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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妞 ” 学 说 话
鞠远斌

我养着八哥鸟“小妞”，耐心地教它学唱歌、学讲话。结果，它学会了唱歌，学讲话却不行。我教了好久，“小妞”也不会说话。
在养了“小妞”10个月的时候，这天，我拿根竹筷一边恨恨地骂“小妞”“笨蛋”，一边随意敲打着鸟笼。
忽然，只见“小妞”“呼呼”地就把羽毛蓬松着，张口说道：“小妞，小妞”。
我不禁一乐：“有门了，‘小妞’可能怕打。”我继续舞动竹筷对“小妞”说：“你好。”“小妞”依然把羽毛蓬松着，嘴巴一张一合地：“你好，你好。”老伴在一旁看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小妞”除了会说“小妞，你好”外，我教它的“吃饭、欢迎”等话，它始终学不会，即使我用力挥舞着“教鞭”也无济于事。没办法了，看来“小妞”前世可能是个歌星而不是演说家。    
然而，有一天，我们在吃晚饭时，正逗着“小妞”玩，“小妞”却突然冒出一句“打屁股”，还是柳州口音呢。“哈哈……”当时就让我和老伴笑得肚子痛。哎，这“小妞”，别看学会的话不多，却偏偏把人家恐吓小孩子的话学会了，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小妞”好精灵、好鬼怪的。我吃萨其马时，也喂些给它吃。于是，“小妞”一听到我撕萨其马包装纸的响声，它就从笼里伸头出来表示要吃。我如果慢一点给它，它就学公鸡打鸣来表示“抗议”。我说：“你讲‘吃饭’吧。”它却“喔喔喔……”叫不停，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小妞”很爱干净，在大冷天里也要天天洗澡。“小妞”有时会偷偷跑到洗凉房，找水盆洗冷水澡。一听到我呵斥后，就迅速跑回到笼里抖个不停。老伴发现了，就惊叫着赶快用干毛巾帮它擦。
“娇生惯养。”我在一旁说着，还叫老伴“不用理它，谁叫它牛呢”。老伴不理我，一边帮“小妞”擦干，一边说着“真可怜”。
“小妞”会记仇的。我有时要抓着“小妞”来修舌头、剪趾甲、整理羽毛，它因此怕我、恨我。“小妞”每次从笼里出来时，基本不靠近我。总是守在老伴脚边，跟着她来回走，寸步不离。
老伴对我说：“看，你成天整治“小妞”，它当你是坏人呢。我不整它，它就跟我好。”这“小妞”，还会找保护伞啊。我有些忿忿。
还有更绝的呢，每当老伴进门或出门时，“小妞”都会大声唱歌迎送，让老伴乐颠颠的。这让我感觉怪怪的――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妞”。
看着不太会学说话的“小妞”，我无可奈何。想着，鸟类，终归是不会象人一样讲话的，就象人终归不会懂鸟语一样呢。嘿嘿……
（写于2007年）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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