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外一首)
作者 张维清
诵读 紫薇
轻点鼠标,在蓝天白云的视频上,
飞翔
一声呢喃,蹍碎天路
带上千言万语,越过千山万水
鸟语花香,山清水秀,这里就是它的江南
那个老屋,就是它的水乡
与父亲签订镀金的时光
用泥巴糊的吊脚楼,贴在木梁上
驮一个屋檐出门,背一个黄昏回家,
放养的山歌
让根须听到那是父亲的呼唤
一把剪刀,像春风,
裁开三月的柳絮
又像穿上袈裟,在田间地头,
播洒诗经或梵语
和颜悦色,解除秋天的合同
趁上霜降的地铁,回趟老家
可苦了父亲,守着空荡荡的老屋
装满的乡恋和乡愁,一天天老去
指缝里掐算它的归期
《父亲的农具》
犁铧,锄头,镰刀……
被春秋用旧的词,打磨着土地
还不是想让熟透的季节交出一片金黄
犁铧像笔,在白花花的水田上,
书写人生坎坷
锄头是字母,刨薄了日月,
刨光了黄土的指纹
抚摸,就像触摸父亲的胸膛
亲吻,就像吻到母亲那张月亮般的脸
我看见父亲腰间挂着一壶老酒,
耕开布谷鸟的乡谣
摇晃的犁,摇晃的泥,抓不住清风,
扶不起背影
听见山歌,落在喉尖上,长出葱绿
农具,庄稼,相爱一辈子
一个憨厚,朴实的父亲
用金属声,喘息声,歌声
演绎人生的交响曲
翠绿和金黄,跳动一个个美妙的音符
铁锤,把父母苦难的岁月,
锤成了美丽的佝偻
扁担,一根顶天立地的肩梁,
一头挑起本色
一头挑起角色
早出晚归,披星戴月,
共同承担田地上的风雨
父亲走了,农具们再也不能出征了
含着泪,站在家门口,
眺望山头
等着父亲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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