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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忠锋,出生旬阳市甘溪镇,汉语语言文学大专学历,高级职称,退休教师,热爱运动,爱好旅游,喜欢看书,随笔游记,短小散文。

母 亲
——遥远的记忆
每年清明节,我会攀援着家乡那布满荆棘的羊肠小道,去母亲的坟上挂上几束最美的清明花束,添几锹新土,以此表达我对母亲遥远的回忆。
母亲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毕业于旬阳大学师范学院学院,分配到旬阳市城关镇龙头学校从事教育教学工作。因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国遭受三年自然灾害,她积极响应国家号召,自愿申请回家务农。四年后因国家缓过了困难期,上学的孩子多了,就缺少教师,又被乡政府聘请在老家当民办教师。那年我才满四岁,每天把拉着我背着大弟弟下到一里多路的山坡学校,给孩子们教书习字。又过了两年,我的二弟出生了,她带着我们三兄弟教书,又多了一份辛苦。
记得六九年暑假期满,父亲又要去学校工作,为了减轻母亲的劳累,父亲就带着我到距老家九十里路外的石佛寺学校上班,一直到七一年父亲调回老家工作,那年我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
父亲调回老家,被组织安排到八里路外的学校任教,那年我已经九岁了,可以替母亲做一点儿事了!母亲带着我就在老家的小学上读三年级。由于我们姊妹居多,她既要操持家务,又要承担三个年级的复试班教学,辛劳过度,就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记得那年春天,她正在课堂上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课,忽然晕倒在讲台上,同学们都不知所措,我反应极快,就冲上讲台抱着她,看着她煞白的脸庞,抖索的身体,屏息静气的样子,我小声哭了!一两分钟后她在小同学们稚气的呼唤声中醒过来了,并在我和同学们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扶着讲桌,继续给我们讲课,那一瞬我看到同学们流着泪,听得那样认真……也就是那一刻让我深深感到了母亲的伟大,当教师的光荣,奠定了我今生从教的信念。
由于后来她经常晕倒在课堂上,不得不放弃她心爱的工作,回家休养,并请求生产队给她安排一点儿力所能及的农活。队长就让她给社员记记工分,帮生产队会计算算账。那时候生产大队识字的人很少,经常有来我家请她代写书信的乡亲邻里,她毫不推托。由于她识文断字、知书达礼,待人和蔼可亲,常常化解邻里矛盾,深得大家的敬重。
母亲知恩感恩,当年生产队分粮食,由于父亲在外村任教,我们家中还没有劳动能力之人,常常是邻居们把分给我家的口粮从河边生产队的仓库里扛回居住半山腰上的我家,每次母亲总要炒几个小菜,烫一壶柿子酒,答谢他们。
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她既要置办全家九人(当年爷爷已经和我们一起生活了)的四季衣服,又要备办全家人生存的柴米油盐。灶台做饭,缝补浆洗,应对人情世故,为我们的成长,她受尽了磨难!
由于她为我们大家庭付出的太多太多,七十年代后,她的病情更加重了,行动不便了,就教大弟弟洗衣做饭,手把手地教会体弱的大弟用缝纫机制补衣服。由于她精打细算,在那物资极缺的年代里我们没有饿过饭,没有穿过漏体的衣服,没有受寒受冻,还让我们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
九人的大家庭全靠父亲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母亲治病要用钱,我们姊妹读书的学费要钱,经济十分拮据,为了减轻父亲的压力,母亲就指导我们自食其力,让我们在周末和假期到老家的山林中采摘药材,带回家分拣晾晒后卖给供销社,既培养了我们的生活能力,又开阔了我们的生活视野。用我们自己微薄的收入减轻了家庭的经济压力,保障了我们就学的机会。
七五年春天,我去距家四公里外的七年制学校走读初中,每天下午放学回家要给母亲注射一支治疗心脏病的针剂药。吃完饭后,尽快完成母亲分给我们各自的家内家外事宜。天黑后,就着一盏油灯,姊妹们围着小方桌看书作业,母亲坐在旁边给我们答疑解惑,有时候还给我们讲一些历史文化故事,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让我们心生融融的温暖,感受由衷的快乐。
高中毕业后我顺利考入了师范学校,就在延迟入学的那段日子里,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三天两头搀扶着她去区乡医院看病,那时候她已经走不动回家的那段上坡路了,我只能背着她上那段回家的路。不满十七岁的我,汗流浃背,她就在我的背上时常用手帕给我擦额头上的汗水,怕我太累了,时不时的让我停下来休息蓄力,温情地望着我,告诉我去新学校后怎样和来自天南地北的新同学和睦相处,还要努力学习等等。那一刻我好温暖,情不自禁地对她说:“妈妈,做您的儿子真好!”看到她带着泪花的笑脸,那一刻我感到非常非常幸福!我无声地对自己说:妈妈,您坚持把,两年后儿子就毕业了,我会用我的工资给您治病。
可是,母亲终究没能享用我的工资给她治病!就在我和父亲翻山越岭赶到师范学校报到后,奔跑着去几百米远的医院,她早就停放在“太平间”里面了。我东倒西歪地返回学校向班主任办理了请假手续,然后陪着她回到几百里外得老家,在车上我依着她,一路的颠簸,一路的泪水。
当邻居们得知母亲去世的不幸后,放下手中的活计,相拥着前往老家的山坡前,个个痛哭着相拥着把母亲迎回她生前的家园。此后的几天里,是乡亲们帮着把母亲葬在老家的山顶上。
时光如水,年华易逝。转眼之间,她离开我们已经四十三年了!由于那时科技文化比较落后,没有留下母亲的音容。
在这入冬以来最冷的今天。吃过午饭,我一直在边回忆边书写我的母亲。心里想着如烟的往事,手上敲击着文字,不是老来怀旧,而是内心深处的思念。虽然似水流年淡去了我们多少回忆,但是母亲的一言一行,音容笑貌却始终印在我的心里。岁月遥远终不改我对她绵绵的思念。

两部大典征稿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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