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原因
就像季节变换
冷暖变化不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
被通知母亲和我要调到一排去
本来在三排好好的
无奈,只能无条件服从
母亲与我一起
两床被褥一只皮箱,就是全部的行李
一排离三排大概有五六里地
我们弯曲着背脊
背着唯一可以御寒的被褥
冷冷的风,冷眼看着我们
一只手,拎着装有土布衣服的皮箱
另一只手与另一只脚不由自主地“顺拐着”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
脚步与心跳都是七高八低的
我们被安排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
昏暗的当地农户(老表)的小屋里
两张单人床面对面
面对着母亲和我的无奈人生
晚上睡觉
梦境里,天上开始下雪
飘在我们的头顶
把母亲的头发都染白了
我还是被分配去放牛
母亲不会干农活
只是陪陪我而已
相处的都是陌生人
母亲说:“呣告噢(没关系的)
慢慢会熟悉的”
就这样,我们
熟悉着陌生的岁月和陌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