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辞陈
六、身兼数职施才艺 德艺双馨美名扬
回生产队后,因工作需要,让我担任财务会计职务,并协助仓库保管员做粮食保管工作,我非常乐意地接受了这一重任,也是我施展才华的用武良机,让我成为双肩挑的承受双重压力的劳动者,一边是脑力劳动,负责做好队里日常经济往来的收支账目的登记、结算,做到日清月结,还要做好账目的月报和年度报表,最复杂的是年终分红方案,特别是刚开始,硬是赶鸭子上架,业务不熟,有时为了查找误差的2分钱,弄了半天才把收支账目搞平,弄得头昏脑涨。当时还没有计算器,首先要学珠算(就是算盘),经过两三个月的摸索,做账就得心应手了,珠算的加减乘除也熟练了,我都练到能快速倒打“三盘清”的程度(就是从这头打过去,再从那头打回来),以致我的会计工作做得很出色;一边是重体力劳动,说是保管,并不是想象得那么轻松,最累的是收获的两个季节,满仓的新粮,每天收晒都要挑进挑出。尤其是天气变化无常的日子,你刚把粮食挑出去摊开晒好,气都没让你喘一口,马上就雷电交加,刮风下雨啦,就得赶紧把粮食推堆装框挑回仓里,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一会儿太阳又出来了,又得挑出去晒。那箩筐要是装生玉米,就有百十来斤,要用手臂粗的木杠来挑,一担两百多斤,每天都要挑进挑出的,只有我和保管员两人挑,你说累不累?仓库没活的时候,通常也要下地干活,犁地耙田我没干过,但是那些譬如暖房育秧、挑大粪、挑牛粪,给玉米、甘蔗除草、施肥、上畦等等,这些大部队常规的阵地战都没少参战,也是累得够呛。长期的超强体力劳动,增强了我的体魄和毅力,比起在土桥水库挑泥时的我来,简直是判若两人,由一个柔弱的小伙,变成了久经沙场的威武壮士,挣的工分是特等劳动力的最高分,每天12分。
我还兼任民兵副排长和夜校辅导员。民兵们晚上都要轮流到仓库守夜,防止盗贼来偷粮食,尤其是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盗贼猖獗,更要加强防范。仓库是三间大瓦房,前面是宽敞的晒坪,四周有泥筑围墙,仓库对面的围墙中部有方便进出的大门。三间仓库,两间只有后墙,前面是敞开的没有门,第一间四面有墙,第一间、第二间的山墙中间有个小门,淡季,就把预留的黄豆、稻谷、玉米等粮食种子锁在里面保管,备留下季播种。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正是我和比我年纪稍小的民兵韦天录守夜,我俩睡在小门旁边的床上,半夜都要起来巡视一两次,一个盗贼就趁夜深人静之时翻墙而入,他先蹑手蹑脚地来到我们的床前探视,确定我俩睡熟了,就用锯子锯小门的门脚,响声虽小,但还是把我俩惊醒了,我大吼一声:“谁?”我俩来不及穿上外衣,迅速起床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可惜盗贼已经被吓跑,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幸好盗贼没有得逞,保住了粮种。第二天早上,我们在第三间堆放的稻草上,发现一个深深的屁股凹印,这才醒悟昨晚盗贼并没有马上跑出去,而是先跑到这里躲避,待到我俩再次睡熟之后才跑出去的,躲过了我俩的追捕,我俩都为自己的疏忽而深感沮丧。
队里的夜校也叫扫盲班,队部的会议室也兼作教室,辅导员是我和冯幸娟冯家小妹,任务是教社员识字、唱歌,具体分工是我教识字,冯小妹教唱歌。其实这里是群众吹牛、聊天的最佳场所。这里没有课桌椅,社员自带小凳子,要好的相邀坐在一起,这里一堆那里一堆,乱哄哄的。最糟糕的是寒冷的冬季,没有炭火烤,冯小妹就抱来一大捆玉米秆烧来取暖,搞得整个教室乌烟瘴气的。识字课只不过是教他们读写一些简单常用的文字,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唱歌,也只能教譬如“大海航行靠舵手”之类的红歌和样板戏(多指京剧)的插曲。一次冯小妹教他们唱红歌,其中有一句“钢刀常磨不生锈”,一位老大娘却唱成“扛刀上山打柴火”,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因为自己为人诚实,能服从领导安排,工作认真负责,劳动能吃苦卖力,表现突出,得到大队领导和广大群众的一致好评,我简直不敢自作多情地妄自想象,这些表现却成为今后招工招干的过硬资历。(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蓝建新,笔名:辞陈、赤诚,男,1955年8月6日生,瑶族,祖籍广西都安县,河池市宜州区北山镇北山街人,广西民族学院函大中文系毕业,宜州区石别中学退休教师,爱好文学,喜欢唱歌。偶有拙品发表于《河池文艺圈》《北山顶脚》《老鸟传媒》《都安文旅》《宜州纵览》《今日宜州》《新疆文学》《家乡》《首都文学》《红水河文艺在线》《青年文学家》《中国经典文学》等。现为《青年文学家》杂志社威海分会理事,《双馨文艺》主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