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以老年人居多,有跳舞唱歌的,挎筐走圈的,玩扑克晒太阳的,还有天南海北侃大山的。
一位身材矮小,满脸沟壑的老汉刚坐在长廊的凳子上,你贵姓?多大岁数了?爱搭讪的老张问。
我姓李,今年76了。
在哪住啊?
我在养老院那。
住养老院能让出来吗?
我是院长特批的,我住的那个楼层有10个老人,8个躺在床上,不能下床,一个能下床但不能下楼,就我哪都能走。养老院空气不好,我找院长说要到外边溜哒溜哒。院长说我特批了,但吃饭前必须按时回来。
大家问个不停,伙食、服务、收费等都是大家想要知道的。
老张问道:不能自理的都是啥情况啊?
不能自理的太难了,有的连翻身都得别人帮助,啥样的都有。有一个老头74岁,类风湿,疼得经常喊我咋还不死啊,哪辈子作孽了让我遭这个罪啊。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闷起来,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压抑,大家沉默不语 。李老汉继续说道:一到饭时我不得已回去,一回去就像进坟圈子一样。
这时,一个老头推着轮椅走了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老张好奇的问:老太太多大岁数了?
我今年88了,他是我的儿子,今年67了。老太太手指推轮椅的儿子说。
您是高寿啊,耳不聋眼不花的,快90岁了,多好啊!
好啥啊,整天浑身疼,岁数大了有啥用,遭罪啊,还麻烦国家麻烦儿女,不如早点死,我天天看新闻,咋就看不到国家有安乐死那? 要有,我第一个报名。
气氛一下活跃起来,该不该有“安乐死”成了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