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觉醒与飞翔
——评太行飞剑的散文《难忘乌兰察布的秋天》
田冲
太行飞剑张凤英
在太行飞剑的散文《难忘乌兰察布的秋天》中，作者以细腻而真挚的笔触，描绘了自己十六岁那年在乌兰察布度过的刻骨铭心的秋天。这个秋天，不仅承载着作者的青春回忆，更见证了她从懵懂少年走向独立成熟的重要历程。
文章开篇便奠定了一种忧伤而难忘的基调。“我在乌兰察布度过的最后一个秋天是最难忘的。那一年我十六岁，十六岁应该是一个花季少年，但是我看到的是落花和流水，小小年纪的我经历了最不堪回首的秋天，怎是一个‘悲秋’能表达的？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样的描述，瞬间将读者带入了那个特定的时空，让我们感受到作者内心深处的复杂情感。
作者通过对自然环境的描写，进一步烘托出秋天的氛围。“立秋一到，满街的白杨树就开始稀里哗啦地落叶子，呼呼的西北风席卷着落叶，旋起狂风直上云霄。”“霸王河上，一片被连根拔起的野菊花，东倒西歪的散落在野草中间。”这些描写生动地展现了秋天的萧瑟与凄凉，也与作者内心的悲伤相互呼应。
家庭矛盾是这个秋天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冬煤供应不到位，父亲拉回一车煤炭堵在院子门口，作者在寒风中只穿一件秋衣出去搓煤，结果引发了“大姨妈”来了肚子疼。随后，因为指使两个妹妹去井台上抬水，自己在家做饭，妹妹们回来后发生争吵，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用擀面杖打了作者，导致作者离家出走。这一事件深刻地反映了家庭关系中的矛盾与冲突，以及作者在这个过程中的委屈和无奈。
在离家出走的过程中，作者的内心世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她沿着铁路线走到霸王河边，看到谷子地的谷茬，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充满了对家庭的失望和对未来的迷茫。“我的天啊，我在与弟弟妹妹的相处中，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跟眼前这个秋季的霸王河、那些东倒西歪的野菊花一个样子啊”。然而，当她看到铁路边挺拔屹立的白杨树时，又想起了茅盾的《白杨礼赞》，心中涌起了独立自主的信念。“我想，自己应该像白杨树一样，独立自主地生活在人世间，应该有生理期选择不挑水的权利。”这种内心的转变，体现了作者在困境中的思考和成长。
妈妈的哭喊声最终让作者回到了家，但她心中的决心却更加坚定。“第二天黎明，我早早起床，步行七里地到霸王河边的谷子地，收获了那片谷子地的所有谷茬，一边拔谷子茬，一边反复地下决心，一定要在短期内想出离家出走。秋天来了，孩童时代结束了，必须快一点长大，过独立自主的生活。”这段描写展现了作者的坚强和勇敢，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个渴望独立、追求自由的人。
文章的后半部分，作者讲述了自己中学毕业后的待业生活。在那个特殊的时代，知识青年们面临着种种困境。作者看到了69届毕业生报名“上山下乡”，心中充满了希望。她通过割草卖钱、扫落叶、开荒等方式来摆脱待业的焦虑，同时也在为自己的未来做着准备。“青春好比春花开，我的春天即将来，春花虽然年年有，人过青春不再来。我欲乘风飞九霄，收割少年一捆草，骑上我的黑骏马，奔赴在时代的最前线……”这段充满激情的文字，表达了作者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最终，作者在“70届中学毕业生分配方案”中找到了离家出走的正当理由——去某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在去兵团的前一天夜里，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是一只草原鸿雁，展开翅膀掠过一片金黄色的秋季的草原，慢慢飞向远方的深绿色。这个梦象征着作者对未来的美好期待，也为她的青春之旅画上了一个充满希望的句号。
总的来说，《难忘乌兰察布的秋天》是一篇充满情感和思考的散文。作者通过对自己十六岁那年秋天的回忆，展现了青春的迷茫、家庭的矛盾、时代的困境以及个人的成长。文章语言优美，描写细腻，情感真挚，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作者的喜怒哀乐。同时，文章也反映了那个特殊时代的历史背景，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
在这个秋天里，作者经历了家庭的冲突、内心的挣扎和对未来的迷茫，但她并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而是勇敢地面对，努力地寻找自己的出路。她的故事告诉我们，青春是一段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旅程，我们要勇敢地面对困难，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断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像白杨树一样，挺拔屹立，不屈不挠。
此外，文章中的自然描写也为整个故事增添了许多色彩。秋天的落叶、狂风、野菊花、霸王河等元素，不仅营造了一种凄凉的氛围，也象征着作者的青春岁月。这些自然景观与作者的内心世界相互呼应，使文章更加生动感人。
最后，文章的结尾充满了希望和憧憬。作者梦见自己是一只草原鸿雁，飞向远方的深绿色，这象征着她对未来的美好期待。这个结尾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我们感受到了作者的乐观和坚强。
《难忘乌兰察布的秋天》是一篇值得一读的优秀散文。它不仅让我们感受到了作者的青春岁月，也让我们思考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希望我们都能像作者一样，在青春的旅途中勇敢地前行，追求自己的梦想，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田冲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