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辞陈
第二部 我的中学
一、扩招读初中
1969年,那时北山小学还没有初中。小学毕业后,(说结业较恰当,我是读了六年的小学本科),我们上初中的人数是不多的,多数学生只能面临辍学。基于这种情况,北山小学决定开设两个初中班,可是我和一些同学还是被排在这两个班之外,当时应家乡群众的强烈要求,学校又扩招了一个班,我才有缘上了初中。当时学校的编制不叫班,是按部队的编制叫做某连某排,全校设一个营,家住狮子山的唐郁安同学任营长,(副职就恕不一一罗列了,下同),一个年级设一个连,我家隔壁的罗子清同学任连长,我们是首届初中三个排,正取生是一、二排,一排是张明星同学任排长,二排是冯幸菊同学任排长,我们扩招生是三排,王天光同学任排长。就数我的“军衔”最低,似乎荣幸地被委任几天班长(相当于现在的组长,主要“军务”是收发本组作业),那是我“军人生涯”(从小学到函大)中唯独的一次闪电式地提拔,闪电式地撤换,不几天就下野归田了,之后一直官运欠佳。学校经常安排军事训练,教官是公社派来的姓朱的武装部干事,他原是萝卜垌的退伍军人,颇有军人的军事素养和威武气质。由于我小学基础不好,初中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
二、初次当农民
母亲因为无职业,被下放到北山五队务农,按当时的政策规定,被下放的非农业人员,无论有几个儿女,老大必须跟随下放,就连独生子女也在劫难逃,龙毅表哥就是铁证。我是我们家兄妹五人的老大,也就无条件地跟随母亲下放到生产队了。1971年我初中毕业后,就只能跟母亲在生产队挣工分了,16岁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劳动力,在现时要是招年龄不满18岁的工人,是违反政策的,因为按规定是不允许招收童工的。当时的我身体比较清廋单薄,劳动能力较弱,劳累的程度就是可想而知的了,当然也就挣不了多少工分。
三、历届考高中
务农了1年,1972年,街上出了个通告,就是让历届初中生通过参加考试,可以择优录取到石别中学读高中。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不自量力地跑去报了名,有个别伙伴还嘲笑地说我,这真是痴人做梦,他如果考得,我就砍掉什么去(不宜说白,大家懂的)。我也不管这些,义无反顾地赴考,莫名其妙地重返庄严的考场,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也不知道考了多少分,莫名其妙地接到了录取通知书,莫名其妙地走进了石别中学读高中。和我一起被录取的是我们初中的潘郁凡同学。那是历史上仅有的一次独特的考试,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复活了我俩继续读书的命运。
学校的生活比不上在家里啦,在家里可以沾父亲的光,最起码经常有廉价的鱼和肉吃。食堂的饭有时是用黄玉米粉蒸的,干粉难咽,最难吃的是用大颗粒的黄玉米头蒸的饭,吃后常常肚子痛,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他是什么滋味。菜大多是油水很少的南瓜汤、节瓜汤或者素炒包菜、莴苣笋。劳动课要种些蔬菜交给食堂增加菜谱,每星期都有任务上山割草给食堂烧饭。星期天都要走17公里路回家要2元钱做伙食费,也非常渴望在家里改善一下伙食。那每星期2元的活命钱,大多是祖母恩赐的,其次是父亲义务承担。父亲在我们的衣着方面是不太注重的,其他同学不论家里多困难,就连初中的同学,大多都穿上棉布的白衬衫,按说我们家经济条件也是可以满足这些生活上的一般需求的,可是我就没有,高中两年换穿的是两件小舅穿小了的褪了色的青年装外衣,一件灰色,一件黑色。有一次参加学校文艺晚会演出,班干部看我个子高,安排我演战斗英雄董存瑞,身背木头做的不太逼真的冲锋枪,左手叉腰,右手顶着炸药包(麻袋做的)的光辉形象,穿的就是那件旧了的灰色青年装,此刻我在心里奢想,如果能借一件军装穿上演出,那该多威武啊。在此我要特别感谢:邹仕媛同学,是她丝毫不嫌弃我衣衫褴褛,安排我来表演一个家喻户晓的战斗英雄董存瑞;忘不了上山割草,割到了三寨韦仕德同学家火灶上的腊肉来炒吃;忘不了覃宝新同学买的又大又肥的土芭蕉(我没少吃);忘不了我用大米饭跟韦素华同学换来的黄玉米粉饭来品味;忘不了常常分享韦建清同学把从家里带来的糯玉米粉,拿到宿舍峰山头去开小灶煮的又香又甜的玉米粥;忘不了同学们违规用铝制的长方形饭盒装米,偷偷地拿到朝阳村的砖窑煨饭加夜餐;忘不了大家到大棒塄去洗衣、洗澡的爽神和惬意;更忘不了所有同学的关爱……
因为小学、初中的学习基础差,我的理科成绩上不去,经过努力学习,文科成绩稍微好些。(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蓝建新,笔名:辞陈、赤诚,男,1955年8月6日生,瑶族,祖籍广西都安县,河池市宜州区北山镇北山街人,广西民族学院函大中文系毕业,宜州区石别中学退休教师,爱好文学,喜欢唱歌。偶有拙品发表于《河池文艺圈》《北山顶脚》《老鸟传媒》《都安文旅》《宜州纵览》《今日宜州》《新疆文学》《家乡》《首都文学》《红水河文艺在线》《青年文学家》《中国经典文学》等。现为《青年文学家》杂志社威海分会理事,《双馨文艺》主编。
