部汇报申请。同时还要结合连、排以及边境的特殊地理环境、气候条件的一些具体要求去向团部请示解决。结果连军大衣都不能全员配发给每一个人，只给班长配发了一件大衣。还有褥子也配发不下来。现在想想确实艰苦，但也能够理解。
1979年自卫还击作战时，冲锋陷阵的战士连钢盔都不能全部配发。 那个年代就是那个条件，只能采取其它方法解决。晚上躺在床上还要想想明天要去办什么事，想明白了就起床记在本子上天亮后又接着干。最后在葛金荣副连长规定的时间内，圆满完成了各项准备工作任务。
二、秘密开进 安营扎寨
1983年1月5日，承载着团首长的嘱托和期盼，在特务连干部战士的目送下，侦察排及配属人员乘坐四辆盖着蓬布用油漆涂抹遮住车牌号的解放牌卡车，依次离开保山营房，从滇西北向滇东南中越边境开进。为防开进途中发生意外，根据侦察排长王伟平的要求，所有装配的子弹手榴弹均集中保管，在临近文山州砚山县平远街前再全体人员装配子弹和手榴弹。因那段时间平远街社会秩序比较混乱，加之侨民及越南难民涌入安置入住较多，民间还散落很多武器弹药而带来不安全隐患。当行车临近麻栗坡县董干公社时，团侦察参谋杨常济下达指令：根据师侦察科曾庆国参谋通知要求，侦察分队就地埋锅做饭，饭后休整待发，于元月12日凌晨2时乘车拉开车距秘密进驻中越边境村寨马林，不能暴露我军在马林增加了兵力。王排长进一步强调要求：“用擦枪的红布蒙住汽车大灯，拉开车距，缓缓前行，严格按照上级要求隐秘进驻”。经过8天的晓行夜宿、风雨兼程、平安顺利到达董干公社马林大队，入住曾参谋为我们提前联系安排好的边防检查站6间营房，并编入马林侦察大队15分队。
保密无小事。入住后的第二天清晨，王伟平排长打开收音机，便收听到越南之声广播台用华语广播：“在中国马林地区又来了一支侦察分队，大约30余人”。后经调查询问、走访了解，才知道是越南特工根据我们的装备判断的。比如，边防连队用的冲锋枪是铁把的；野战部队用的冲锋枪是木把不带刺刀的；而我们侦察分队用的冲锋枪是木把带刺刀的。杨常济参谋说：“看来我们千万不能小看越南特工，一定要严明纪律，保守机密”。这再一次给我们敲响了保密的警钟和增强了防范意识。
真想不起来了，我们第一天的第一顿饭是怎么解决的！只是记得我们去马林最后一站是住在八布公社，葛连长安排我去准备了一些到达马林后所需前几天的食材，比如：米粉、挂面、蔬菜等，大米出发时带了一些。上午我们用汽油桶改装了一个可以架上行军锅烧火做饭的简易炉子，从班里抽调了林恩坤、彭朝武、段文跃组成的三人炊事班。到达马林后，我又从边检站找来劈柴刀劈柴火，在马林供销社小卖部买来做饭的必备佐料，在墙角处起灶、生火准备午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都是“笨汉”，结果三位临时炊事员对做饭也是一窍不通。一口锅通用，烧水、炒菜、炖汤、做饭全是它，好一阵忙乎终于吃到了夹生饭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炒菜。好在战友们都能够理解，嘻嘻哈哈地凑合了一顿。但我心里也感到无比难受，暗下决心一定要使战友们饮食生活满意。 刚入住马林的1月份天气阴冷，寒风刺骨，当冷风“嗖、嗖、嗖”的拂面而来时，直刮得面部发红而生疼，连张口说话都变得生硬、结巴、不利索。葛连长立即要求：“所有军大衣都要拿给站岗执勤的战士使用，立即解决保暖问题，决不能因病削弱战斗力”。
随着一场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袭来，银装包裹着我们的室外露天没有遮挡的炊事场所，给我们生火做饭带来了一定的困难。葛连长要求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立即解决。此时，我想到了81年也是寒冷的冬季，在中越边境茨竹坝执行侦察作战任务时的伙房、树木、竹子、藤条……便马上与房东边检工作站联系，得知去南利河可以买到木料、竹子。元月15日，葛连长我们一行3人，经过一天的辗转忙碌，终于买到了搭建伙房的各种材料。
元月17日，葛连长、王排长带领新兵班一行17人出发班，去密灌场伐木砍柴解决烧火做饭问题，生火取暖、御寒过冬。经过半个月的备料，基础建设于2月2号伙房封顶。3月4号去董干公社买菜时带回一口大锅，多才多艺的侦察兵8号自己动手起炉灶。经过近2个月的锤炼，厨子的手艺可以达到军中三级厨师的水平。从此在新搭建的伙房里可以同时煮饭、炒菜，加工煎、炸、炒、炖、煮，吃上美味可口的热菜热饭了。看着战友们吃饭时的一张张笑脸，心里无比欣慰，瞬间有一种功成名就的感觉。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运行及磨合之后，老兵们对伙房和灶台进行了改造升级。我们还在3月21日至22日由葛连长、王排长又带领15人去马苗伐木砍柴屯集，做好了长期坚持的后勤保障的准备。
三、多方采购 合理安排
在计划经济时期物资匮乏的年代，身处中越边境一线，要想保障侦察队负随时具备良好的身体素质，时刻保持健康的体魄去完成好上级下达的各项侦察作战任务，首要因素就是要加强营养、调理饮食，可做到这些又谈何容易。远离物资食品供应市场，小小的集市贸易地点也在16公里之外的董干公社住地，而且仅有少量的农副产品售卖。由于当地驻军部队较多，根本满足不了各部所需。侦察分队的伙食标准当时是0.72元/天，加上边境侦察执勤作战生活补贴0.50元/天，达到1.22元/天，在当时的特殊环境下还算高标配了，可买不到食肉和蔬菜等生活必须品却是大难题。侦察兵们无论天寒地冻，还是狂风暴雨；无论烈日当空，还是深夜凌晨，受领任务后都得雷厉风行，风里来、雨里去、餐风露宿、餐不定时、居无定所、始终意志坚定的活跃在边境一线侦察敌情。战友们时而抵近、渗透侦察，一出去往返就是几天；时而在特殊地段潜伏、伏击，一趴就是几个昼夜，为边关的安宁随时付出年轻的生命……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战友们吃不好、养不好强健的身体，就是我的责任。强烈的工作责任心，促使我必须尽快解决摆在面前的难题。
天无绝人之路，世上没有做不了的事，只有不愿做的事。我苦思冥想，想了很多办法。与炊事员一起商量，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出了很多主意，并向葛连长汇报，得到了连首长的很大支持和赞许。于是，在不超支生活费的前提下，合理安排，精心制作，做到了每餐两荤一素一汤。把食品蔬菜采购摆在首要位置，每周带着生活保障车去一次100多公里以外的文山或300多公里以外开远、建水县城采购食物。经常在一个地方都不能采购齐全我们备战所需的一周的蔬菜、食物，不得已一天还得跑两个地方。当天清晨出发，第二天凌晨赶回来已成了家常便饭。尤其在边境沿线大都是土石简易公路，崎岖不平、坡陡路滑、弯急路险，经常夜间行车。加之越军针对我军侦察活动，特工也增强了对我渗透侦察和袭扰行动，给我们外出采购带来了一定的危险性，途中的不安全因素逐渐增大。而我们也不可能要求派出侦察兵护送采购吧，更不可能带上冲锋枪去市场上张扬采买。我想: 只要穿上军装就是战士，我也是侦察兵出身，何不武装自己防患于未然。便把想法报告葛连长，连长指示：“你们带上手枪和手榴弹，尽量避开夜间在边境沿线行驶”。说句心里话，驾驶员陈秀、冯庆国特别辛苦，经常长途驾驶，夜间行车，极其疲惫，还要面对不可预测的突发敌情，真是任劳任怨，无私奉献。夜间行车中实在疲倦时就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眯一会养精聚神，我就下车手握手榴弹，拧开盖勾住弦，荫蔽在路边的阴影里，警惕地监视着夜暗的四周担任警戒，暗自盘算着随时投向袭扰的越南特工，炸死他个狗R的，说不定我也立个小小战功。
由于蔬菜无法长期保存，每逢农历2、5、8董干逢场赶集，就去采购有限的新鲜蔬菜。后经请示葛连长，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我带领李跃刚、陈刚携带武器弹药，穿上便衣，在边境沿线走村串寨，向边民采购散养的土鸡、鸡蛋和蔬菜，做到使战友们每天早上鸡蛋敞开吃，每周吃一次大锅鸡。到了冬季缺乏蔬菜时，就组织炊事员到野外采集折耳根、野茐、香春芽等，用罐头盒腌制起来下饭改善伙食。到了春、秋、夏季猪肉无法长时间保存，就把猪肉用盐水煮熟短时间存放或用药材卤出来凉拌黄瓜、菜头、炒辣椒、蒜苗、芹菜等等，保证可以坚持一周生活所需。同时，还与当地供销社服务点联系购买奶粉，做到了一周两次奶粉冲荷包蛋。当地没有烤酒作坊，便想办法采购价格便宜可口的《白兰地》瓶装酒，确保节假日"八一""国庆""春节″会餐，战友们都能饮上一杯小酒增加生活的热烈氛围。
由于侦察分队在中越边境侦察侦察作战时间长，老兵们不能正常探亲，新兵们也很想家。当中秋佳节来临时，更是“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便想尽一切办法买回来月饼、梨、核桃及水果等，在加强警戒，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战友们在住宿的小平房楼顶上，围坐成几个小园圈，望星空、看月亮、吃月饼，遥想故乡，思念远方的亲人，畅谈执行任务中各种有趣生动的小插曲小故事。遇有战友生病，我们会尽全力满足一切要求，做好香甜可口的病号饭，使生病战友早日康复重返战斗岗位。
战友们在边境沿线，时常翻山越岭、出境渗透、抵近侦察、潜伏伏击和日常的强化训练中体能消耗特别大。住地区域平均海拔1700多米，山高林密、雨多雾大潮湿，我们便定期不定期的在保证行动安全的前提下，到边民家中购买活狗回来，炖狗肉改善伙食，除湿增热补充能量，保证战友们旺盛的体能，增强战斗力。
四、排忧解难 丰富生活
马林住地，地势低凹、植被稀少、周边都是裸露的黑色峋石。进入炎热的夏天，气温陡然升至让人难以忍受的40℃高温。住宿的小平房经过一天的烈日爆晒过后，夜晚就像住进一个大蒸笼，热气逼人，汗流浃背。苍蝇蚊子嗡嗡叫，上下左右飞窜叮咬，老鼠满地跑，使人难以入眠。葛连长立即组织全分队搞好环境卫生。并反复强调搞好个人卫生，严防病虫害。吩咐卫生员杨溢：“拿出你的专业水平来，除四害，灭蚊源，防止瘟疫等传染病”。我也专门买来绿豆安排炊事班每天熬上一大锅，使全体战友随时都能喝上绿豆汤防暑降温。
由于“马林侦察大队”是根据“苗皇帝山拔点作战”需要而成立的临时机构，各侦察分队的供给仍由在所在部队负责，并按每月申报核准供给。当我分队入住马林时已进入月中旬，且距离原部队1000多公里，通信往返时间较长，未能及时申报核准经费下拨，故当月底全分队生活费告急，捉襟见肘。杨常济参谋和王伟平排长找到师侦察科曾庆国参谋，及时拆借出一笔情报费暂作为生活费，才解了燃眉之急。
我们后勤保障人员既是炊事员、卫生员，也是战斗员，都是侦察兵出身。除了完成好自身的保障工作外，还要参加每天的侦察专业科目强化训练，以训带战，以战促训，并一同赴中越边境沿线执行侦察作战任务。没有训练器械，就因地制宜想办法，自己动手从砍劈回来的柴火中找出适宜的木棒，绑上各种重物，就制作成简易杠铃，以加强体能锻炼。闲暇之余自发组织文体活动，唱歌、打扑克、下象棋、学唱一些喜闻乐见的地方民族歌谣小品，练习熟记战场上常用的越语。党支部带团支部过组织生活，组织战备教育和共产主义文明教育，帮助驻地房东做好事，帮助供销社拉运货物。呈现出一片"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氛围。卫生员杨溢还经常给大家传授防疾病和医疗卫生常识，如风油精不只是防止蚊虫叮咬、止痒，还可以提神醒脑"，外出执行任务时带在身上，也可以把风油精涂抹在香烟上，在条件允许时抽上一支提神。
五、一切为了侦察任务
为保持对越军事压力， 五月初，我云南、广西边境全线对越实施炮击。出于安全、保密、荫蔽、突然的需要，接到战斗任务的当天晚上，葛连长安排炊事班准备好压缩干粮及配发下来少得可怜的各种罐头，分发到各个班里，还亲自下厨房协作准备好凌晨两点的早餐和足够的开水。清晨4时，分队借着夜幕迎着晨雾准时出发，隐秘行进到达上级指定待机地域，各就各位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坚决打击越军的军事报复行动。卫生员杨溢准备好战场救护药箱跟随侦察分队一同到达指定地域；炊事班准备好一定数量的快餐到达预定位置待命。 战友们由于经常出去打伏击、搞情报，常吃压缩干粮，使得很多队员出现了反胃现象，还有罐头都是冷吃而出现了拉肚子，胃痛。葛连长吩咐我无论如何尽快想办法解决。随即，我召集炊事班集思广益，最后决定做蛋炒饭。实施过程中一些战友反应：野外阴冷潮湿，蛋炒饭凉了后腥味太重，难以下咽。这再一次让我心急如焚，彻夜难眠。突然想起入伍前母亲给我烙的鸡蛋饼，松软可口，印象深刻。便决定烙鸡蛋饼夹咸菜试试。说干就干，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做成鸡蛋饼，这下可把战友们吃高兴了。 无分队是深夜还是凌晨执行任务返回，我们炊事班的同志从来都毫无怨言，马上点火做饭，保证饭菜是新鲜的、热的。分队里有一位回族战友，炊事班的战友从来都不嫌麻烦，没有怨言重新刷锅，尊重回民习俗，单独准备饭菜。
这就是我们在边境线后勤保障工作生活上的点点滴滴，至今记忆犹新，念念不忘。走过了人生，走过了四季，回顾我们的军旅生涯，感觉在中越边境这几年吃过了我们这一辈子吃的苦，甚至是很多战友因此烙下了终身的病痛和心里障碍，但确无怨无悔的见证了新中国的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在那段难忘的岁月中锻炼出了钢铁般的意志力，强壮了体魄，感悟了人生。回乡后很多战友在不同的岗位上干出了不平凡的成绩，得益于部队大熔炉的锻炼，边境线上的锤炼。让我们记住那些牺牲的战友和已经逝去的战友，他们将和我们侦察排这面旗帜下一样永远、永远在我们心里铭记飘扬！
岁月静好，你我安好！砥砺前行，再创辉煌！
作者简介:
王利鸣，出生于 1963年5月出生，中共党员，大专学历。祖籍山东龙口，1980年12月应征入伍，在原昆明军区第11军32师95团特务连侦察排服役。曾分别于1981年、1983年赴中越边境茨竹坝、马林地区执行武装侦察作战任务。 先后获连队嘉奖，团先进个人奖和师侦察科嘉奖。
1984年1月复员，分配到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流体物理研究所工作。
工作中， 负责了多个项目的机械设计， 对年轻技能人员培养指导 ，做好传帮带；负责完成了多项技术革新，获3项发明专利，6项实用新型专利；在国内期刊发表文章9篇；多次获得院、所论文交流优秀奖和院首届技术革新成果奖。 2013年作为中物院优秀技能人员代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2014年获中物院技术能手称号，2016年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2020年被聘任第四届四川省专家评议（审）委员会成员，2021年被录入四川省绵阳市“高端人才”库 ，2022年荣获全国技术能手称号。
编辑:艾宗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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