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的春节
卫艾云
最近,“春节”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相信大家和我心里一样,说不出的高兴和激动。
“百节年为首,四季春为先”。春节是是所有中国人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了。 记得从农历腊月开始,全家人脸上就有那种有大事要办的期待感,仿佛这一年就为了这一个月忙。围绕着迎春、迎新、祝福等等主题,春节就是最好的制定来年大事记时间表的最佳时刻。
年,最开始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更多的是农忙的大事历,把播种、插秧等一系列农事安排的妥妥当当。为了来年的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又和祭祀祖先紧密结合。再就是在这个节点上,举办各种庆典活动。特意去看了下,甲骨文中的“年”,形似人身上背着一棵禾苗,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最朴素的愿望:祈祷来年的大丰收。如果让古人在许愿墙上写下,我觉得肯定“手上有粮,心中不慌。”这个占大多数。吃饱穿暖,多实在!随着日子越来越好,愿望墙上的愿望也越来越多了。例如我们经常唱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不仅仅是地理位置的迁移,更多的是一种对团圆的渴望和认同。
“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仪式去欢度春节,主打“欢乐”牌。很小的时候,老师教我们的“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妈妈带我们上街打年货,爸爸写春联……一系列的仪式,都是对春节或者说过年的尊重和重视。

说到这个写春联,对那味道可是记忆犹新。说味道,你可能奇怪,脑海中会有大大的问号。请听我说,因为那时候写春联(我们舒城这里,叫做写门对子)的墨汁质量差,不说三里外可以闻到,但是从我家院子竹门经过,你绝对可以知道我家在用墨汁。最可怕的一点,这墨汁,我爸还会装在吃饭的大碗里,虽然这碗属于“闲杂分子”,但是我给它贴的标签:它是吃饭用的碗,怎么能装着臭的墨汁。而且我爸在那挥毫泼墨时,我还要“伺候”着——帮忙挪碗的位置。那上头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都后怕。但是心中又很期待,因为有很多邻居,会让我爸帮他们写门对子。除了照着《春联大全》写,我爸还会根据邻居们的要求,现场发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订单式”,“一对一”服务。其实,心里满满的是对我爸的崇拜和对过年这个节点的感谢。
除了纯手工的写门对子的活分给我爸,我和大哥还要承担一个重任:贴门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因为有个精益求精的爸和嘴不怂的妈在一旁指挥着我俩,“不照不照”(方言:不行的意思),大概会听到耳朵起茧子。大哥老老实实地干活,我胡搅蛮缠,把我妈熬得面糊子(方言:相当于现在的胶水)搞得到处是。可因为要过年了,她又不能揍我,只有拿着扫帚跟我后面撵一圈,算是对我的惩罚。我哥只会站在凳子上,看着滑稽的我傻笑,笑我没他老实。其实,他更傻,因为我跑一圈,就能吃得下我妈卤的鸡爪子。(一年只能吃一回的卤鸡爪)这个秘密,他应该不知道。

再长大一点,对春节的概念就是:要开学的紧迫感,写不完的试卷、背不完的课文。来文化馆后,对春节的概念就是:举办各种有意思的活动。去年,举办第一届舞狮舞龙民俗活动时,有个外地来舒城过年的娃,刚好经过我们活动现场。我觉得他很有兴趣,就邀请他体验了下。我想,这体验,他应该能记得好久好久。
秋天来了,冬天来,春天也会来!转眼就要迎接属于我们的春节了,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作者简介:卫艾云,爱好文化与文学。作品发表于多家媒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