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宥现代诗歌鉴赏
之
总第四百二十七辑
暨
（杂文体分行）
【小说小说；小小的说】
——从中国本土小说文本形式的兴亡，看西风东渐的文化侵略
原创首发
作者/李成忠
国人创造的小说文本
形式有三；
一，章回体，文学之超巨叙事
起于明、而盛于清
到了《围城》即高山仰止
之后文风靡弱
渐趋于苟延残喘
时值八六风潮②
文坛群起攻之
诅咒漫骂直如狗血淋头
未曾延宕至千禧之年
便家道中落
而再也无人胆敢用来进行创作了
二，笔记体，肇于汉
兴于晋魏南北
盛于唐，承传于宋元明清
目下似乎还在延续
然，笔记体创作到了《聊斋》
便与文学主流分道扬镳
且渐行渐远
淡出了国人的文化视野
就再难见到真正的学者与著作
三，话本①，民间评书
亦称：电视评书
此体诞生极早
春秋即系（j）于九流之末
而见载于史料
因了口耳相传，极易广播扩散
汉后，则南北传习演译
入茶坊、进酒肆
也曾踌躇满志，而
平步勾栏瓦舍
青云楼阁会所
市井小民、山野村夫
人人乐见喜闻
个个受活享乐
并积极而踊跃参与
于是，蜚声城乡、行游市井
故而精英白领、名媛巨贾
尽皆取而笑之；鄙薄、不齿
文坛巨匠、士夫大家
更其婉拒介入，从不染指
基于此，文员史吏便通同不载
乃至从来不入官方文化主流
话本先天不足
靡而潺弱，虽生犹死
章回小说是真的死了
死去好几十年了
死于我辈青春年少之时
笔记小说也死了
死得更早
死于不能著录长篇巨制
也死于不能创作雅颂③史诗
毕竟毕竟，笔记
只能供给（ji）案头赏玩
不死成吗？笔记不死
则文学不足训示为诫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国之小说者三，名存实亡
国人蔽帚自珍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如此而已、而已
今日，文学之主流形式与文本
全是泊来品
尽管各式主义、各样流派
品种繁多而殊难罗列
但，无一例外
全是五•四时期
鲁迅那一代
民国之精神领袖
与国民之文化导师
顶礼膜拜了“德、赛”二位先生④
之后，顺手牵羊拿来的
情形类如传宗接代
譬如是一个大户人家
虽妻妾成群
而成群的妻妾尽皆不育不孕
于是，便从远房亲戚那里
郁或又是从人贩子的手上
去爭购了子女来抱养
所以，今日小说之文本式样
虽然形形色色，繁花似锦
花繁缤纷而乱迷人眼
却纯属西风东渐的产物
全是不远万里越洋泊来的产品
小说啊小说；咱们
小小的，轻轻悄悄的说吧
即如新世纪之福音战士——鲁迅
先生一生著录了小说若干，却
既没有作过一本章回体
也从未写过一篇笔记小说
国之精神巨子与民之文化大佬们
从辛亥革命开始
就推翻帝制、建立共和
又一直在执幡招魂
意欲我民族复兴
鼓努学习西洋诸般术业
并泣血吼喊
强我中华
然而，瞧瞧吧
面前而今眼目下
地球村
却已全球一体化
——呜呼，中国之小说
已然全盘西化了
中国之小说已然全盘的西化
怎生了得
又怎生得了哟
直面现实，这一切的一切
发生、生发
且又纠结缠绕
小说啊，小说
——试问：如此情形
算不算鬼子侵略之异质同化
这般阵状，又算不算
西洋文化之鬼子侵略
？！……
2024/10/5/凌晨。
注：
①国人创造的小说文本，形式有三；话本、笔记、章回。话本小说产生于民间说唱，据出土的汉代《说唱俑》推断，汉之前话本就已有了；果然，而在《春秋战国思想史话》里，小说已列入九流，载之于未端。皆因话本统同出自于评书（说书人）之口、手，便为文学主流所不齿，故而没有文人雅士、骚人墨客的介入，文学史家因此而片字不录。
②八六风潮，专指1986年中国文坛的集体内省与自省。
③雅颂，《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此处专指雅与颂。
④“德、赛”二位先生，译文指代“民主与科学”。
作者（李成忠）10月18日并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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