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花草

李维军

不管房间大小，有盆花或绿植，总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开始，我养绿萝。绿萝好养，很快就会“爆盆”。听从别人的建议，把剪下的枝条，重新扦插，植入新的花盆，浇上水。新扦插的绿萝，虽没有根，但也挺争气，蔫也不打一下，就绿挺挺地开始生长。知道它喜水，所以又特意买了把喷水壶，时不时地给它喷洒加了营养液的水。绿萝长得茂盛，底部的老叶墨绿，上部的新叶嫩绿，还不断地长出新的嫩茎，不断地生长，延伸。它绿得闪亮，叶表像被喷上一层油，绿油油地惹人喜爱。推门进屋，或在屋里伏案一段时间后，抬眼看到它，就有一种说不出快乐。它生机勃勃地，诠释着生命的意义。

冬天很快到了，气温下降。还好，屋里有空调能供暖。但当外出时，出于节约的考虑，还是会关掉空调。因此，绿萝在我的房间里，饱受了“冷暖两重天”的折磨。不久，它硬挺的枝叶开始打蔫，绿色变黑、脱落。冬天还没过完，先前生机勃勃的两盆绿萝，就完全失去生机，彻底死掉了。当清理破败的绿萝时，我发现，新扦插的那盆绿萝，虽然有枝叶生长繁茂，但土里却没有生根，竟完全是靠扦插下的茎杆在吸收水分和营养。

第二年春回大地，气温回升，外面鸟语花香，莺歌燕舞，看着空荡荡的花盆，我又动了养花草的心。反复对比参考后，决定种植会开花的风雨兰。风雨兰，名好听，寓义也好，据说它在经过暴风雨后就会开出鲜艳的花。

说种就种，先买来十颗种球。这是在卖种球的图片中发现的一个新品种，名叫“国王的赎金”，开黄色胖嘟嘟的花。先把这十颗种球种入花盆中。吸取了养绿萝的“部分经验”，少浇水，让花盆见干见湿。很快，十个种球先后都萌发出了嫩芽，并且很快长出了韭菜样的叶子。它长得很快，甚至又增繁出几颗新苗。但“国王的赎金”却没见到，见到的只是生机盎然的一盆绿植。

通过了解，可能是种球种植的太深了，所以没有开花，还有可能是种球太小，营养不够，也不会开花。总之，它在一直在长韭菜样的叶，新叶在不断增加，不断生长。很快，满满的一盆绿，一尺多高，还有部分叶垂下，像少女的披肩发，也挺惹人喜爱。

还有个空花盆，我决定还种风雨兰。

这次中规中矩地买了开粉红色花的传统老品种。这次买的种球比上次大很多。浅浅地把它们种下，浇足水后，开始等待。

几天后，发现新种下的风雨兰开始萌发了。一露头就是粉红色的花苞，没有长叶，却挺出了花苞。花杆推着花苞，一路凯歌，向上、向上，长出花盆半尺多高时，粉粉嫩嫩的粉红色小花开放了，有一枚硬币那么大。真是一种惊喜。可陆续维持到一个多月，十颗种球都开过一遍花后，它也像先前那盆风雨兰一样，只长叶，不开花了，并且叶比上一盆长得还粗还壮。

把两盆“风雨草”，放到屋外让太阳下曝晒，不浇一点水。白天叶子垂了，经一夜它又会自己挺立起来。反复多日，花盆都轻飘飘的了，可风雨兰依旧生长茂盛，叶片还在不断地生长，生长，一片又一片，老叶不见脱落，只见墨绿，嫩黄的新叶又不断从茎芯处向上伸展、伸展。即使被暴风雨打过，被凉水透盆浸过，被烈日曝晒过，再也没有花儿出现过。

但愿，此时花的沉默，是为来年积蓄力量。是花，它总会开放。生命还在，花儿开放还会远吗？

2022年12月3日，是女儿在济南历下区新冠疫情防控点做志愿者的第十一天。

作者简介：李维军，山东茌平人，汉语言文学专业，从事过工人，教师。现居济南，自由择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